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司令这是什么意思,就不怕我一时收不住手么?”龙烈血冷着脸问道,同时向前逼近了一步。
“练碎星诀还有收不住手的时候?”
元烈中将微笑着淡淡地一句话,听在龙烈血的耳朵里却不啻于打了几个响雷。以龙烈血的镇定,也不由变了脸色。巨大的好奇心与汹涌的杀机几乎同时出现在龙烈血地心里。
深吸了两口气,龙烈血强自让自己镇定下来,“我不知道元司令说的是什么意思!”
“不知道我说地是什么意思?呵呵……对我身上的三号功法,你是不是同样也不知道?”元烈说完,也不等龙烈血说什么,转身就走。“在这里站得太久了,还有很多翡翠没看完呢。我们边走边谈吧!”
咬了咬牙,龙烈血跟了上去,到了这个时候,龙烈血总算有点明白自己在元烈面前为什么老感觉被动了。
“你现在心里是不是有很多的问题,没关系。你可以一个个的问我!”
到了这个时候,龙烈血突然发现元烈中将看自己的眼神都温和了起来,身上再也感觉不到一丝彪悍的杀气。
“你是谁?”
“呵呵……我自然是元烈。塔甸联邦北部军区司令,你觉得你这个问题有意思吗?或许你觉得听我从自己地嘴里说出另外的一个名字可以让你真正认识我?林司令,你这样地问题和你平时表现出来的智商很不相配!”
听着这样带着几分调侃的回答,只走了几步路,龙烈血就彻底的冷静了下来,自信的笑容又回到了龙烈血地脸上,“好吧,那我换一个问题,你以为――我是谁?”
龙烈血的问题虽然只换了一个字,但一下子,龙烈血就觉得主动权掌握在了自己手里。
元烈中将浓重的眉毛皱了起来,眼睛看着远处,脸上也出现了缅怀地神色,似乎在想着什么事,一直沉默了十多秒钟,才悠悠的叹了一口气,有些自言自语的说了起来,“是啊,我以为你是谁呢,都二十年了……”
当听到“二十年”这几个字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龙烈血突然想起了自己的父亲龙悍,当年龙悍来到小沟村的时候,差不多也就是二十年前,龙烈血的心砰砰的跳了起来,觉得口有点发干……
“你今年的岁数差不多也就正好二十岁吧?”问了龙烈血一个问题。
龙烈血点了点头,感觉元烈中将的目光仔细的从自己的脸上扫过,喃喃自语什么,像,真的很像……龙烈血觉得一个迷雾在自己面前正慢慢散开。
“在我有你那么大的时候,我曾经有过两个可以生死相交的朋友,我们曾有着共同的理想,互相敬重,肝胆相照,虽然不是骨肉兄弟,却胜似骨肉兄弟,在危险关头,我们每一个人,都可以为了另外两个人付出自己的生命,可以毫不犹豫的用自己的身体为对方去挡飞来的子弹和面对敌人的枪口,我们都在同一个部队,我们所在的那个部队,是一支刚刚组建的特殊部队,凝结着我们三个人的所有心血,我们都相信我们所在的那只朝气蓬勃的部队承担着某种历史性的使命,也是某个宏伟计划的开端,部队里的每一个士兵都坚如钢铁,随时准备为祖国牺牲……那一年,国家被人欺负到了头上,打仗了,我们开到了前线,作为主力的尖刀,我们的部队承担了一次又一次危险而艰巨的任务,在国境线上纵横千里,打得敌人闻风丧胆,鬼哭狼嚎,扫尽一切魑魅魍魉牛鬼蛇神……但,就在最后一次战役要结束的时候,我们执行最后一个任务时,却掉到了敌人布置好的一个陷阱中,为了要把我们这只部队消灭掉,敌人调动了他们所能调动的所有特工团和精锐师,其兵力是我们的十多倍,可谓是志在必得,为此,敌人不惜用两个师的兵力在另外一场战场做诱饵,以引诱我踏入这个陷阱,我们三个人都看出了敌人的诡计与任务的危险,但上层指挥部却不相信,在某些人看来,最后这次战役,要是能把敌人的那两个师消灭掉,一定可以让一些人的肩上再多一颗星星,为了我们这个部队,敌人不会那么大动干戈,而且,我们立的功已经够多了,就算有危险,为了大局,适当的牺牲一下也是可以的!就这样,我们的命运就被决定了,我们据理力争,但却大不过如山的军令,为此,我们三个人还有因为这个任务而有过一番争执,但最后,在大哥的坚持下,我们还是抱着必死的觉悟与最后的一丝侥幸,一起参加了这个任务,但等着我们过去的,却没有哪怕一丝的侥幸……弹尽粮绝的二十多天的激战,我们七次突围成功,却又第八次落入了敌人无休无止不计牺牲的疯狂纠缠与包围中,战斗减员超过三分之二,但却消灭了差不多是我们四倍的敌人,你可以想象那是怎样的一种绝望,但部队里却没有一个人投降,敌人没有抓到我们的一个俘虏……最后一次突围的时候,其他的兄弟要背着我们走,我和其他的重伤员抱着必死之心,每个人用枪指着自己的脑袋抢到了留下来的阻击任务,那是我第一次看到大哥这个铁汉流泪,大哥问我有什么要求,我对大哥说,要是他能活着出去,将来生个儿子,取名的时候就叫‘烈血’,这个名字凝聚着咱们部队里所有兄弟的魂魄,也带着我名字中的一个‘烈’字,就算死了,我也要做孩子的干爹……”龙烈血静静的听着,听到最后,已经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