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有些难为,又与在场诸人商议之后,最终得出了结论:“如此,说服严太守之事,只能托附于奉孝了,嗯,若是事不可为,还望奉孝早归才是。”
“主公宽心,祗当尽力为之。”陈祗向刘备应诺道。第二天,陈祗只带着自己的亲兵家将,便是那刘备让他带去的白耳兵他也一个没收下,快马加鞭地直奔巴郡治所江州而去,途中,陈祗在甘宁军中歇息了一日之后,顺江而入,直抵了江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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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了江州城之后,陈祗却领着家将们缓缓地往那太守府行去。行了许久,终于到了太守府邸前,陈祗来江州的次数并不多,不过也不少,最让他记忆犹新的就是,自己每次到了这里,都是直着进,横着出,想到了这,陈祗心中颇为愤愤,想不到父子二人在酒量上,都让那巴郡严氏压了一头,嗯,以后,只能把报复的希望寄托在下一代的身上了。
“原来是陈公子,小的有礼了。”那看管门房的严府管事见得陈祗缓步行来,不由得脸上挂着笑容迎上了前来向陈祗施礼道。“严六,不知我世伯可在府中?”陈祗略回了一礼温言笑道。
“主人与大公子都在军营,正在操练士卒,怕是要到了晚间方回,府中只有小公子在。”那位管事赶紧答道。
陈祗听得此言,不由得一愣:“哦,这些日子,我严世伯都在忙着练兵不成?”见那管事点头,陈祗不禁眉头微皱,乖乖,看样子,这位严大将军,对那刘季玉还真够忠心耿耿的。
陈祗那准备迈进太守府的腿停在了半途,向那位管事笑了笑:“严六,你先进去,跟你家小公子说一声,就说他有个远房亲戚来了,嗯,可别说来者是谁。”陈祗那一脸坏笑,让那管事不由得弯起了嘴角,陈祗跟严颜的小公子严寿两人的感情相当不错,而且相互之间也经常戏弄对方,陈祗玩这一手,他自然也明白。
当下笑眯眯地道:“小的这便去,不过,到时候小的可又得挨小公子的斥责了。”
“行了行了,少给我说偏宜话,放心,一会,我留下两坛酒丢门房这儿,就当承了你这个情。还不快去?!”陈祗笑骂道,那位管事大喜,应诺一声,速步而去。陈祗望着他的背影,脸上的笑容敛去,沉声道:“广美。”
“小的在。”孟广美赶紧挤到了陈祗的身边恭声听命。陈祗低头向身边的孟广美低吩咐道:“汝令人去寻我那兴霸兄长之父,如今他就在江州,另外,你托他……”陈祗在孟广美的耳边嘀咕了一番之后,孟广美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公子放心,小的一定把事情把得妥妥贴贴的。”
言必之后,领上几人一块便打马而去,而陈祗放松了心情,坐在门房处的小马扎上,安然地等待着那位严寿的到来。
不多时,便听得那严寿的声音:“我说严六,说话怎么吞吞吐吐的。”那严六也不知道低声说什么,若得严寿笑了起来:“好你个小子,成,我倒要看看,我家哪个亲戚能给我带来惊喜。”
陈祗看到严寿的一只脚刚迈过门坎,便在门边阴测测地道:“少游贤弟,不知为兄带此,算不算得是惊喜啊?”
“啊!……”严寿顿时给吓了一跳,险些当场跌了一跤,陈祗手快,扶着了这位小他三岁的少年,乐呵呵地道:“贤弟何必行此大礼?”
“果然是你!”严寿哭笑不得地指着陈祗,嗯,没办法,这位兄台,他心里边再有脾性也撒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