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个问题……”观摩裁判室内后排的一名少将站起,打破了会议室那众人在思考中所带来的让人窒息的安静和沉重氛围,“虽然这三次演习的结果显示是蓝方胜利了,我个人也很佩服蓝方总指挥的手段,但在现实中,这样的结果是不符合逻辑的,在全球经济日渐紧密的一体化趋势之下,任何一个国家,都不会做出这样动不动就让别国种族灭绝的事情,因为这样做,损害的,不仅仅是他国的利益,还有可能危及到自身,到了今天,zh国已经是美国的第三大贸易伙伴国,双方每年的贸易额都在快速递增,去年已经突破了2000亿美元的大关,来自美国的资本和企业还是zh国的最重要的投资者之一,试问在这样紧密的经济联系之下,美国对zh国实施种族灭绝政策符合它国内的资本家们的利益吗?失去zh国这样一个巨大的市场它能承受吗?退一万步来说,如果可以选择,如果美国人有这种能力的话,我觉得奴役控制zh国人比灭绝zh国人更符合美国的利益,因此,从结果上来看,这三场演习虽然是蓝方胜利了,但蓝方的胜利在逻辑上是站不住脚的,也是不可能会出现的,而且,蓝方的胜利片面夸大了zh国所面临的威胁与错误的评估了国家的安全形势,如果据此就做出决策或采取一些措施,则有可能会造成一些不可消弭的负面影响……”
此话一出,会议室内又响起了一片细微的讨论声。而龙烈血混若未经,他的目光,始终不着痕迹的落在坐在第一排的那名老人脸上,在刚刚。他看到的是这名老人拿烟的手颤抖了一下,眉头微微一跳,然后老人两腮处原本有些松弛的脸颊和肌肉忽然如雄狮一样有力的咬紧,呈现出一个刚毅的线条,老人按熄烟头,抬起目光,深沉的和龙烈血对视着,那无声的意识之流就在两人眼光中传递着。对外面的声音,两人都混若未觉……
大器者,容大物,你成功了……
君子不器。但我非君子,我要成的,也不是大器,而是大气,器者。受柄于人,气者,才能吞吐天地……
我老了……
你不老,对这个国家。你仍然可以做点什么,你也有责任和必须做点什么……
……
“按你这么说。这次演习,作为发现问题的蓝方。作为获得了三场终极胜利的蓝方,居然反而错了,成了罪人了?”隋云转过头,眼光锐利如剑,看着后排的那名少将。
“也不能这么说嘛,别人说的,也是有道理的嘛,虽然是军人,但我们也不要自己吓自己,毕竟现在已经过了以阶级斗争为纲的那个年代了,那些话也是基于现实逻辑的分析,很客观嘛……”前排一名将军开了腔,说完之后,拿起茶杯,不紧不慢的吹了吹茶叶,在喝茶的时候,眼光瞟了一眼那位老人。
老人收回了目光,也不紧不慢的拿起茶杯,喝了一口,然后把茶杯轻轻放下,老人的动作很安闲,但却让人心中莫名一紧,正要出声的几位将军一下子都把嘴巴紧紧的闭住了,所有人的目光再次集中到站在前面的蓝方总指挥的身上。
“对于蚂蚁来说,所有水面以下和树梢以上的存在都是不合逻辑的!只能在空气密度下二维平面爬行的蚂蚁,永远也无法理解在一只雄鹰的眼里,这个世界是什么样的,它更无法理解生存在海面以下的的一条座头鲸的食量会庞大到何种程度,所有的这些,对蚂蚁来说,都是不合逻辑的……”龙烈血此言一出,房间里立刻有人涨红了脸,龙烈血没看他们,在翡冷翠,他任命的实权少将军官一个巴掌都数不过来,在塔甸联邦,就在宗巴庆贾这位有着联邦大将军衔的联邦军队最高统帅国防部的办公室里,他都用手把宗巴庆贾那头老肥猪的脸拍得piapia作响,所谓的身份的差距对现在的他来说,已经不会给他带来任何的压力和畏惧了,所以说话的时候,特别是想要那些人明白他们错在哪里的时候,他自然不会考虑太多他们的感受。
“你……”前排的那位将军被龙烈血的一句话气得差点拍着桌子站起来,但前面的那位老人随意的看了他一眼,那名将军最后还是喘着粗气坐下……
“既然你们喜欢谈论逻辑,那么我就和你们谈谈逻辑,为什么中华民族现在面临着有史以来最严重的种族生存危机,蓝方在演习中的三场终极胜利,揭开的,只是这场危机的冰山一角,中华民族被种族灭绝的根源在哪里……”龙烈血转过身,在身后的黑板上刷刷刷的几笔,“这就是中华民族被种族灭绝的根源和其内在的逻辑……”
当龙烈血转过身来的时候,黑板上有一串数字安静的躺在那里。
1000万!
5000万!
2.5亿!
12.5亿
62.5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