如果他们抓紧时间,能卖到月底的话,我估计也要有一万到一万五千株,是来不及出货的。”
“今天是一号,我感觉政府的管控措施不可能拖到月底。你还是按二十天销售期算吧。而且,既然现在公司已经回本,索性降幅再大一点,把销售均价再压低一些,以走量为主。
这些君子兰真要压在手里,对咱们是一点用都没有,还得一直交占地费和代管费。”
“好的,我明白了。”
三人统一了意见,在房间里又等了一会。就到楼下的咖啡厅去了。
过来一会,陈锋带着两个人一起到了咖啡厅,互相寒暄后,在包间里坐下,开始了交涉。
时间紧,高仁他们也只求尽快出货,所以,一个多小时以后,他们就达成了一致。官园的几个商贩合伙,继续往南方出货,为天福投资公司做代销。
运输问题由商贩们自己解决,他们之前已经做得非常熟了。首批他们要了五千株,第二批有没有,要看销售情况再定了。
高仁也算有点魄力,他把零售价格直接压倒每株五百元,基本上连市场价的一半都不到。其中一百元是代理费、运费以及其它费用。
单算这一批,如果顺利的话,天福投资公司可以取得二百万元的纯利润。
这时候,天福投资公司人少的缺点就体现出来,他们只能派出四个人,一同跟随前往代销城市。不过这会儿天福投资公司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妆点生活组织人手,分批次工作,连续干了三天,才把天福投资公司发往北方的二万株,以及发往南方代销的五千株分别装车发走。倒是让周围的村民,小挣了一笔。
六月七日,吉省日报第二篇社论出台了。这次的题目是《再谈奇高的君子兰花价能维持多久》,如同第一篇社论的姊妹篇,只是语气更加严厉。
不过,高仁看到之后,紧绷的精神却是稍微放松了一些。因为他看明白了,政府并没有一竿子打死的意图,现在还是在吹风以及警告。
无论北方还是南方,君子兰的销售都在争分夺秒的进行中。由于天福投资公司大量出货,导致各地虚高的君子兰价格,一下子就被打了下来。
这几天,高仁和苗仁杰每天晚上都要等各地销售的汇总。随着各地陆续到货,日成交量也在迅速放大。
高仁发现,南方总共就五个城市在销售,出货量却并不比北方差多少。要知道,北方可是有二十多个城市,同时销售呢。
除去路上运输消耗掉的几天时间,南方的五千株,居然已经卖出了一半。公司派去监督的人,今天打电话来要追加发货了,真是意外的惊喜。
苗仁杰已经通知了妆点生活,今天晚上继续装车发货。这次仍然是发五千株,顺便给北方也补了二千株的货。
如果能销售出去,那最终压在手里的君子兰,就不足一万株了,这样说出去,也好听一点。
六月十日,人民日报在第二版刊登了《“君子兰”为什么风靡北国春城》,将君子兰交易称之为“虚业”,并旗帜鲜明地提出,“建设四化需要多干实事”。
十三日,吉省日报发表了第三篇,也是最后一篇社论,《不能靠挖国家墙角哄抬君子兰花价》。
随即,从14日开始,几天内政府连续出台多条措施,强行平抑君子兰的市场价格。
包括重申82年君子兰限价令,对超过部分征收60%的交易税等等严厉的措施,一下子就将国内君子兰交易,打到了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