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好的日子,被人妨碍了他和郁棠幽会,他很烦躁。
“不识。”
男人淡淡说出两个字,手中的长剑指向了姬胜,“滚,或者死。”
姬胜握紧了拳头,士可杀不可辱!
他和赵澈自幼就见过,三年前他惨败在赵澈手上,他整整记了三年,赵澈如何能不记得?!
姬胜很快收拾好复杂的心情,哼笑,“赵澈,你可还记得三年前,你我之间的赌约?”
郁棠觉得,赵澈和眼前这人一定认识啊。
对方看上去并不像一个傻子,不至于意识错乱认错人。
以防赵澈伤人,郁棠拉了拉他的衣角,“夫君,这位是你的故人?”
赵澈语气淡淡的否决,“不是。”
姬胜感觉自己受到了一阵暴击。
娶了媳妇,就忘了……宿敌?
姬胜的络腮胡颤抖,他身形高大魁梧,一看便知是他不像大梁人士。
以免赵澈无故伤人,郁棠代夫问道:“不知这位……大叔,我家夫君曾与你有过怎样的赌约?”
大……大叔?
姬胜和赵澈同岁,数年前,两人皆是太子身份,后来赵澈到了北燕为质,姬胜还在北燕见过他几面。
他一看便知,赵澈怀中的小女子就是晋王妃。
这对夫妻是他的克星么?!
姬胜的表情在秋风中一点点的龟裂。
他肌肤的确不够白皙,五官也没有赵澈精致……但他不是大叔!
姬胜沉着脸,“这是我和赵澈之间的事,与旁人无关!”
郁棠,“……”这位大叔脾气好像不太好。
姬胜今天是有备而来,屡次被忽视的他,倍感愤慨,“赵澈,你该不会不认账吧!三年前,你我打赌,谁能让张霸王/脱/光了衣服游街,谁就能赢对方一万两!那日我设计让张霸王照做,你可是欠了我一万两的!”
郁棠明白了。
原来这位大叔是来讨债的。
她知道赵澈很富庶,应该不用赊账,想来三年前定然是有误会。
郁棠正想问个清楚,这时,赵澈突然冷冷开口,“不给。”
姬胜胸口一堵,三年不见,赵澈非但武功高了,脸皮也厚实了!
“你、你、你可知你在说什么?!”堂堂大梁晋王殿下,欠债不还,还要不要脸?!
到了这一刻,郁棠终于以为自己明白了一切。
赵澈如今不正常,她这个做妻子的,不能让他惹事,笑道:“大叔,按着你方才所言,是不是只要能让张霸王/脱/光/衣服游街,我夫君也能从你那里得到一万两?”
姬胜看在郁棠容貌出众的份上,搭理了一声,“嗯。”
郁棠又道:“那倘若我能够让张霸王/脱/光衣服游街,大叔和我夫君的这笔账是不是可以一笔勾销?”
一万两倒不是个事。
郁棠只是觉得,面前这位大叔和赵澈估计真的是故人。
赵澈如今不正常,万不能伤了和气。
姬胜抿了抿唇,瞄了一眼赵澈,见他对自己毫不关注,姬胜甚是不服,“嗯!”
郁棠又笑,“那好,大叔且稍等,这件事其实并不难。请问那位张霸王现在人在何处?”
郁棠一口一声大叔,刺激的姬胜太阳穴直跳。
他真的老了么?
为何赵澈看上去还是玉树临风、清朗俊逸?
他就知道,大梁的水土养人,所以他更坚定了吞并大梁的决心。
这时,北焱上前几步,对郁棠道:“王妃,那张霸王是这一代的地痞,吃/喝/嫖/赌/,无一不精通,那人就是一个无赖,不如这件事就算了,给北魏太子一万两就罢了。”
“北魏太子?”郁棠似乎有些吃惊。
那他和赵澈当真不是什么故人了?!
她更是不能让赵澈输。
姬胜感觉到晋王妃看着自己的眼神突然就变了。
这厢,郁棠又问北焱,“那个张霸王缺钱么?他爱不爱钱?癖好是什么?”
北焱如实道:“王妃,但凡是吃/喝/嫖/赌之人,就没有不缺钱的。”
郁棠有了主意,“去安排一下,我和王爷要去见见张霸王。”
赵澈没反应,就是不反对的意思,北焱这就去办。
郁棠上下打量了姬胜几眼。
姬胜,“……”什么意思?他怎么好像觉得郁棠在传达“你很老”的意思?
……
片刻之后,长街上顿时热闹了起来,众人只见一身形颀长,但又消瘦如柴的男子光着身子在游街,所到之处,引来无数人观摩。
郁棠还没看清前方,双眼就被赵澈的大掌蒙住了。
姬胜哼笑。
赵澈一直不近/女/色,看来并非是不爱美人,而是眼光太高了,以前所见的女子,根本入不了他的眼。
如今娶了一位花儿一样的媳妇,倒是怜惜的很。
郁棠这时道:“我听说别人唤你鸡肾,那你且听着,我夫君和你的赌约已经完全解除了。道不同不相为谋,若无其他事,就此别过。”
姬胜唇角抽搐。
方才还笑眯眯喊他大叔,说变脸就变脸!
……
郁棠和赵澈上了马车,赵澈这才放开了郁棠,男人不太高兴。
郁棠哄他,“方才我并不知那人就是北魏太子。以前听闻北魏太子年轻有为,今日一见,却是觉得此人不过如此,他有些老,也不太聪明的样子。和夫君相比,当真是云泥之别。”
此言一出,郁棠看见赵澈的唇似乎微微扬了扬。
但并不明显。
郁棠,“……”她好像知道如何才能哄好赵澈了。
等到游街过去,姬胜抓住了张霸王问话,“三年前,老子拿你性命做要挟,你才同意游街。今日那个小女子给了你什么?”
张霸王是个没脸没皮的,道:“她说,若是我脱/光/衣服游街,她就给我一百两!”
姬胜,“……!!”
花了一百两,摆平了一万两的事,那个小女子很机智嘛!
……
回到宅邸,赵澈的心情似乎不错。
白飞过来禀报军情时,赵澈也不知从哪里取来一叠银票,直接交给了白飞,“犒军。”
白飞一脸感激涕零。
不愧是他家王爷,惜字如金啊,没有一个字是废话。
自从跟在王爷身后,就摆脱了吃不饱穿不暖的日子,纵使朝廷的粮草迟迟不到,漠北的将士们也有一口饭吃。
“是!王爷!”
白飞离开后,郁棠纳闷道:“夫君,他怎的总是爱哭?”
赵澈亲自将他今日挑选的腰带送去寝房,“我太好。”
郁棠,“……”
到了晚上,令得郁棠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她从净房出来,就看见赵澈已经沐浴过,雪色中单敞开,露出了结实的块状肌理,他平躺在床上,完美的身段和丝绸被褥形成了诡异的暧/昧。
郁棠的目光落在了床榻上的一条月白色腰封上,她有些腿软。
赵澈自从不正常之后,似乎对这样的姿/势/上/瘾。
郁棠上榻,没有挨近他,片刻才低低道:“……赵澈,要不……歇一晚?”
赵澈没动作,过了片刻,像是想通了,直接转过身去,背对着郁棠,情绪明显不太好了。
郁棠,“……”-_-||
作者有话要说: 姬胜:他是我的执念,是我的目标!为了等他归来,本太子三年没有睡过一个好觉!
赵澈:不要爱哥,你嫂子会揍你。
读者:澈哥魅力无限,反派也对你爱的太深沉。
郁棠:(⊙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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