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天女今天的打扮很暗黑萝莉风,深紫色的洛丽塔套裙衬得裸露在外的雪臂和小腿光洁细腻,肤若凝脂。
她此刻正百无聊赖地将小脑袋耷拉在桌子上,用涂卡的炭笔在试卷空白的背面涂抹着,隐约能看出是个面相清俊的年轻人,嘴里同样默默有词。
“可恶的李同学,一失联就半个月不回消息,偶尔上线了也只会哦、嗯、哈、嘿、好、是的,看我不涂花你……”
小天女精致琼鼻一翘,作张牙舞爪恐吓状,就要拿笔在那副人物素描上画个大大的叉,可在笔尖即将落下时,又发现画里的那人是咧出笑容对着自己,于是心有不忍。
“烦死了。”
女孩银牙轻咬,小声嘀咕起来,可手中炭笔始终没能再落下去。
“收卷了,请同学们放下笔,禁止答题。”
班主任走到讲台上中气十足的一声,瞬间将几位还处于青春朦胧状态下的学生惊醒。
当中年男人卷起一叠试卷夹在腋下,顺手抄过讲台上泡着金褐色浓茶的钢化玻璃杯踏出教室门后,原本鸦雀无声的环境陡然炸开。
“哎,你最后一道大题的答案是多少?”
有人肘了肘后桌,靠过背去挑眉问。
“什么,选择题最后一题选c?可恶,我本来也选c的,最后改成a了。”
有男孩面色涨红地对着答案,为自己最后一刻的犹豫不定而懊恼。
诸如此类,叽叽喳喳的讨论声音此起彼伏,路同学刚进入一点状态的忧郁眼神瞬间消失。
是啊,高三了,在这么紧张冲刺的阶段,他还没开始起跑就已经咸鱼躺尸了。
想想就觉得不可思议。
不过路明非并没有周遭同学们那种“高考不成,誓不为人”的危机感,这也是因为他有次凌晨企业,就偷听到隔壁房间还没睡下的叔叔婶婶在说悄悄话。
婶婶对他的目标大致就是争取考个国内的普通一本,实在不行的话就送他去国外普通学院镀个金,现在国家还在发展阶段,“海龟”回国仍旧是吃香的。也算对得起他父母常年汇来的钱了。
对此,路明非本身是没什么意见的。
毕竟自他有记忆起,就是跟着叔叔婶婶生活在一起的,父母的印象只是个模糊的影子,看不真切。
既然他父母都没说对他没有什么特别的期盼外,他自己又能说些什么呢?
不过以路明非对自己的判断,他能上国内一本的概率很悬,毕竟除了六科里除了英语还算不错外,其他的学科都只能算是平庸或者差劲。
当然,他不清楚的是,婶婶这么做,也有让他提前出国,去给表弟路鸣泽蹚蹚水的态度在里面。如果路明非能在国外混出个名堂来,她未来也更放心让自家鸣泽过去。
毕竟路鸣泽在学校的成绩也不算太好,“泽太子”的称号和自小相对优渥的生活在他那身高160厘米,体重也是160斤的圆润身体上得以体现,过于“心宽体胖”的心态让这个小胖子早早躺平。
唯有在“寂寞的贪吃蛇”偶尔在空间里分享,暗示比较喜欢知书达礼的优秀男孩子时,路鸣泽才会狠下功夫来读几本经典巨着,然后拍几张照片,迫不及待地在空间里发些书里经典的句子。
当然,常读的还是路明非回家路过从书摊里买来的《小说绘》。
从这方面看来,路家两兄弟的性格作风倒是出奇类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