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过两三年还得再开升仙大会,三代弟子估计招收的更多,尊者答应的两万万人口抵达开辟驻地,如今也繁衍生息了十几年。”
“……”
深夜。
促膝长谈。
说是谈,实则多数是太乙在说,涂山君听着。
涂山君也没有个人的意见,更无所谓的见解,就这样听太乙絮絮叨叨,没有太多逻辑的将宗门这十二年的发展讲来,其中几个优秀的弟子多有提及。
然后就是支撑商路,抢占份额的一些没有硝烟的战斗,因为太乙宗的加入,器盟受到不小的冲击和威胁,连带着其他势力都压低了法器和法宝的价格。
直到远天见明,霞光自东海上铺开,将山川河流染成淡淡的金色。
“卖巨舰的内燃丹炉?”
“本意是寻求几个高等阴神,如今师弟醒来,也就不需要卖出图录。”
“掌门莫忘了火云宗的前车之鉴。”涂山君皱起了眉头,别看太乙宗蒸蒸日上,然而这么霸道的冲击了星罗的法器市场,无异于与人为敌。
须知,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太乙宗能靠着傀儡制造法器,薄利多销,以赚取灵石,然后其他人没有这么厉害的炼器宗师,必然要付出不小的代价。
如果涂山君再倾销丹药的话,岂不是连丹盟也牵连了进来。这样一下子得罪两大星罗一流势力,日后难免会成为隐患,尤其太乙宗的实力并不强。
元婴后期是很厉害,然而那些大势力哪个掌门人不是元婴后期,更不用提前几家还有元婴巅峰修士,两宗更是有化神老祖坐镇着。
只有一个后期,不足以抗下这么大的压力,除非拉金鳌真君入伙。
但是金鳌这么懂明哲保身,他怎么可能入瓮。
“丹药炼制足够宗门弟子服用的即可,我没想得罪丹盟。内燃丹炉已经拿出来,我不卖也不行,现在唯一要思考的就是如何卖个好价钱。”太乙微微颔首。
巨舰的内燃丹炉是很关键的东西,如今他拿出来,不想卖都不行,除非刚开始就不拿出来。那时候也没有料到涂山君能这么快苏醒,现在倒是只能如此。
不过也无妨,巨舰的制造不是那么简单的,拥有丹炉也不见得能做到其他的事情,太乙宗的灵舟还是具备优势的。
“寻金鳌真君谈谈,我们两家吃下……”
话音未落就看到太乙摇头。
涂山君神色一凛,沉声说道:“怎么?”
“师弟可还记得当年不愿意归附我们的那十几家宗门势力。”
“我记得,为首的好像是两个金丹巅峰的修士。”
“他们没有归附我们,辗转去昆世大地开辟了一个五行盟的组织,后来师弟敲打万法宗的那个世家小孩子,那人在我们这里碰了一鼻子灰,又动不了金鳌大地,也就选中了昆世大地。”
“万法宗的霸道可想而知,五行盟的修士分成三派,一派决定留下归附万法宗,另一部分则离开了幽魂海,还有一部分被金鳌真君收编。”
“这本无可厚非。”
“但是,金鳌真君资助司空星冶突破了元婴修为,又收编了丹鼎宗的修士,如今金鳌大地已经被金鳌宫一统,有丹器两家的帮助,金鳌宫混的风生水起,整体实力还在我宗之上啊。”
涂山君眉头拧成了个川字。
“因为实力在我们之上,加上收留了与我们有隙的修士,还是元婴修士,如今金鳌宫和我们貌合神离,估计所谓的盟约不过是口头上说说罢了。”
太乙的神色淡然,他本来就不指望所谓的盟约能成什么事。金鳌真君捡了这么大的漏,肯定不会轻易松口。盟友和附属,根本不用细说,都分得清谁更亲近。
涂山君面色陡然阴沉,他很重承诺,盟约同样是承诺的一种,金鳌真君这么办事儿,不是在打太乙宗的脸吗,与背信弃义有什么区别。
尤其,还让那个叫司空的修士突破了元婴,对方当年就对太乙宗颇有微词。说好听的是意见不合,不愿意归附太乙宗才离开了乾元大地,实际上不就是被赶走的。
放任这么危险的人物活着,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给太乙宗来一个狠的。涂山君没想到自己沉睡的这段时间发生了这么多事情,还有这么大的隐患成长了起来。
“得想个办法弄死他。”
“不可。”
“金鳌真君毕竟还是我们名义上的盟友,司空星冶并没有表现出对我们的敌意,我们没有出手的理由,贸然出手,不仅仅是背信弃义,也是嫉妒贤能。”
“外人如何看待我们?”
“我们得有容人之量,而且既然他修成了元婴境界,如果他是聪明人就不会选择和我们为敌。”
“今日对手也有可能是明日的盟友,今日的盟友也有可能背叛我们,主要还是利害关系。损人不利已的事情,没有聪明人会选择这样做。”
涂山君摊手道:“你是掌门,听你的。”
“蛟龙老祖还没死。”
“我知道。”
“这么多年他们秘不发丧,派出修士探查红山,我就推断蛟龙老祖可能没死,亦或是在寻找蛟龙老祖的传承。”
“后来东海蛟龙族的元婴修士还问过我当年红山星渊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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