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他没工夫去想那个。

斯塔克觉得自己已经知道了是怎么回事。

是奥创，他自己的创造，他的聪明才智以及骄傲自大结合起来的产物，最终成为了全人类共同的威胁。

他不明白奥创为什么仍然存在，就好像他不明白之前奥创是怎么从一个残缺的框架中自我完善的一样。之前理查德告诉他说他的奥创程序已经被彻底抹消了，斯塔克自己检查了一遍发现也确实如此。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但从此次攻击的黑客留下的数据痕迹来看，他能清晰地看到自己的算法、自己的手笔，确实就是他在设计奥创时留下的痕迹。

斯塔克觉得没什么好辩解的，这就是他的错误，他的责任。

他自大地想要保护所有人，觉得自己能拯救这个世界，但他失败了，还差点拉着所有人陪他一起付出代价。

现在他必须承担起责任。

斯塔克卸下装甲，疲惫地坐到了自己的办公桌后面。玛利亚·希尔进来汇报了长长的一串后续状况，接着还有神盾的科学家、行动专家等人陆续进来汇报。

虽然到最后核弹一发也没有命中指定目标，但这次事件本身还是让全地球都炸开了锅。一堆人在等待答复，还有一堆后续事项等待处理。

斯塔克全程几乎一言不发，只沉默地听完所有人的报告挥手让他们出去了。

他独自在办公室里坐了好一会儿。

半晌后，他沉声开口：“如果你是来这里指责我的话，已经没有必要了。我会去自首，告诉所有人这是我的责任。”

理查德无声地出现在了他的身后。他低头看了看斯塔克，跟着摇了摇头。

“不。”理查德道，“我一开始以为这是你的责任......但现在我发现并不是。”

斯塔克疑惑：“怎么？”

“你并没有完成奥创。你提出了这个概念，设计了框架，但有人替你完成了后续工作。”理查德道，“后来我把奥创消灭掉了，彻底抹除了他的存在，我亲手做的。但之后他还是出现了，而且还获得了一台坚不可摧的巨型机器身体......”

斯塔克猛地抬头：“纽约的那台机器人？那个也是......”

“没错，那个也是奥创。有什么人在帮他。”

斯塔克目光闪烁，皱了皱眉。

“但那改变不了什么。”他说，“是我设计了它，我提出的这个念头。就算被别人利用......”

理查德摇了摇头：“既然幕后的人下定了决心要制造麻烦，那就算没有这个契机他同样会动手，不是奥创也会是别的什么东西。你记住这个教训，别再给我捅别的娄子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