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距离比较近,所以苏白没有受到太大的上海早高峰影响,大概一刻钟后车子就开入了大厦下面的停车场里,车子倒车进去,熄火。
苏白没急着下车,而是拿出一瓶矿泉水喝了一口,楚兆刚刚跟自己说的话仿佛还在耳边回响,这绝对不是无心之语或者是出自于楚兆的心血来潮;
一直以来,楚兆的性格苏白其实是清楚的,用现在比较通俗的说法来讲,他就是一个弱受。
因为楚兆有一个强势的父亲,和苏白家里以及熏儿家里情况不同的是,楚兆家里真的是从草根一步一步走出来的,楚兆父亲靠着自己在刑侦方面的能力不停地往上爬逐渐在公安系统里拥有了不容小觑的影响力,但与此同时,楚兆父亲又是一个绝对的严父跟大男子主义者,正如同古代封建帝王一心想着把天下传给自己儿子一样的道理,其实大部分有所成就的男子都希望能够把自己现在拥有的一切都给自己的孩子去继承。
所以,一向不喜欢警察这个行业的楚兆被逼着去上警校,被逼着在当了刑警之后慢慢往上走,自小到大,等等方面,楚兆都是除以一种很压抑的状态,后来成立杀人俱乐部一拍即合,楚兆的目的更多的还是为了对自己身上这身警服的排斥和报复。
前阵子苏白还联系过楚兆,他对进入下一个故事世界还忧心忡忡,显得很是焦虑,苏白也是一个过来人,这一个现象只能说明楚兆的心理素质完全没有调整过来,可能这是一种听众常态,但是比起自己的追求刺激以及和尚胖子他们的绝对冷静,楚兆真的差了太多太多,一般这种人,真的很容易在故事世界里夭折掉。
但在刚才,楚兆说了什么?
反抗?
起义?
推翻恐怖广播?
苏白皱了皱眉,别人不熟悉楚兆,但是自己算是比较熟悉的了,楚兆忽然说出这些话,其中兴奋和试探的意思很明显。
不出意外的话,楚兆应该是接触到了什么人,或者是接触到了什么组织,而这个组织,应该不属于世俗之中的,否则楚兆的心态不可能有这么明显巨大的转变。
无论是佛教,还是道教,又或者是基督教等等世俗中的宗教,在听众的世界观中,他们都显得那么的可笑,一方面是恐怖广播的绝对主宰阴影实在是太过严重,另一方面绝大部分的听众都见过其他听众或者甚至是自己使用过道教、佛教、基督教等等就在宗教神话传说中神祗才能用的能力,而这,不是信仰给予的神迹,只是“ko
gbu66”公众微信号上微店里简单兑换。
苏白的眼睛在此时微微地眯了起来,
难道说是在听众群体之中,出现了一个宗教?
宗教擅长的就是利用人类对某方面的恐惧然后提供一个精神信仰上的乌托邦,所以,哪怕这些听众在普通人眼中几乎就是神一样的存在,但是他们也有着比普通人更大的恐惧,也确实具有宗教滋生和发展的土壤。
苏白在犹豫着要不要跟楚兆打个电话问问,但是念头一转,到底哪种才是最适合楚兆的?
是带着一种坚定信念继续活下去还是惶惶不可终日?
苏白抿了抿嘴唇,自己似乎对宗教的理解有点狭隘了。
但也就在这个时候,苏白的手机响了,居然是秦杨发来的语音申请。
这家伙当初是苏白在“投票杀人”故事世界里认识的,也不能算是认识,总之,那时候秦杨的果敢冷静也算是给苏白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后来两个人在秦皇岛相遇过,秦杨在当出租车司机还凑巧拉了苏白一趟,两个人就是在车上加了微信,说实话,苏白散尽家产的举动多少也是有点受到秦杨的影响。
但是论起交情来,苏白和秦杨真的不能算是很熟,比胖子和尚他们差远了。
同意了语音申请,电话那头传来了秦杨低沉的声音:
“有点事儿想找你问问情况。”
“说。”苏白下了车,一只手拿着手机另一只手提着早餐准备上楼。
“京津唐这片最近好像兴起了一个组织,一个听众的组织,我想问问你们长三角那里有没有什么风声。”
苏白忽然愣住了,这是不是也太巧了?
又或者是,那个组织的覆盖面也太大了,所以才导致了这种巧合出现,就像是一张网铺成得很开,池塘里的两只本来认识的鱼儿一起触碰到网的概率就一下子变得非常之大。
“不是很清楚,但有点苗头。”苏白这样子回答。
“那个组织邀请我去当长老。”秦杨继续说道,“不过被我拒绝了。”
“秦长老,听起来挺威风的其实。”
“这个组织专门面向于低级别的听众,甚至是体验者那一级别就开始了,我其实是有些好奇,所以想找你来打听一下。”
“你认为这个组织的性质是什么?”苏白问道。
“不知道,听众论坛的组织者是为了获得更多的消息以及在交易之中抽取份额,但是这个组织,让我觉得更像是类似于以前李阳疯狂英语的感觉,他们的教义和规章给我看过一些,我感觉挺正能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