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没有说,你会给我生几个孩子?”
男人的嗓音透着沙哑,极其低沉,却足以令得郁棠和她身边的婢女皆听的一清二楚。
如今赵澈已经赢了大势,天下皆知,赵澈马上就要登基。
晋王府的下人也都放松了警惕,皆是十分欢喜。
一听赵澈这话,侍月和婢女们抿唇偷笑。
郁棠,“……”
她原本有些憔悴的脸,刹那间晕红开来。
自成婚至今日,马上就要到一年了,而且赵澈就没空过床,除却郁棠来了月事之外,他几乎很少不碰她的。
然而,郁棠的肚子一直没有动静。
她知道,可能是因为淑妃曾经喂她吃药丸的缘故。
按着淑妃所言,那药丸的效力会持续三年之久,眼下如论赵澈如何折腾她,都不会有孩子。
郁棠瞪了他,心中委屈难以言表。
她也很担心赵澈,担心所有人,但被“软/禁”以来,她还不曾听到过任何消息。
“知道错了哪儿了么?”赵澈语气无温的问道。
即便他没有发火,但听得出来,男人仍旧愠怒。
郁棠更委屈了。
那日赵澈逼宫,她和他都万幸安然活着,她想要的不过就是一个温暖的怀抱,但赵澈前天将她折腾了半死,现在终于回府,又是这般质问的态度。
“我不认为自己错了。”若是她再被人掳走第二次,且同样威胁到赵澈的安危,她还是会做出同样的事。
两人似乎是杠上了。
气氛陡然骤变。
侍月和婢女们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因为他们家王爷的脸,仿佛已经淬了一层冰渣子。
赵澈突然起身,他腿长,胳膊也长,一伸手就捉住了郁棠的手腕,将她从石凳上拉起。
男人力气甚大,几乎还是硬拽着郁棠往后院走。
他步子又大又猛,郁棠跟在他身后,一路小跑才不致跌倒。
众下人看的一愣一愣的。
“月儿姐姐,咱们要跟上去么?”婢女问道。
侍月耸肩,王爷以前都是抱着王妃,现在变得这样狂野了……
她清了清嗓门,“当然不必跟上,难道你们忘了,王爷和王妃独处时,不喜任何人靠近。”
婢女努了努嘴,可……她们怎么觉得王妃有点可怜呢……
……
郁棠被大力甩到了榻上,她撑着身子起来,男人立刻压了过来,一掌就控制住了她的双腕,抵在了郁棠的头顶,他来势凶猛,布满血丝的眼眸又狠又决绝。
就好像郁棠再不服软,他干脆直接将她吞吃了算了。
郁棠吃痛,腰带被粗鲁的抽离,她顿时就怕了。
再像前天那样闹一回,她的小命真的要交代了!
看着男人紧绷的脸,还有他势在必得的样子,郁棠没忍住心酸,冲着他大喊,“赵澈!我不想死的!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死!但我更不能让你出事,所以才那样做!”
她眼角含泪,一想到前天夜里,他那样不要命的折腾,完全不顾及她的感受,郁棠就忍不住哭了。
他身子修韧,处处比她强,甚至胳膊有她的腿粗。
在赵澈身下,她完全是毫无招架之力的待宰羔羊,只有哭泣求饶的份。奈何男人心硬如铁,便是她叫破了喉咙,他也未必会手下留情。
郁棠喊出声,赵澈却突然顿住了,男人晕红的脸从雪腻之处抬起,双眸一瞬也不瞬的看着她。
两人对视,硕大的千工床架上,薄纱帐随着暮春的清风轻轻荡漾。
片刻,赵澈哑着声音,道:“郁棠,你给我听着,从今往后不管发生了什么,你都得给我好好活在这世上!没有我的允许,你没有资格拿命做筹码!听懂了么?你是我的!你的命也是我的!”
这话实在是霸道又蛮横无理。
不知为何,郁棠泪流不止,无声哭泣,哭到动情时,她呼吸不顺畅,一度咳嗽了起来。
这样子实在是可怜。
男人微怔,见不得她遭罪,竟然立刻就认输了,手掌捧起她的身子,给她拍了拍后背。
等了片刻,郁棠的呼吸总算是顺畅了,赵澈顺势躺下,长臂将郁棠圈入怀里,任由她拿着自己的衣襟擦鼻子。
郁棠哽咽着吐词不清,明显感觉到对方开始服软了,她颤着嗓音,问:“那、还继续禁足么?”
赵澈无力的叹了口气,“看你表现。”
郁棠,“……”
顿了顿,郁棠无意识的娇嗔,“我腰疼。”
这下,刚才还阴郁的男人突然哼笑了两声,他胸膛微微的颤动,像是被郁棠的话逗乐了,从前天开始,紧绷的神经终于得到了稍稍的缓解,“呵~腰疼?棠儿的意思是,为夫下手太重了?你现在知道怕了么?”
郁棠,“……”
她又不说话。
赵澈就捏起她精致的小下巴,笑意又坏又风流,“再者……我只是说看你表现,又没有让你在榻上如何表现,和你是否腰酸,有甚么关系?”
郁棠的脸瞬间涨红,因为被刺激的太厉害,小巧的鼻孔冒出一个透明的小泡泡,“赵澈!你……”
赵澈简直没眼看她这副还没彻底长大的样子,恨不能再像前天夜里一样,难得尽兴一回。
他索性把郁棠摁入怀里,不去看她的脸,“不准闹了,我三日没合眼,你让我睡一会。”
郁棠,“……”
这才午后,她不想和赵澈腻在床上,郁棠想起身,赵澈威胁的声音从她头顶传来,“你睡不着,就好生反省。若乱动,我会让你后悔。”
男人的呼吸低沉,好像是真的累了。
郁棠,“……”
……
白府。
奎老和一众太医院的太医集聚在院中,所有人皆面露难色,因为几日不曾睡好觉的缘故,皆有些力不从心了。
赵澈还没正式登基,依旧是晋王。
“晋王下令,要我等定要救回指挥使,可眼下的状况,你们也看见了……”
“哎!你们说,晋王一登基,会不会砍了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