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棠,朕来了,你且等着!”
男人眸中的火焰愈烧愈烈,美人图上还有一部分没有画好。此时,展露在眼前的,是一个束着高高马尾的明艳女子,一身红色劲装,明明应该是一位眉眼如画的娇软美人,但她的背影透着戾气。很美,也很凶。激发了男人内心原始的征/服/欲。
……
帝王岭,营帐内,郁棠已经做好一切防备的准备。
她早年就听闻过明帝的暴戾,如今的太上皇还未退位之前,赵澈年仅十八岁就带兵入宫,逼迫太上皇让位给他。
明帝虽是强大,但也暴戾成性,但凡是天下之中,有异样的声音传出,他就会出兵镇压,他需要的是绝对的顺从和臣服。
郁棠还听闻,明帝染上了怪病,每隔一阵子就会嗜血如狂,任何人都无法制止他。
即便不曾当面见过明帝,郁棠对此人的印象十分不好,本能的将他归为了暴君一类。
“棠儿!”
司马惊风的声音突然传来,话音刚落,他就撩开营帐大步走来。
来人二十出头的年纪,五官秀丽,身段颀长清瘦,此人最是擅长机关术,是郁棠的师兄。
“大师兄,你回来了!”多日的担心竭虑,她终于露出一丝笑意。
司马惊风双手握住了郁棠的肩头,二人自幼一块长大,关系甚好,可谓是青梅竹马,“棠儿,我听说,你要亲自见明帝?如此太过冒险,此人奸诈狡猾,阴狠毒辣,他就是一个暴君,我不能让你见他!”
定南侯是个痴情人,一生只娶了一位夫人,那人便是郁棠的母亲。可惜数年前病逝了,后来定南侯一直未娶,故此,郁棠是定南侯唯一的骨血,如今也就只有她才是定南侯府说了算的人。
既是要和明帝谈判,只能由她出面。
“大师兄,你不要担心,想要救爹爹出来,唯有这个办法。”郁棠道了句,莞尔一笑。
司马惊风看着面前明艳的小师妹,只恨自己尚且不能够和暴君抗衡,他放在内心深处呵护小师妹,倘若落在了那暴君手中,后果不堪设想。
可定南侯非救不可。
“师妹,宝藏下落已经找到,总有一日,我定会护你周全!”司马惊风对明帝愤恨不已,“这次我带人在暗中掩护,明帝没有交出侯爷之前,那数千俘虏一个也不要放过!”
郁棠点头,虽然一切看似已经计划好,看她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心头隐隐不安。
……
郁棠也很快就收到了赵澈那边的书信,得知对方明日前来与她谈判,郁棠便让心腹将明帝这些年的所作所为都罗列了出来。
但凡是人,便会有弱点。
她就不信明帝会半分弱点都没有。
“大小姐,明帝天性残暴,据说明帝出生那日,天降奇兆,整个皇宫皆被紫云笼罩,但奇怪的是,那一年便迎来了前所未有的丰收!”
“明帝犯有头疾,每次发病之时,他的寝殿便会有女子无故失踪,而且尸骨无存,据说是被明帝拿来采/阴/补/阳了。”
“此人阴晴不定,滥杀无辜,所以至今后宫无一子嗣,这便是报应啊!”
“……”
郁棠打听了一天有关赵澈的事情,真是越说越离奇,甚少有派上用场的。
那个人……他有头疾?
或许这将是一个突破口。
郁棠只觉头昏欲裂,光是听着有关赵澈的闻言,她便觉得此人……可能不是“人”。
入夜之后,帝王岭附近寒气逼人,但这一处地势险峻,易守难攻,为防朝廷兵马,郁棠只能让她的人暂时安置在此。
营地不便沐浴,郁棠就用了热水沾湿棉巾擦拭着身子。
她虽是会些武功,但身子骨生的纤细娇弱,白日出了汗,若是不擦拭换衣,容易染上风寒。
此时,夜色苍茫之中,几道身影如鬼魅般闪过。
为首一人是赵澈,他穿着一身夜行衣,戴着面巾,那双深幽的眸子仿佛天生适合行走在黑暗之中。
匕首划开了营帐一角,里面透着淡淡的微光,男人仿佛是看见了什么,突然眸光一滞,他的身子一侧,侧过脸,眼神冷冷的给身后的随从做了一个“离开”的手势。
随从犹豫,毕竟这里是定南侯的兵力驻扎之地,皇上一人在此,若是让那位定南侯之女察觉,后果不堪设想。
随从压低声音,“皇上,臣……不能走。”
赵澈拧眉,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