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2 / 2)

何令儒:“可不是就在假装谈恋爱嘛,电影宣传期间限定的虚假恋爱。”

夏槐觉得何令儒这句话说得挺逗的,这次不是艰难地维持脸上地营业笑容了,而是真的被逗笑,眼睛都笑得眯起来了。

……

和何令儒约好出去吃饭看首映那天白天只有一个行程,工作完夏槐就回家暂时休息了,难得有大段的空闲时间,钟应却不在家,夏槐还挺遗憾的,最近他们两个人单独相处的时间都挺少。钟应中午说和那档街舞选拔综艺的制作人去吃饭了,一直到下午四五点,夏槐都准备出门了,钟应还没回来。

瘫在床上玩了最后一盘游戏,夏槐看时间差不多了,就换了衣服准备动身,在玄关穿鞋子时门开了,夏槐转头,是钟应回来了。

夏槐闻到一股酒气,皱了皱眉,问:“喝酒了?”

钟应同时开口:“要出去?”

夏槐点了点头。钟应关上门进屋,走到夏槐边上。夏槐看他样子清醒,走路也不会东倒西歪,因为闻到酒味而起的那点小担忧缩了回去。应酬嘛,喝酒也正常。

夏槐又说:“刚才我烧了水,你可以喝点,我晚上可能有点晚才回来。”

钟应问:“去哪儿?”

夏槐如实说:“和令儒哥去看电影。”

钟应顿了一下,反问:“我不能和你去看吗?”

夏槐被问懵了:“啊?”

钟应突然靠过来,把夏槐摁到了墙上。夏槐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不知所措,僵成一块木头,木头夏像脖子生锈忘了上机油的机器人,艰难地抬头望着钟应。

钟应一只手撑着墙,另一只手摸了摸夏槐的脸:“不许去。”

夏槐:“什么……?”

“不许和别人去看电影,”钟应的声音听上去竟然有些委屈,“不许喜欢别人。”

夏槐下意识地反驳:“我没有!”说完之后又意识到了什么,钟应怎么会这么说话?他看起来没醉,可是实际上应该是醉了,这是在酒后吐真言吗?

怦怦、怦怦。

夏槐仿佛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他紧张地咽了一口口水,又听到钟应说:“你有喜欢的人了,你是不是喜欢那个何令儒,经纪人让你和他炒CP,你看起来那么开心。”

夏槐赶紧澄清道:“我没有!”

“你有。”钟应又说,“那天你们路演,我看了直播,你和他聊天的时候好高兴。”

夏槐:“……”

钟应继续说:“你还要和他去看电影……不许去。”

夏槐从来没见过钟应露出这种可怜兮兮的表情,他连忙安抚道:“不去了不去了。”他也不是说说敷衍而已,他现在被钟应的表现抛上了天堂,钟应喜欢他啊,而且吃了好大的醋!他也不管什么宣传不宣传的了,掏出手机给何令儒发信息:sorry,我晚上可能要鸽。

何令儒回得很快:怎么了?

夏槐飞速打字,说了一堆冠冕堂皇的理由:我觉得我们还是不要搞这些花里胡哨的了,一部好电影靠内容就能吸引观众,我觉得我们的电影不用靠炒作的!我们还是

夏槐还没打完字,瞥到钟应要抢他手机,他手一抖就按到了发送键,把还没编辑完的话发了出去。夏槐下意识地“哎呀”了一声,完后手机就被钟应抽走了,钟应皱着眉:“不许和别人发信息。”

何令儒发来了几个问号,可惜夏槐看不到了。钟应拿着手机走到边上一个柜子里,把它放到里面,之后郑重其事道:“我把你的手机藏起来了,你不能和别人发信息了。”

夏槐像哄小孩一样:“我不发了,我不和别人发信息。”

钟应藏完手机走回夏槐面前,这次他直接一手捏住夏槐的下巴,让夏槐把头仰起来,之后他俯下身,把自己的嘴唇贴到夏槐的唇上。

夏槐没料到钟应会突然亲他,他全身的血液都倒流到脑袋上了,他晕晕乎乎的,张了张嘴想说话,就感觉钟应的舌头趁机伸进来了。

啊啊啊啊。夏槐在心里尖叫。他的整个身子都有点麻了,全身上下除了一个部位是硬的,其他地方都变得软绵绵,他感觉自己快站不稳了,赶紧伸出手抱住钟应的腰。

钟应的吻毫无章法,有些莽撞,在夏槐的唇上乱啃一通,夏槐也不知道怎么接吻,到后面整个人有些喘不过气了,他抽出一只手轻轻推了推钟应,钟应才放开了他。

钟应看着脸红红嘴唇亮晶晶的夏槐,又撩开他的刘海,在他额上亲了亲,之后用气音喊了夏槐一声:“宝宝。”

啊啊啊啊啊啊!夏槐怀疑自己心里住了只土拨鼠,除了尖叫已经什么都不会了。他刚才在深呼吸,试图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然而被钟应这声“宝宝”一撩拨,浑身又开始发软。

钟应呢喃道:“宝宝,你是我的……不能和别人好……不能喜欢别人,你要是喜欢别人,我就把你也藏起来……和手机藏在一起。”

夏槐觉得有点好笑:“为什么把我和手机藏在一起?”

钟应说:“怕你无聊,会……会跑,你喜欢玩,不喜欢无聊。”他说的时候一本正经的,夏槐觉得更好笑了。

夏槐说:“我不跑。”

钟应再次靠了过来,夏槐以为钟应又要亲他,紧张地拽住了钟应上衣的下摆,闭上了眼。结果等了半天也没等来钟应的亲吻,反而是肩膀忽然一沉,随后耳边传来了平稳的呼吸声。

夏槐睁开眼,看见挂在他身上睡着了的钟应。他只要稍稍侧过头,就能亲到钟应的侧脸——他也确实这么做了。亲完之后夏槐又想偷吃了糖的小孩,心怦怦乱跳,又觉得整个人都像被蜜糖浸泡过了一样。

他费了点力气把钟应弄回房间里,之后又帮他解开了上衣衬衫的扣子,为他擦了擦身子。其他的工作夏槐实在有点做不来,他就坐在钟应床边,盯着睡沉了的钟应发呆。

他脑海中的两股势力仍然在撕扯,一个说:“那些搜索怎么泡仔的记录可以全都删了,你喜欢的人亲了你,你现在已经不需要看那些东西了。”

另一个说:“万一他只是发酒疯呢?”

前面那个小人说:“不可能!”

另一个又说:“那万一他断片了,睡醒之后都不记得了呢?”

夏槐摇了摇头,让自己先别想了。他去刚才玄关附近那边的柜子里拿把被钟应藏起来的手机,看到了何令儒发来的一长串问号。夏槐感觉还挺过意不去的,给他拨了个电话。

好在何令儒脾气挺好,也没有怪夏槐的意思,只是问他:“到底怎么了,是临时有什么急事吗?”

夏槐想了想,决定也不说那些空话了,他直接说:“其实是我男朋友吃醋我和你一起玩了。”夏槐说得有点底气不足,什么男朋友,根本没有确认关系!可是他又想,亲都亲了,难道钟应还能不负责吗?要是钟应醒来之后忘了,夏槐就再亲亲他,让他回想起来。

何令儒:“你跟他说一下,能体谅的吧。”何令儒其实不太能理解,演员和别人营业一下实在是太正常不过的事了,炒个CP只是小儿科,有些就算有对象也还是要和别人拍吻戏,如果所有的演员家属都这么闹,那演员都不用演戏了。

夏槐解释了一下:“如果他清醒着应该会体谅,但是他喝醉了……而且我也得照顾他,真的抱歉!”

何令儒听完,说:“这样……那确实不方便,那就不看首映了,找个时间再出来吃饭看电影吧,这个真还是得配合一下片方宣传,记得跟你男朋友说好啊。”

夏槐连连道:“好的好的。”

和何令儒聊完,夏槐又发信息问经纪人:哥,今天中午你和队长一起去跟制作人吃饭了吗?队长喝了多少酒?

林禾回复他:是啊,他喝挺多的,也没人灌他,他自己一直喝。不过他酒量挺好啊,喝了那么多还跟没事人似的。

夏槐心说,哪里跟没事人似的啊!都醉到把他强吻了!不过这件事他暂时不敢告诉林禾,林禾后来问他怎么了,他也只说了几句搪塞过去。

推掉晚上的活动之后夏槐也没什么别的事做了,他又溜进了钟应房间,坐在床边打游戏打发时间。然而他心不在焉的,老是回想起刚才那个吻。虽然两个人都挺笨拙,可是亲亲的感觉真的好舒服哦,夏槐满脑子废料,期盼起钟应醒来,他还想再跟钟应讨一个吻。

作者有话要说: 来啦!还有一更晚一点再发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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