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寒门状元23(2 / 2)

那太监一言不发,饶过杨兰芝朝暗处跑了。

“站住,你别走,伤了太子妃和青阳公主你死罪难逃。”杨兰芝追向前喊道。

那太监脚下生风,一会子便消失不见。

紫苏和白芷跑过来急问:“夫人,可要追?”

“不用了,太子妃和青阳公主要紧。”杨兰芝看了那太监消失的方向一眼,带着人进了荷花池的凉亭。

主仆三人刚进去,华阳带着文武官员就过来了,她先命人去救太子妃和青阳公主,而后指着杨兰芝道:“大胆杨氏,竟然将太子妃和青阳公主推入荷花池。”

杨兰芝惊得跪地,“太子妃和青阳公主不是臣妇推下去的。”

“没错,我家夫人刚到,太子妃和青阳公主就被人推入荷花池,与我家夫人无关啊。”紫苏和白芷忙帮着解释。

华阳公主冷笑道:“有人亲眼看到杨氏将太子妃和青阳公主推入了荷花池,杨氏你还想狡赖?”说着,她将那目击者叫出来当场指认杨兰芝。

一个宫女走向前道:“奴婢是荷花池的洒扫宫女,刚刚亲眼看见靳夫人将太子妃和青阳公主推入了荷花池。”

“大胆杨氏,竟敢谋害太子妃和公主,来人,将她拿下。”华阳公主命道。

这时,太子、李书明和靳磊三人来了,靳磊走向前将杨兰芝护在身后,看向华阳道:“敢问公主,内子为何要谋害太子妃和公主?她们是皇上御赐的盛京三秀,情同姐妹,内子有何原由对太子妃和公主下手?”

“你说。”华阳公主指着那洒扫的宫女道。

那宫女回道:“奴婢远远见着靳夫人和青阳公主吵了起来,青阳公主说今日向皇上呈献贺礼,靳夫人大出风头,抢了她公主的风头,靳夫人不服气,一怒之下推了青阳公主一下,公主不慎落水,太子妃大声斥责了靳夫人,靳夫人又推了太子妃一下,太子妃也掉入了荷花池。”

“漏洞百出,胡言乱语。”靳磊看着宫女斥道。

宫女抖着声音道:“奴婢不会说话,但奴婢所说皆是奴婢亲眼看到的,无半字虚假。”

“太子怎么看?”靳磊也不与之争辩,看向太子。

太子脸色极差,没作声。

华阳见太子不理靳磊,忙向前道:“皇兄,杨氏胆敢推皇嫂皇妹下水,定是靳磊指使的,快将此人一并拿下,交由刑部审问。”

“华阳,你好狠毒的心思。”太子没有听华阳的拿下靳磊,而是看着华阳愤怒道。

华阳一愣,“皇兄,你糊涂了?害皇嫂的是杨氏。”

“你看她们是谁?”太子指着刚被打捞上来的人问。

华阳转头看去,顿时一惊,“怎么、怎么不是……”

大臣们也顺势看去,见那两人并不是太子和青阳公主,而是穿着太子妃和青阳公主衣服的宫女,朝官个个都是人精,哪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一时间都不敢出声。

“华阳,你竟狠毒至此,要杀本宫和青阳!”这时,太子妃被宫女扶着走进了凉亭。

华阳惊得看去,见太子妃和青阳好端端的,也终是明白她中了圈套,忙辩解道:“是这奴婢胡言乱语,混肴本宫视听,这才误会了靳夫人,皇兄皇嫂,青阳,我也是被人蒙蔽。”

“华阳,你太让本宫失望了。”太子一脸寒心道。

华阳还要再辩,这时建帝来了,她忙跪到建帝面前道:“父皇,儿臣也是被贱婢蒙蔽,这才误会了状元夫人,儿臣什么也没做啊。”

“华阳,你看看这是谁?”建帝失望的看了华阳公主一眼,指向一处。

华阳看去,见两名太监抬着一个太监的尸体来了,那太监不是别人,正是推人下水逃走之人,她看向建帝装糊涂,“父皇,他是何人?儿臣不认识。”

反正人已经死了,死无对证,只要她一口咬死不知情,谁也不能拿她怎样。

杨兰芝道:“他是推人下水后逃走的太监。”

“此贼畏罪自杀,因是怕事情败露祸及家人。”华阳眸光闪了闪道。

建帝面色冷肃,再指,“那你再看看他是何人。”

两名侍卫押着一人走出来,华阳看去大惊,“驸马!”

“可知朕为何抓他?”建帝问华阳。

华阳咬了咬唇,“儿臣不知。”

“你们说。”建帝看向押着吴子初的人道。

一侍卫道:“属下发现这太监行踪鬼祟,便跟了上去,谁知他偷偷到了一处荒废之处,去见了驸马爷,而后被驸马爷亲手杀死。”

华阳惊住,吴子初杀人灭口时被人当场抓获?不对,不对,事情怎么会这么快就暴露,是谁走漏了风声?

“多亏了靳爱卿察觉出异常,这才命人暗中盯着,否则太子妃和青阳都要命丧这寒冷的荷花池了。”建帝指着华阳怒斥,却一脚揣向了吴子初。

吴子初痛得脸都变了色,他眸光毒怨的看向靳磊,又是靳磊坏他好事!

华阳也朝靳磊看去,见男子一身官服,临风而立,玉树之姿,风华绝代,好看得不得了,她脑中突然有些莫名其妙的画面闪过,竟全是关于她和靳磊的,她惊诧万分,她和靳磊何时有过这么多的交迹?

“臣御史张千参驸马吴子初在三清观暗中联络官员,收受贿赂,在城外招兵买马,以图谋反。”

“臣江省巡抚孙安参驸马吴子初,罪一,收买山贼,迫害赶考学子,至多人意外伤残;罪二,残忍杀害其生母。”

“臣府尹狄茂春参奏华阳公主和驸马吴子初,谋害太子妃和青阳公主。”

“奴婢华阳公主婢女芍药,亲耳听到公主与驸马商议要害太子妃和青阳公主腹中孩子,以扶持小公子为储君。华阳公主嫉妒盛京三秀关系好,得圣宠,经常在府中咒骂,驸马爷还说木秀于林风必催之……”

次日早朝,参奏华阳公主和吴子初的声音此起彼伏,朝臣听得一愣一愣,旁的也就罢了,连自己的生母也杀,吴子初真是畜牲不如。

建帝阴沉着脸,将茶盏狠狠摔在了吴子初和华阳公主面前,怒斥:“畜牲,你们这两个畜牲!”

“皇上,一切都是公主指使的,我是被迫的。”吴子初狗急跳墙,将一切都推到了华阳公主头上。

华阳公主冷笑的看着吴子初,这就是她两辈子的丈夫,竟是这般嘴脸。

建帝怒不可遏,“你害家乡学子和杀你生母也是华阳指使的吗?善妒、狭隘、残忍、狠毒,畜牲都不如的东西,朕真是后悔将华阳嫁予你,朕好好的嫡公主,都被你带坏了。”

他当然不会承认自己的女儿恶毒,一切都是吴子初的错,一个连自己母亲都杀害的人,带坏一个公主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吴子初冷汗淋淋,他害徐天赐的事被人查出来便罢了,他杀母的事怎么也被人知道了,还有他在三清观的事,明明做得密不透风,怎么会这么快就让人查出来了?

是谁?是谁在背后害他?

“父皇,儿臣犯下大错,无话可说,儿臣甘愿受罚,只是儿臣还有最后一个请求,求父皇准许儿臣见一见儿子。”华阳知道今日难逃罪责,怕是难以再见到儿子,向建帝求道。

自己疼爱了半辈子的闺女,建帝自然不忍心拒绝她最后的请求,命人去将孩子抱来。

华阳抱着儿子,怜爱的摸了摸他的小脸,“炎儿,你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吗?你叫吴炎,吴炎吴炎正是无颜啊,你的父亲母亲让你无颜见人了,母亲对不起你,与其让你一辈子抬不起头做人,不如母亲亲自送你离开吧。”

她说完,眸光阴寒,举起孩子重重朝地上摔去。

“华阳,不要!”第一个发现华阳举动的建帝起身大声喝止,可是华阳已经将孩子摔了出去。

众人都惊得呆住,眼看着孩子就要重重摔在地上,一道身影扑了过去,一把抱住了孩子,那人不是别人,正是杨兰芝。

靳磊没料到杨兰芝竟然反应这么快,第一时间扑了过去,他急忙向前,“兰芝,你没事吧?”

“相公,我没事,小公子也没事,只是受到了惊吓。”杨兰芝一边朝靳磊道一边哄着哭得撕心裂费的吴炎。

建帝摊坐回去,命道:“将小公子抱下去。”

奶娘一边擦着汗一边进来抱走了吴炎。

建帝看向华阳,失望透顶,“一个杀母,一个杀子,当真绝配。”他闭了闭眼,好半响才出声,“驸马吴子初,残忍狠毒,罪恶滔天,判凌迟之刑,华阳公主……贬为庶民,打入大牢,终生圈禁。”

吴子初哭着喊着被拖走了,华阳公主则疯了一般,说起了疯语,“活了两世才看清一切,我真是太蠢了,太蠢了。”

大家都以为华阳疯了,没在意她的话,只有靳磊吃了一惊,华阳说她活了两世?难道她是重生的?可她若是重生回来的,又岂会这么容易被他击败?

建帝见女儿疯癫,心痛难耐,看向华阳公主的婢女芍药,愤恨道:“贱婢背主,拉下去仗毙。”

众人皆是一惊,无人敢出声。

靳磊看向建帝,明白建帝应是知道芍药是别人安排在华阳身边的人,但这人是谁,建帝也没精力去猜,也不愿去查,经此一事,他瞬间老了十岁一般,整个人都萎靡没了精神。

吴子初被凌迟那日,徐天赐一家和杨儒生正好到达京城,徐员外亲眼看到吴子初被行刑,仰头望着天,红着眼眶暗道,老天有眼,他儿子的仇总算得报了。

徐天赐很震惊,没想到他出事是吴子初害的,他双手握紧轮椅,闭上了眼。

靳磊看到吴子初的死状,想到前一晚两人见面的情景。

“师弟,救救我,我们是同门师兄弟啊。”吴子初跪在地上,朝靳磊直磕头。

靳磊怒道:“吴子初,当初玉峰寺上香,要不是我娘子身子不适我们先下了车,那断腿的怕就是我和我娘了吧?我娘子也是你的师妹,你却诬陷她谋害太子妃和公主,要不是我提前得知你的诡计,娘子和靳家满门皆是死罪,你还敢提什么同门师兄弟?”

“我不是人,我不是人啊,师弟,再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我不想死啊。”吴子初哭着求道。

靳磊喝道:“天赐也不想断腿,你娘也不想被亲儿子所杀,还有那些被你所害前途似锦的学子,也都不想从此断了青云路,吴子初,你罪大恶极,天理难容,我是不会救你的。”

“靳磊,你别说得你自己好像多良善,芍药是不是被你收买了?还有玉清观的人是不也被你收买了?”吴子初见他执意不愿救他,他也不求了,恼羞成怒道。

靳磊冷笑,“我未收买任何人。”顿了顿,他走向前,小声对吴子初道:“芍药是自己找上青阳公主将你们的诡计一一告知,我和太子李兄这才能得知你们的诡计,提前告诉了皇上,将计就计,引蛇出洞,将你们当场抓获。”

“那三清观呢?”吴子初咬牙问。

靳磊负手道:“三清观观主与徐家颇有渊源,那日我去观中上香,见你私见官员,便去找了观主,观主听闻我与徐家的关系,主动提出帮我盯着你的动向。”

“还有你娘的死,也是我无意中听一个百姓说起,至于天赐和学子们被你所害之事,是李驸马去越省剿匪时抓到了一个逃走的匪徒亲自交待。”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吴子初,你所做的事一一暴露,是老天都看不过去你的恶行,要收你了。”

“我不信什么牛鬼蛇神,靳磊,都是你害我,你不得好死。”吴子初面目狰狞。

靳磊摇头叹息,真是死不悔改。

吴子初的尸体被抬走弃之乱葬岗,靳磊心头突然一松,想是原身大仇得报也了却了最后的心愿。

“你就是岁寒三友的梅公子?果然风华绝代,名不虚传。”几日后,建帝召见了徐天赐。

徐天赐一脸紧张,“谢皇上夸赞。”

“你和驸马、靳爱卿送给朕的寿礼朕很喜欢。”建帝笑着拿来几个话本子,“朕听驸马说你就是话本名家不易先生,你的话本写得极好,朕烦闷时也会翻看。”

徐天赐感激的看向李书明,拱手揖道:“草民写的都是不入流之物,难得皇上不嫌弃,草民感激不尽。”

他没想到有朝一日连皇上都会看他的话本。

“太子说得对,话本也不是都不入流,像你与三石先生的话本就都是励志惠人的好故事,只是不知这三石又是何人?”建帝道。

李书明回道:“皇上,这三石先生就是靳大人。”

“是靳爱卿?”建帝惊讶。

靳磊无奈的看了李书明这个大嘴巴一眼,向前跪道:“回皇上,臣正是三石。”

“没想到靳爱卿还是这方面的行家,不过朕觉得靳爱卿的话本没有梅公子的写得好。”建帝实话实说。

靳磊道:“皇上圣明。”

建帝已经得知徐天赐所有的遭遇,暗暗惋惜,要是徐天赐没有断腿,怕也是一个状元,他想了想,道:“梅公子送了朕奇特的寿礼,朕也送你几个字如何?”

“草民谢皇上隆恩。”

建帝拿起笔醮了墨,在纸上写下:话本状元徐天赐。

太监拿起来展示给徐天赐看。

徐天赐激动万分,“谢皇上恩典。”

皇上封他为话本状元,他算是光宗耀祖了。

回到靳家,徐员外拿着那副字激动得眼睛都红了,“这是皇上亲手写的?哎哟,这就是御赐状元,天赐,你成为状元了,为父这一生再也没有遗憾了。”

“爹,孩儿总算没有辜负您的期望。”徐天赐道。

靳磊说得对,行行出状元,如今他被皇上封为话本状元,虽比不得科举状元,那也是皇上亲封的,他满足了。

“明天就是除夕了,太子殿下还不放你回家过年?”杨兰芝一边坐在镜前梳头一边问在穿官服的靳磊。

靳磊叹道:“皇上病了,太子一下子接过朝政,一个人应付不过来,我和李兄都被他拘在御书房帮忙,怕是要明日下午才有空回来。”

建帝突然就病倒了,且病情很急,太医说怕是拖不了多久了,太子在加紧时间熟悉政务,怕建帝真的走了,他应付不来。

“太子器重你和驸马爷是好事,相公也要注意身子。”杨兰芝柔声道。

靳磊点点头,“我知道,家里就辛苦你了。”

“爹来了,我高兴,再说还有敏抒帮我,我不辛苦。”杨兰芝笑道。

她和纪敏抒和得来,纪敏抒又聪慧,学起府中之事极快,才来几日就已能帮她很多忙了。

妻子人缘好,靳磊很高兴,也很放心。

杨兰芝想到什么,再道:“对了,近来听说华阳一直在牢里说疯话,吵得牢中的犯人不得安生。”

“也不尽然都是疯话。”靳磊随口道。

杨兰芝转头看他,“相公,你说什么?”

“没什么,好好在家,我进宫了。”靳磊在她脸上亲了一下,拿着官帽走了。

杨兰芝抚了抚被他亲过的脸颊,一脸甜蜜,这么多年了,他这出门就要亲她的习惯还没变。

“靳大人,刑部侍郎赵大人请您去牢里一趟。”靳磊刚出了府门,有人来报。

靳磊想了想,上了马车往刑部大牢而去,到了牢中,他犹豫了片刻,还是朝一身狼狈的华阳行了个礼。

华阳身着囚服,再不复以前的风光华贵,也没先前的疯癫,她看着靳磊,冷声问:“你是回来报复我的吗?”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靳磊当然不会承认自己的真实身份。

华阳站起身,“上辈子我和吴子初诬陷你谋反,害你被斩杀于菜市口,这辈子你回来报仇了。”

靳磊听到这,便确定华阳是重生的了,只是他不明白,既然她是重生回来的,为什么事先不知防备于他?

“我原本也是不知这一切的,在荷花池,父皇说是你早早发现我和吴子初的计划时,我看向你,脑中突然冒出了很多乱七八遭的画面,当晚,我一夜未眠,总算将那些画面理清,我才知道,原来我们俩在上辈子是夫妻,但我和吴子初生了情意,我听吴子初的唆使诬陷你谋反,害你被斩首,杨氏就是那个早年与你和离的发妻,在你死后为你收尸,后又撞死在了你墓碑前。”

“杨氏真是个傻女人,爱了你一辈子,也被你害了一辈子,靳磊,你说如果杨氏知道了这一切会怎么样?她会不会怨恨你?”

“我想她应该不会怨恨你,因为这辈子你让她拥有了幸福美满的人生,如今她儿女成双,得丈夫婆家呵护宠爱,受人敬重,交的朋友都是勋贵,要风光有风光,要名气有名气,京中谁不羡慕她?”

“她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乡野村妇,竟有如今的地位,这一切都离不开靳磊你啊,而我本是高高在上的金枝玉叶,落到这步田地也离不开靳磊你,我们两个女人,成败皆来自你手,靳磊,你当真好本事。”

“我前世诬陷你谋反,害你性命,今生被你害到此地步,我们俩扯平了,谁也不欠谁,我可以轻轻松松的走了。”

华阳说完,笑着看了靳磊一眼,转身,一头碰在墙壁上,血溅三尺。

靳磊默了半响,终是换来一声叹息,抬步离开。

次日,刑部侍郎赵忠亲去禀明建帝,说公主在夜里撞墙自杀,只字未提靳磊去过牢中一事,他夫人五年没有怀孕,多亏了杨兰芝医术高明得了个大胖小子,这份恩情他当然要报答。

建帝闻言吐了口血,晕死过去。

经过太医及时抢救,建帝救了回来,但无法再下地行走,来年倒春寒时没熬过去驾崩了,在临死前,他命人将华阳和吴子初的儿子送离了京城,给孩子找了一对朴实的农妇当父母,可谓用心良苦。

太子登基为帝,李书明封为大理寺少卿,掌刑狱。靳磊被封为一品大学士,为文官之首,江氏和杨兰芝被封为一品诰命夫人。

一个月后,太子妃生下一对龙凤胎,举国欢庆。

又两月后,青阳公主生下一位千金,李书明欢喜不已,对妻女宠爱万分。

因徐家兴已经正式拜靳磊和李书明为老师,为了能时常看到儿子,徐家也搬到了京城,杨儒生也同意留在京城帮着看顾外孙外孙女,后面还与江氏结了老来伴。

一年后,纪敏抒生下一个女儿,徐员外高兴得一口气捐了大半家产接济穷苦百姓,得了个大善人的好名声。

靳磊和杨兰芝只有一儿一女,但他们的儿女都教育得很成功,儿子考中了傍眼,女儿成了京城才女。

徐家兴考中了状元,尚了公主,如愿成了状元爷和驸马爷。

杨兰芝在七十岁那年离世,她死前握着靳磊的手,道:“昨天晚上做了个梦,梦见我们俩有另一个悲惨的结局,醒来后我才知道那是个梦,不过就算不是梦,是真的也不在意,因为这一生,我已经拥有了很多很多,这些都是相公给我的,我的人生幸福而美满,我没有任何遗憾了。”

说完这些,杨兰芝嘴角含笑的闭上了眼睛。

靳磊暗暗叹息一声,果真是个傻女人。

“恭喜宿主完成任务,请问是继续下一个任务世界,还是继续下一个任务世界?”

靳磊:“……”

他有得选择吗?

“继续下一个任务世界。”

“好,现在进入下一个任务世界,3、2、1……”

“世子,不好了,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