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南也笑了笑,“行,怎么不行,难道没肉就不吃饭了吗?”
冉月蹲在地上削土豆,低腰牛仔裤裹不住的后腰上露出了一片白皙的肌肤,那是没被紫外线照射到的地方,杨南忍不住多看了两眼,随后也蹲了下来,说道:“我来削吧,这顿饭我来做。”
“你是客人,怎么能让你做呢?”冉月边削土豆边说道,削皮器在她的手里用得很溜,看来平时没少干这活。
杨南拿起旁边的小刀,把放在地上的南瓜拿在手上,去了蒂,然后打水洗了,放在菜板上切成片。此时冉月的土豆也削好了,洗净了递给杨南,杨南将土豆切成丝,用一个塑料盆盛了半盆水,将土豆丝放进里面淘洗,去掉表面的淀粉。
“你在这个季节来到这里,算运气好的了,要是早几个月来,根本没有这些东西给你吃。”杨南边做事边说道。
“你是说青黄不接的时候吧?那段时间村民们吃什么呢?”冉月问道。
“你也看到了,这边的人是以玉米为主食。干透的玉米磨成细颗粒来做饭,就是我们说的苞谷饭,它可没我们常吃的米饭好吃,而且比大米廉价。”
“我吃过,那天楼下的小姑娘给我盛了一些上来,我感觉挺好吃的,就是感觉有点散,满嘴跑。”
杨南笑了,“你偶尔吃一顿当然觉得好吃了,要是让你长年累月地吃,你就不这么认为了。而且就这种苞谷饭,像阿戈镇这种地方,还有相当一部分家庭不够吃的,因为这边的土地贫瘠,收成不好。”
“那怎么办呢?”
“怎么办?所以很多年轻人和年壮的中年人都选择去外地打工,寄钱回家,买米添着吃。就像楼下的这对夫妻。”
冉月点点头,“那要是没去打工的呢?”
“没去打工的,要么家里土地够多,要么就是青黄不接的时候吃一段时间的土豆,当然了,现在这种情况比较少了。”杨南说道。
“你也没在乡下待过,怎么知道的?”冉月好奇地问道。
“我虽然没在乡下待过,但是我们家有亲戚在乡下呀,我听他们说的。”
聊谈中,一顿简单的饭菜就做好了,整个过程是没有在城里的厨房里那么方便,但是杨南很享受这其中的乐趣,其原因完全是因为和冉月在一起。
两人把饭菜端到一进门的那间屋子里,放在桌子上,冉月给杨南盛了一碗米饭,又给自己盛了一碗,坐下来开始吃起来。
杨南也端起碗筷,边吃边看着冉月。那一刻,他想,如果能够永远和冉月生活在一起,就算是过这么清淡的日子他也愿意。
冉月吃饭还是原来那个样子,一点都不注意形象,常常把饭粒扒落在桌上或者沾一两颗在嘴角。
“还是你做的菜比较好吃。”冉月边吃边说道。
“那我不走了,天天给你做饭吧。”杨南笑道。
“你想得美,你想深圳娶一个,贵州娶一个,下辈子吧。”冉月头也不抬,边吃边说。
“我不回深圳了,就守着你在这儿过算了。等开学了,我也在这儿当老师,咱们俩都在这儿支教,种种地,养养花,在这大山里过一辈子。”杨南兴致勃勃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