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灵？”
石石差异挑了挑眉。
金发童子的声音不复它的样子，带着些沙哑，如同一个历经千帆的老者，沧桑孤寂！
虽是如此，却一点也不会让人感觉违和。
两人交谈中，石石才明白，小辰界本只某个人的随身空间，后来那人死后，又变成上届环宇界的一处小秘境，经过万万年的演化才自成一届。
天道规则也并不完整，界心也不完善。
如今的天道实则只是当初那人的残魂。
她生前就是小辰界的主人，死后残魂依然可以掌控小辰界。
只不过限制也会多些。
特别是小辰界自主运转，演化了自身规则后。
不过，就算是这样，她对于小辰界的约束力还是很大的。
界心生出灵智时感应到了她的存在，只能龟缩起来，以免被抹杀。
相安无事几万年。
只不过最近几百年，界心已然成长到一定地步，自身的气息也瞒不住了。
天道已经感应到了它的存在，两方也交过手，只不过谁也奈何不了谁。
它是界心，与这个世界本命相连，按道理来说，等它成长起来，自然而然的就会是这个世界的天道。
可因为这个原因，如果残魂不灭，它也无法彻底接手这个世界。
现在，残魂已经等不及了，魔族就是她的武器，如果小辰界被魔气腐蚀，那么与这方世界本命相连的它也会被同化。
到时候，它也只能消失，或者小辰界自此成为魔界！
它出生的使命就是守护万千生灵，所以那是它不愿意看到的。
“那么……李佳琪是你的人？”
石石听罢，问了一句。
如果真是这样，石石觉得这界心的眼光是真瞎。
金发童子莫名的瞅了她一眼，嗤笑一声。
“那是天道的旗子，你以为小辰界被魔气侵蚀，她又能得了什么好？虽说她是半个天道，但也有诸多限制，入了魔的天道，只会和她的世界一声沉沦，会彻底断送她的道途！”
“所以，李佳琪就是她选定的旗子，等小辰界被蚕食的差不多了，她就能对我下手。”
“只要我的灵智被抹除，那么她就能利用李佳琪将魔族封印。”
石石挑眉，有些不解。
“她如何能确定李佳琪有那个能力？”
“降魔鼎！”
“我知道真正的降魔鼎在你手上，天道找不到降魔鼎的踪迹，你身上应该有让她都束手无策的宝物。”
“所以，她在这百年间给李佳琪安排了各种各样的机缘，将她的身体打造成了另一个降魔鼎！”
石石瞪大眼睛。
“还可以这样？”
金发童子又是一声嗤笑。
“她，为了能消灭我，又有什么是不能做的？”
“所以，李佳琪的飞升之日，就是她身死道消之时。”
石石嘴角一抽，这气运之子果然不是谁都可以做的。
也太惨了些！
与界心的谈话只有短短的一个时辰，石石便离开了。
回到海面，看了一眼鲛人族的方向，她叹息一声。
不知不觉，她来到这方世界已有千年之久，也是时候离开了！
西方大陆魔气冲天，似有无数冤魂在悲鸣。
她正准备踏空离去的时候，眼前一花，一匹通体雪白的独角兽便出现在眼前。
小白昂了昂头，道：“你要走了？”
石石“嗯”了一声。
“我可以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