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府已经华灯初上。
到处都是喜庆的大红色,映着美人面若桃花分外娇。
帝后独处,自是无人敢叨扰。
前院酒席上传来阵阵热闹声响,郁棠站在亭台下,看着赵澈。
他刚下酒席,也不知道是不是灯笼光线的缘故,男人的俊脸上晕染开一丝不太正常的绯红。
二人半月未见,这还是成婚之后分开的时日最长的一次。
“过来。”
赵澈的嗓音低醇磁性,隔着迷离夜色,荡入了郁棠的耳中。
她身子一酥,即便不想承认,但她对赵澈的迷恋,似乎远远超乎了她自己的预料。
迷/恋/他强烈的/雄/性/气息、强而有力的体魄、俊美无俦的皮囊,还有令得无数女子心神向往的一副好皮囊。
他真的长的很好看。
要如何形容赵澈的相貌呢?
是那种世间万般清逸清闲,尽在云水中的卓然。
好看的极具吸引力,但又贵气难掩。
赵澈没看见意中人朝着他走来,却是窥探到了对方的花花小心思,男人唇角一扬,笑出一抹满意又自傲的弧度。
“这样看着朕,是馋朕了?”
四下无人,赵澈故意撩她。
郁棠面色一红,正要冲赵澈发火,却是突然想起来,他如今已经是帝王,不是她想骂就能骂的了。
郁棠只好嗔了他几眼,样子气鼓鼓的。
赵澈觉得他这个样子可爱极了。
他不是一个多情的人,甚至是薄情。
但不管郁棠做什么,一个眼神,一个小动作,他都觉得无比可人。
赵澈不想浪费时间了,他迈开大长腿,几步就走到了郁棠跟前,一把抱住了美人的细腰,双臂将她举起,直至郁棠的头顶越过了他的。
男人仰面看着被自己举起,但又为了保持端庄,只能干瞪眼的郁棠,他朗声一笑,“想为夫了?”
然而,他又突然蹙眉,“瘦了。”
赵澈的手丈量了一下郁棠的腰肢,又开始丈量别的地方,郁棠大惊,“你、你要做什么?”
赵澈素来是说到做到,一番“丈量”之后,男人拧眉,“怎么到处都瘦了?”
他还是喜欢有些/嫩/肉/的郁棠,适合抱着安寝。
郁棠懒得理会他了,白爹爹如今这个样子,她当然食不能寐。
“皇上!你放我下来!”
郁棠大喊,她都已经嫁人了,被赵澈这样举着,实在是难堪极了,万不能被别人瞧见。她好歹也是大梁的皇后,如何能像孩子一样被人举高高。
赵澈喜欢听郁棠唤自己,不管是喊他名讳、王爷亦或是其他称呼,她的声音荡入他耳中,就是别样的诱/惑。
赵澈马上就要回宫了,原本还想和郁棠多闹一会,但时间不允许。
男人不再浪费任何一点时间,把郁棠提着放在了石案上,分开她碍事的/细/长/小/腿,直接倾/身/亲/了过去,堵住那张喋喋不休的小嘴。?
郁棠感觉自己要被闷死了。
她揪着赵澈的衣领,被迫/承/受,双/腿/可怜的挂/在那里,一晃一晃的。
不知过了多久,郁棠无力的趴在赵澈宽实的肩头,鼻端全是他的气息。
郁棠这几日听闻,朝中大臣已经在上书新帝充盈后宫了。
对赵澈的那方面,郁棠还是很了解的。
他几乎……没有停息的时候。
她在白府住了半月了,他会不会已经和宫里的女子……
郁棠没问出口,被赵澈一番折腾,眼神涣散,呆呆的不知看向了何处。
被他/亲/吻/过后,她就成了这副样子了,现在想想,她是真的招架不住赵澈。
他需要的总是很多,她似乎根本不能满足他。
那他会不会去找别人?
郁棠不受控制的想着这些,对赵澈又爱又恨。
他绝代风华的皮囊、权倾天下的能力、尊贵无比的身份,都会使得无数女子羡慕他。
正游神在外,人突然被抱起,郁棠的小/翘/臀/传来一阵疼痛。
“啪!”竟是赵澈打了她!
他是断掌,力气又大,郁棠疼的就差嗷嗷直叫了,“你打我作甚?!”
赵澈不喜欢她质疑自己对她的真心。
他是恨不能将她一天十二个时辰都挂在身上,随身携带。
若非是因着白墨池时日不多,加上郁棠是个重情之人,赵澈才舍不得让郁棠留在白府!
“你胡思乱想什么?!你就该打!”赵澈心疼又好笑。
难道他表现的还不够喜欢她?
他已经喜欢到了恨不能将她吞了才能满足。
郁棠,“……”他该不会知道她在想什么吧?
“你回宫吧,时辰不早了。”两个人腻味久了,又不能怎么样,她也是很煎熬的。
赵澈没说话,摁着郁棠的后脖颈,迫使她毫无缝隙的靠近自己,又狠狠/亲/吻/一番,稍解相思,这才将郁棠彻底放开。
“心肝,朕走了。你白爹的事,无须伤怀,答应朕。”
赵澈不想让她伤心。
郁棠虽说被明书瑶洗脑的差不多了,但生离死别,到底还是舍不下。
郁棠点头,赵澈放开了,给她理了理衣襟,领走之前,又附耳说了句,“朕也渴你了。”
郁棠,“……!!”-_-||
……
这一日,白墨池的精神头格外的好。
郁长东也登门了白府,以前放不下的事,到了如今,好像执念也并没有那样深了。
明书瑶暂住白府,郁长东和她难免碰面。
眼下正当花开靡荼,百花芬芳,美人站在园中,使得满园春色骤然失色。
时至今日,郁长东看见了她还是百感交集。
年轻时候无法忍受之事,到了如今竟然觉得无知的可笑。
郁长东后悔不已,但始终没有机会当着明书瑶的面说出来。人这辈子说长也不长,说短也不短。
情/爱/之事虽是缥缈,但活到他这把岁数方知,当真只有和心爱之人共度一辈子,才会不枉此生。
失去了明书瑶后,郁长东已经太久没有发自内心的快乐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