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
这是为什么?
老天爷故意和他作对么?
黑衣人斗着胆子抬眼看了一下,颤抖着问道:“主子,眼下如何是好?是否还要继续刺杀?”
斗篷男子深吸了一口气,他一定要杀了赵澈,今夜机会难得,不能因为那几方莫名其妙的势力就打退堂鼓。
从哪里失败就从哪里站起来!
斗篷男子喝道:“杀!给我再调人马过来!宁可错杀一人,也要将晋王给我杀了!”
黑衣人得令,很不情愿的应下,“是!主子!”
……
明远博和郁瑾年打了一个照面,两人对彼此都还算和善,但一看见陆一鸣,脸色皆明显冷了下去。
陆一鸣也不以为然,他能走到今天的位置,在朝中已经得罪了无数人,旁人的眼光,他素来不在乎。
这时,白征察觉到了有一大波蒙面黑衣人朝着这边涌来,且来势汹汹,忙提醒道:“诸位小心!还有杀手!”
到了这一刻,方才被逼的节节败退的杀手们总算是看到了希望。
人多就了不起么?!
他们也有人多的时候!
白征浓眉紧蹙,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不管要杀晋王的人是谁,这人必定在朝中权势滔天,甚至……还是那几位!
看着眼下局势,对方似乎是势必要杀了晋王才肯罢休。
可如此一来,必定会伤及池鱼---也就是郁棠。
白征见蒙面杀手越来越多,当即吩咐自己人,“都给我上!”
“是!大人!”
白杨和白淮二人面面相觑,义父只交代过盯着晋王,但白征很明显对晋王的“关注”超乎了“盯着”的范畴。
……
此时,剧烈的打斗声让郁棠稍稍转醒了几分。
未睁开眼之前,她隐约感觉到胸口被什么东西不轻不重的摁住,源源不断的热流传入她的体内,原本刺痛不已的心脏好受了很多。
她微睁开眼,就看见了一张清俊的脸,虽然他逆着光,但郁棠似乎仍旧看见了男人眉梢的喜色。
“你醒了?”赵澈问,嗓音轻柔。
郁棠以为自己看花了眼,目光从赵澈的脸上移开,停留在了被人用手按着的胸口上,她倏然一滞。
她活了两辈子都没有和男子这般亲密过。
郁棠浑身无力,正欲伸手去推,赵澈先一步收回了他自己的手,他脸上毫无他色,声线平淡,又似乎是在邀功:“棠姑娘,你这次急火攻心,旧疾又复发了,幸而本王及时施救,方才本王以内力疏导棠姑娘的静脉,棠姑娘是否感觉好多了?”
赵澈身上与生俱的威压使得他看上去总有几分禁欲无情。
郁棠也不好当场发作,而事实上,对方的确是给她疗伤了不是么?
可……疗伤非得按着她这处?
外面的打斗声传来,郁棠下意识的观察了一下四周,她发现自己还在赵澈怀中,不由得又是一滞,旋即就试图从男人的臂弯里逃离出来。
赵澈没有制止。
要想驯服一只野猫儿,强迫只会起到反作用。
郁棠胸口仍有阵阵刺痛,马车内铺了雪色狐皮绒毯,她和赵澈对视,见对方眼中毫无波澜,既无孟浪之意,也没有因为她的防备而愠怒。
或许……真的是她想多了?
赵澈根本就不是要占她便宜?
【他岂能随意摸我的胸口……】
赵澈窥听了一句,一想到方才绝妙的触感,晋王殿下面不改色,他不否认他需要郁棠,甚至现在就想将她从陆一鸣身边抢走,让她成为自己的独有。
但“好/色”这件事,晋王殿下绝对不会承认。
外面的打斗愈发激烈,赵澈却是一派从容淡定,他似乎是在等待着发生什么,勾唇一笑,“棠姑娘,若是你觉得本王方才孟/浪了,你大可以摸回去。”
说着,他的身子稍稍靠近,健硕的胸膛恨不能直接递到郁棠跟前来。
郁棠没想到他会突然这样说,因着本能,郁棠当即伸手去推,“王爷!我没有那个意思,王爷既然救了我,我自然不会以德报怨。那……我怎会在这里?”
赵澈没有任何隐瞒,道:“棠姑娘,本王相信你没有杀人。因有人污蔑你,并打算将你掉包,从此让你隐姓埋名,想必棠姑娘必然不喜欢,本王就自作主张将棠姑娘带出来了,更何况棠姑娘身子有恙,急需救助。”
赵澈说到这里,郁棠算是完全明白了。
原来郁长东和陆一鸣是打的这个主意。
难道他们以为,以那样的方式将她救出去之后,她就会感激?
说到底,她在他们心目中,终究是不够分量。如圈养的阿猫阿狗,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郁棠自嘲一笑,“王爷这次将我带走,我又该如何自处?”
她要回去,即便这次死定了,她也要证明自己的清白。
赵澈一眼识破她的想法,郁棠的倔强倒是让他刮目相看,“棠姑娘年纪轻轻,如何这般想不开?本王不带你走,也有旁人会带你走,你跟了本王不是更好?”
男人这话实在有歧义。
跟了他?
郁棠不想挑破,全当是赵澈的戏言。再者即便她与陆一鸣彻底和离,她也绝无可能跟……跟了赵澈。
赵澈没有给郁棠思量的机会,语气古怪,磁性的嗓音愈发低沉,道:“棠姑娘不说话便是默认了,本王从来说一不二。”
郁棠:“……”默认什么?
郁棠怎么觉得赵澈轻而易举就给她设了一个套?
作者有话要说: 杀手:这年头,杀手行业太不景气,难道真的要改行么?我真的太难了!
红九:谁有我难?
白征:????楼上今天又没吃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