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高手我认识的多,但南方高手我认识的很少,余师傅算一个,这印证了那句老话,行走江湖,多个朋友多条路。
从宋医生家里出来已是深更半夜,我转身望了一下夜色下的老小区楼,心想:“天下之大真的奇不有,宋医生这女人太生猛了,以后我可不能招惹她。”
隔天上午,我取了十万块现金用报纸包着,在中午时分去了小诊所。
小诊所内恰巧有人看病,宋医生看到我没吭声,她笑着温柔说:“没啥大问题,就是普通感冒,记得回去让孩子按时吃药,两天左右就好了。”
“谢谢你了宋医生!那我们走了。”
我看宋医生一身白大褂和蔼可亲的模样,又想起昨晚她做的那些事儿和她说的那些话,这形中给了我一种强烈的对比感。
看家长拉着小孩儿出去了,我赶忙把两摞报纸放桌上道:“嫂子,十万块,您点点数。”
她看了一眼道:“这钱你给你孔哥就行,给我做什么。”
我马上道:“还是给您合适,我分的清您家里谁是主,谁是仆。”
她立即笑着说:“不近女色又懂事儿的男人天底下倒是少见,小项你能算一个。”
我笑道:“嫂子,看你的身手绝对不是普通人,我很好奇你的身份背景,现在既然咱们是一条船上的人了,不知道方不方便对我透漏一二?”
“你想知道?昨天我不是已经告诉你了吗,小金山,九不关,只出仙人不出官。”她微笑着说。
“嫂子,这话以前好像听谁讲过!但我想了一晚上都没想起来!”
“如果我没说,小金山是以前新安江上的一个小岛,1959年千岛湖成形后,那里早淹在水底下了!”
宋医生眉头紧锁,过了良久,她轻叹了一声。
她抬头望着诊所的天花板,开口道:“有些事过去太久,我的记忆已经模糊了,我小时候住在茶园镇,我父亲是石匠,我母亲是卖豆腐干的,记得小时候我最爱吃我妈炸的茴香豆腐干了,可惜那种味道再也尝不到了。”
“嫂子你年纪不大,父母难道都不在了?”我问道。
她神情有些惆怅说:“是啊,早不在了,他们都不知道死了多少年了。”
她接着讲道:“七岁那年我父亲迷上了赌大门会,几天就输的倾家荡产,你知不知道赌大门会是什么意思?”
“没听说过,后来呢?”
“后来家里眼看养不活我,我就被我妈划着船送到了小金山岛上的尼姑庵里做杂活,而那个尼姑庵就叫小伽蓝寺。”
我想她这点说的应该是真的,小金山岛上有很多寺庙尼姑庵,据说当年鼎盛时期多达几十家。
她起身道:“聊了这么久。小项你喝点什么不?我这里有柠檬水还有现磨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