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显现出弊端来。
金鹏真君要捻诀,但是那‘哭丧棒’已经到了他的眼前,让他不得不散去术法,手中的画戟再难维持,分化成细小的羽毛状剑雨护在身侧。
“苦也!”金鹏真君只觉得有力气使不出来,恰如那时候他与太乙真君斗法,不管太乙用什么神通都被他一画戟打散,当时痛快了,现在只觉得折磨。
尤其是此人,善战也就罢了,真意裹挟,竟比他的神铃还要强悍,背后的金鹏虚影渐渐变得晦暗起来,好像就连精气神都萎靡下去。
……
后期大修士的战斗让人眼花缭乱,云雾招展腾空,双方对轰波纹阵阵,威压与气息被大阵隔绝,但是架不住声势浩大,引得众人连连惊呼,又或是屏气凝神,不敢高声言语。
修为低的根本就看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觉得震撼。
而那些上方玄晶长廊的元婴真君们则面面相觑。
“要败?”
器盟的元婴真君沉吟的同时目光闪烁:“那杆魂幡不像是普通的灵宝,至少也得是上品,气息护住那人,金鹏道友的动神铃根本晃不开,而且毕竟是擂台之地,场地太小,不足以施展全部实力。”
“护体罡气怕是同阶修士都不好破开啊。”
“端是如此厉害?”
“要是拉开架势的打,动用术法神通和真意,或是展开灵宝升起法域的话,金鹏道友应该不会这么早显露疲态,还有可能战而胜之,奈何是在擂台上啊。”
“……”
上座的众多同道还在交谈,却见到手持尊魂幡的黑袍修士将金鹏真君扫下擂台。站在擂台上的涂山君微微拱手道:“承让。”
金鹏真君面色青白交替,还是很有大宗之风的还礼,咬牙道:“好!江山代有才人出,我败了,天鹏宗不会再计较太乙宗的的选择。”
说完拂袖返回了上方玄晶长廊。
“赢了!师叔赢了!”钱斐高声大呼。
服了丹药的太乙真君也满含笑容,涂山君还是有分寸的,他们要在星罗立足,肯定不能把自己搞成公敌,就算他们两人不怕,以后门人弟子也难做。
御兽门的圆滚修元婴张大了嘴巴看向场中意气风发的黑袍道人,不由得说道:“怪不得太乙宗有恃无恐,原来还有这样的强人啊。”
败了回去的金鹏真君勐的一拍桌子,端起灵茶喝下:“怪就怪鲲云不敢当,说好了要让太乙宗搬走,非要派一位同境界的修士出战,让人家胜了第二场,以后还如何做过?”
“现在第三场也输了。”
“师兄息怒,不如就让他们留在蓬远好了,如金鳌真君一样。”金羽真君赶紧劝说:“等以后遗迹打开,顶多分一两成利给他们而已。”
“我们没有拿下幽魂海这块地方,鲲云宗也没有吃下来,和从前没有什么区别。”
“鲲云宗误我大事,难道等别人开遗迹,练尽我家神通,破尽他家术法,才肯不像现在这样畏畏缩缩的出手吗。”怒急的金鹏真君冷哼一声,意识到失言,才赶紧掐法诀看看隔绝的阵法是否有错漏。
金羽真君则有些后悔,当日不和稀泥的让他们另选一块地方就好了,左右不过是五十万里,安排的远些其实也无妨,现在太乙宗已经定宗,再讨论就要动手。
这边天鹏宗恼怒,那边鲲云宗也没好受到哪里去。
鲲云宗的主事真君沉吟道:“差了,现在事情不好办,本来以为天水能赢,没想到那人来历不虚,反倒是丢了一分先机,现在唯有让剩下的几家出手。”
……
涂山君盘算着自己还能使用的法力,他倒不是因为实力变强而膨胀,狂妄托大非要挑战这么多元婴修士,而是他扛不住车轮战。
一轮一轮打下去,纵然使用的术法神通都少,消耗的法力也是巨大的,到时候他力竭不能战,反而会被人看出跟脚,所以才打算快刀斩乱麻,妄图一战定鼎。
不管怎么样他也不能继续车轮战,必须再逼他们一把,让这一战打的名正言顺。
纵然他与一众元婴真君斗法,输了走下擂台,也比被人看破跟脚好。
反正实力摆在这里,他们会承认太乙宗。
“诸位同道,有想法的那就一起上吧,本座没有那么多时间浪费在这里。”涂山君将尊魂幡立在擂台中央,平静的拱手看向玄晶长廊上的众多元婴道友。
如果再有人打着车轮战的目的,想踩着他扬名,让他露了跟脚,那也就休怪他涂山君辣手无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