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向月一双明亮的眸子看向冯思思说道:
“你从未跟我说过,我又怎会知道?”
厉鬼冯思思缓缓抬起自己的右手,指向了水泥桥后面的石墩说道:
“我的遗体就在那里面,一个月前他们将我活埋在石墩里面,因担心我在头七还魂化为厉鬼会去找他们报复,于是在当天夜里村长陈阿蛋和陈大壮那两个畜生又将我的遗体从石墩里挖了出来,他们听了某位“高人”的建议,扒光我身上的衣服,用斧头将我的尸身砍成了几十块,然后又洒上了石灰粉,他们要分尸散怨,石灰锁魂,想将我的魂魄永远都禁锢在石墩里面,让我无法出去报复他们,让我永世不得超生!!”
冯思思说到这里,双眼中有红色的血迹流出,她的黑发无风自舞,那张狰狞的面孔里,带着无尽的仇怨和憎恨!
看的我心底冒出了一阵寒意。
听完冯思思所说的话,我只觉得自己全身都在发凉,真没想到,人居然可以残忍到如此地步!
将一个无冤无仇的女孩活活打了生桩还不算完,非得将人死后的尸体和魂魄全部禁锢起来,将其永世不得超生,这简直颠覆了我的三观。
果然应了一句话:“都说蛇蝎毒,毒不过人心!”
王二听到自己女朋友所说的话,更是气的全身发抖,他痛哭着要为冯思思报仇,发誓要亲手宰了陈阿蛋和陈大壮那两个畜生。
花向月听后,银牙紧咬,拳头也攥了起来:
“冯思思,你说的都是真的?”
冯思思看着花向月道:
“你若是有能力将那两个畜生带到我面前,他们自己便会承认。”
“初九,你在这里等着,我去带他们来。”花向月说着自己转身往村子里快速跑去,留下我一个人单独面对厉鬼冯思思以及她的男友。
当下的情况,让我觉得有些压力,在没有花向月在场的情况下,我单刀直面厉鬼冯思思,心里不由开始乱想:
‘万一冯思思在说谎,使出了一招调虎离山计,先把花向月骗走,然后将我们分开逐个击破,那可就麻烦大了……
我师父刘文刀不止一次跟我说过,千万不能相信鬼说的话!’
正想着,我抬头往湖面上一看,此时黑漆漆的湖面上空荡荡的,哪还有冯思思的影子!
不对劲,她去哪了?
于是我马上转头往王二那边看去,正好看到了冯思思站在我身后,那带着血迹且惨白无比的脸颊差点儿没当场把我给吓掉半条命!
“初九道长,我能单独和王二说几句话吗?”冯思思一双血红色的眼珠盯着我问道。
于是我当机立断:
“能,完全可以!”
在这种情况下,我除了答应还能说什么?
于是我自己从水泥桥上走了下来,远远看着还留在水泥桥上面的冯思思和王二,他们面对着面,好像有着说不完的话……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只要冯思思没骗我和花向月就成。ωWW.
大约十多分钟,我听到身后有东西摩擦地面的声音传来,回头看了一眼,看到花向月手里拖着一个特大号的蛇皮麻袋走了过来。
鼓鼓的蛇皮麻袋里一直有人发出“呜呜呜”的声音,还有人在挣扎。
那蛇皮麻袋里应该就是被花向月给抓过来的陈阿蛋和陈大壮两兄弟。
本来还在水泥桥上面的冯思思,似乎察觉到了那害死她的两兄弟,以极快的速度飞了过来。
花向月见此,便将蛇皮麻袋原地打开,把陈阿蛋和陈大壮俩兄弟从蛇皮麻袋里面踹了出来。
这俩兄弟双手双脚都被花向月用麻绳绑住,嘴上塞满了臭袜子,他俩似乎并不知道自己将要大祸临头,躺在地上奋力挣扎着。
花向月冷笑一声道:
“陈阿蛋,陈大壮,你们还记得她吗?”
陈阿蛋和陈大壮听到花向月的声音,好奇的抬起头,往她那边看了过去。
就在他们兄弟俩看到站在花向月身旁的冯思思的一瞬间,俩人的脸色立马变得铁青,陈阿蛋直接吓得青筋暴起,嘴里一个劲的呜呜叫着,满眼都是恐惧和害怕的神情。
冯思思瞪着血红色的双眼,一步步走向陈阿蛋和陈大壮,随着冯思思不断靠近,陈大壮直接被吓昏了过去,陈阿蛋也是全身发抖,满脸冷汗。
这时花向月将陈阿蛋嘴里的臭袜子给抽了出来,陈阿蛋连忙冲着冯思思磕头求饶:
“思思,思思,这不怪叔啊,村子里选谁去打生桩都是抓阄抓出来的,叔也不忍心把你给打了生桩,你原谅叔一次,放叔一条活命,以后我每年都给你烧纸钱,你要什么我……我给你烧什么……”
冯思思盯着陈阿蛋说道:
“抓阄?到现在你们还在说谎!还有,当时我哭着让你们求一条活路的时候,你们给了吗?你们用斧头砍我身子的时候可不像现在这幅模样,真以为带着面具换套衣服我就认不出你们了?”
陈阿蛋听到冯思思的话,吓得直用脑袋砸地,脑袋都给磕破皮了:
“思思,叔也不想那么干,都怪大壮,都是他挑唆我,我就是听信了他的谗言才会做出……做出那么对不起你的事情,叔知道错了,叔上有老下有小,家里可不能没有我……”
村长陈阿蛋正在苦苦求饶,我则是在空气中闻到了一股尿骚味儿,往陈阿蛋裤裆那里一看,湿漉漉的还在滴水。
好家伙,直接被吓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