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某些地方个还是想不通。
仅仅是因为她和淑妃相像,就能让这几人对她视如己出一样的疼爱?!
郁棠当然不可能想象的出来,那几人都有可能是她的亲爹。
这种事换做任何人都不可能当真的。
赵澈牵着郁棠的手紧了紧,道:“棠儿,你既已猜到就不要问了,日后你我就是一体,旁人的事与你无关。”你只要关心我就行。
慕容淑芷的出现,并没有让郁棠吃醋,这对赵澈而言并非是什么好事。
郁棠不想非议淑妃娘娘。
可这其中恐怕不是赵澈说的那样简单。
两个人继续往前走,一路上看见几具躺在地道的尸首,郁棠弯身去看,却被赵澈一把拉住,他道:“死的是北齐人。”
言罢,他又对着暗处道了一句:“尔等都出来吧!”
这时,暗处果然陆陆续续走出几人。
郁棠震惊的看着赵澈。
他明明蒙着眼睛,却是什么都知道。
这几人过来时,面露笑意,毕恭毕敬道:“让棠姑娘受惊了,棠姑娘放心,北齐的机关师已经被我等控制,活着的所剩无几,棠姑娘放心通关吧。”
郁棠狐疑的看着这几人:“你们不也是机关师么?我入地宫时见过你们。”
男子笑了笑,一个个搓着手,倒也没有隐瞒:“咱们北燕皇上让我等护着棠姑娘,这次棠姑娘只管放心往前走即可。”
郁棠:“……”
郁棠不想胜之不武。
然而,地宫危机重重,她现在已经知道有人想杀她,夺魁什么的对她而言并不重要。
更何况,她还要顾及赵澈的眼睛。
不多时,郁棠和赵澈顺利走出了地宫。
未及司礼监的宫人宣布赛事,淑妃娘娘已经站起身,双手合十,当场拍掌,欢快的恨不能原地转几圈,活像一个童心未眠的姑娘:“本宫的十万两要翻无数倍了!”
见郁棠全须全尾的出来,四个爹也松了口气,但与此同时,这四人看见赵澈也跟着出来,不由得又皆是面色冷了下去。
炎帝没想到,郁棠真的赢了这场机关大赛,见淑妃欢喜,他也高兴。
看来跟着美人下注,当真错不了。美人非但人美,还能发家致富!
此时,后宫众嫔妃一应面色如霜。
而这时,待郁棠走进时,众人又开始面色各异。只见少女的唇如同涂上了红艳的口脂,脖颈处还有一点明显的红/梅/印/痕,她面颊如春,一看便是被男人狠狠/宠/爱过的娇俏的模样。
四个爹的脸色瞬间冷到了极致。
真想动手打赵澈!
四个人联手,应该能打得过吧?!
好气啊,一个不留神,女孩儿就被恶狼吊足了。
不过……
赵澈的眼睛又是怎么回事?!
是瞎了么?
瞎的好啊!
最好是永远别治愈!
岳父看女婿,越看越讨厌!
四个岳父的厌恶加起来,足可以让赵澈郁结。
淑妃的目光落在了郁棠的脖颈上,还有她红艳艳的唇,再看赵澈双眼被蒙,如此看上去,赵澈依旧俊朗无双,甚至因为蒙住眼睛的缘故,让他看上去多了几丝禁/欲的美感。
以淑妃丰富的经验看来,赵澈是男儿中的翘楚。这样的男子堪配她的宝贝疙瘩。
她又快速扫了一眼明远博、陆一鸣,以及白征几人,发现赵澈当真在他们这些人之上,棠儿的婚事,她或许可以应允了。
郁棠发现所有人都盯着她的脖子看。
她突然明白了什么,伸手挡住了自己的脖子。
不过不管她怎么挡,在场诸人皆是心知肚明了。
明远博喝了口茶,内心烦躁,但见赵澈陪着郁棠一块从地宫出来,对赵澈倒也有了一丝好感。
最起码赵澈是个有担当的男子,这一点比陆一鸣强了数倍。
而与此同时,观赛席上的陆一鸣根本看不出是何情绪,他半敛眸,好像周遭的一切皆与他毫无干系,唯有坐在他身侧的薛开,看见了他手背腾起的青筋。
薛开大惊,这阵子他就早觉得陆一鸣安静的有些可怕,生怕他会做出什么,劝道:“陆大人,你也该往前看了。”
往前看……
所有人都这么劝他。
陆一鸣抬头,看向了那个令人瞩目的郁棠,她曾是他的妻,曾是他的姑娘,可他却一步步弄丢了她。
她已经往前看了么?
……
郁棠被炎帝召到跟前领旨。
赵澈回到了自己的席位上。
淑妃这时乐呵呵的笑了出来:“棠姑娘这次帮本宫赚了大笔银子,本宫会好生谢你的。对了,地宫里可是有蚊虫?瞧把棠姑娘给咬的,本宫看着也是心疼呢,那蚊虫该死。”
郁棠:“……”
赵澈:“……”
郁棠虽是得了魁首,但并没有任何成就感。
赵澈这时起身,行至中轴线上,抱拳道:“皇上,臣在地宫遇到了北齐刺客,这些刺客皆是扮做北齐机关师,此事还望皇上彻查。”
炎帝一僵。
北齐刺客?
要知道,北齐、大梁、北燕,这三国在数年前结盟,虽是偶尔私斗,但还算和睦。
这次北齐公然行刺,这不是毁约么?
那么大梁和北燕就找到了合适的理由对北齐出兵了!
炎帝内心一阵欢喜。
好些年没有打战,疆土难以扩张,他也甚是烦恼。
“放肆!北齐使者何在?!大梁境内岂容尔等猖狂!”炎帝爆喝了一声。
慕容焦挑了挑眉。
北齐和大梁的事,他北燕不打算插手。他不喜做劳民伤财的事,坐收渔翁之利方是他的喜好。
等到北齐和大梁真的打起起来,他就趁乱攻入大梁。夺回他的心上人和女儿!
这时,北齐使者颤颤巍巍的出列,要知道这件事一旦板上钉钉、证据确凿,北齐就要面临灭顶之灾啊!
北齐使者跪地,道:“大梁皇帝陛下,冤枉啊,此事真是天大的冤屈啊!实不相瞒,我北齐机关师在入大梁京都之前全部被灭口了,未免此事泄露,外臣才不得已临时叫人替换,外臣也不知道这些人竟是狼子野心!?还望大梁皇帝陛下明察,也给北齐一个交代!”
炎帝:“……竟有此事?”
北齐使者又说:“外臣不敢妄言,此事千真万确,事先有所隐瞒是外臣之过,但此事恐是有人暗中作梗啊!”
炎帝扫了一眼慕容焦。
慕容焦拒绝和他对视。
即便这场火烧到他身上,他也不会承认。
炎帝挥了挥手,将案子交给了麒麟卫和勘察司彻查。
这一届的机关大赛狼狈收场。
……
驿馆内,慕容淑芷去见了慕容焦。
开口即道:“皇兄,此事可怨不得我,是你那个宝贝女儿对赵澈不离不弃,即便亲眼看着赵澈发病,也并未舍弃他。”
慕容焦:“……”
难道他的女孩儿已经心悦上了赵澈了?
慕容焦在屋内来回踱步。
他乃北燕帝王,不可能长时间在大梁逗留,他必须要尽快将女儿带走,如果可以的话,能将那个人也一并给带走就更好不过了。
慕容焦道:“赵澈就是一个疯子,棠儿看见他那副模样,她难道就不怕?”
慕容淑芷对这件事很有自己的见地:“皇兄,你也太不了解女子,也难怪当初那个人不愿意跟你走。换做是我,也会对赵澈不离不弃。可惜,赵澈眼中根本没有我。”
慕容焦:“……”
他哪里比炎帝差了?
他不懂女子么?
……
赵澈回到晋王府,奎老当即摘开了蒙着他双眼的布条。
赵澈睁开眼,奎老吃了一惊,见赵澈眸色赤红如血,惊讶于赵澈今日竟然没有发病,更没有疯狂杀人。
“王爷的眼睛……”
未及奎老问出口,赵澈道:“是因为棠儿,是她救了我。我此前已经跟你说过,她是我的药。”
奎老对这件事虽是心有不甘,但也稍稍松了口气。
他花了十几年也未曾治好的病,竟然让一个小姑娘给治好了。
换做以前,奎老是不信的,但赵澈每次犯病之后,都是靠近了郁棠才能稍稍缓和,他如今不信也得信了。
奎老又问:“王爷,今日在地宫,是太子的人对你下了杀手?”
赵澈唇角一勾,溢出一抹冷笑:“他还没有那个资格!”
此时,北焱也在屋内,得了赵澈的首肯,他将事情说了一遍:“太子事先勾结了北齐机关师,想要对棠姑娘下手。不过慕容焦将计就计,将北齐的那批机关师换了人。他一方面让北燕的机关师给棠姑娘放水,另一方面又让北齐那批杀手对咱们王爷下手,为的就是让王爷发病,也好让棠姑娘远离咱们王爷!”
“如此一来,说不定还能挑起三国之间的战争。”
北焱很气愤。
奎老闻言,倒吸了一口凉气:“也就说是,这次机关大赛,好几波人都暗中参与了!慕容焦到底是什么意思?!”
赵澈当然知道慕容焦的目的。
不过,他的棠儿并没有离开他。
也没有怕他!
赵澈以往发病之时,根本无法控制,这次有郁棠在身侧,他竟然能保持理智。
这对赵澈而言,是一个天大的惊喜。更是急着抱得美人了。
“老先生,本王的眼睛几时能好?”赵澈问。
奎老也晓得自家王爷着急着婚事,都二十四岁的男人了,急着完婚也是正常,奎老表示自己很理解。
“恐怕一时半会恢复不了。”
赵澈:“……”
……
广寒宫内。
淑妃趴在浴池的石壁上歇息,一双美眸慵懒的眨了眨。
隔着层层幔帐,明远博侯在外面,一时间听不见里头的动静,他唤了一声:“姑母,此番对晋王下手的人,是慕容焦,咱们可需要动手?”
淑妃似乎并不吃惊,呵呵笑了几声:“无妨的。那四个人对晋王不满意,本宫倒是很好看晋王,只是对他的考验还没结束,且等着吧,自是有人等不及,要去制止这桩婚事,本宫当真很想看看晋王对棠儿到底有多真心。派人盯着郁卿兰,混账玩意儿,敢对棠儿使坏,她死定了呢。”
明远博错愕的抬头:“姑母都知道了?”
过了半晌,淑妃的声音才从浴殿传出:“太子和郁卿兰想还害我儿,他二人也不想我儿身后都是哪些人。即便本宫不出手,自会有人对付。”
明远博擦了把汗。
这次机关大赛,原本太子一党想杀了郁棠,从而断了晋王府和淑妃之间的联系。
然而,半路又杀出一个程咬金,那就是一心想要毁了郁棠婚事的慕容焦。
所以,才导致了今日的状况。
明远博再也不敢低估了淑妃的心机。
即便她足不出户,也是将一切掌控在鼓掌之中。
顿了顿,明远博方道:“姑母,祖父他想见您一面。”
淑妃这次毫不犹豫,那柔美的声线带着一丝冷意,道:“本宫不见!你回去告诉他,他丢了本宫的小乖那一日,他自己也没有女儿了!”
明远博:“……是,姑母。”
作者有话要说: 读者:请问澈哥,对于马上要大婚了,你有什么感想?
赵澈:没有任何想法,安静的等着糖糖对我XXOO
郁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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