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暗中,陈祗却起动了伏底多年的各条暗线,准备等待良机进行发动,而他自己,仍旧居于江阳,任由着阿姐及那建宁李氏为自己的婚事在那讨论得热火朝天的。回到了江阳之后,陈祗就根本没有时间去建宁跟花蛮儿见过面,可这并不妨碍他通过书信,用那些肉麻情义绵绵的话去笼络花蛮儿这位美人儿的心。
当然,至到了荆州,陈祗就没跟花蛮儿断过鸿雁传书,不过,那妞儿或许是害羞了,又或者是不愿意在成亲之前,遇上孙尚香以生尴尬,所以也就没有前往江阳前来一晤,陈祗又抽不开时间,只能借用信纸诉衷肠。
“公子请放心,不说咱们江阳,便是益数其他的郡县,没有几人对那刘璋有过好感,死忠者寥寥无已……至于庞巴西、李异,皆是见风使舵之辈,若逢有变,虽不至倒戈相向,但也不会相伐。另外还有数个州郡……”张进张逸达,当年的一位意气书生,而今,却已经成为了陈祗的心腹兼暗中联络人。
而郭嬛则跪坐于一旁边,替陈祗整理和归纳着各地传来的信息,再交给陈祗阅览。“这一次,暗中操作,使汝叔父失了武猛从事之职,汝是否觉得祗用心太过?”陈祗一张一张的情报细细地查看着,一面向那张进温言道。
张进淡淡一笑,向着陈祗进言道:“公子此言差矣,我那叔父的性子,进清楚得很,凡事固执,难以求变,此番受了刘季玉责难,已然是心灰意冷,进曾去成都见了我叔父一次,多加相劝,若是那玄德公能善待州牧,料想我叔父,必无……”张进不好说死不死的问题,但他还是感激,张任的个性他比谁都了解,陈祗这么做,虽然让他在这时候受到了打击,而导致心灰意冷,可也总比日后给刘璋当炮灰要强得多,至少,让张任逐渐地认清了刘璋的本质,这对于日后劝降叔父,就多上几成把握。
“这几年来,不仅是咱们江阳,便是周边邻近的几个郡县,也都开始学着咱们江阳一般开学馆,招蒙生。不过,大都是各个世家大族的子弟就学,不像咱们江阳,不论种族出身,但有向学之心者,皆可入读,如今,那些毕业出来的学生们,相当一部份进入了在江阳成立的江阳学馆继续深造,而进与老管家又从中挑选了一些好苗子,入府内就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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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孟管家也坐在一旁向陈祗报告着这些年来,陈府各项经营的增长,最重要的是,煤矿的开采已经渐成规模,而且,经过了陈府的重金激励之下,炼焦技术已经让那些烧了一辈子炭的老碳翁们给琢磨了出来。当然,陈祗记忆里边那清代人所著的《颜山杂记》里的内容也起到了很大的帮助作用。
至于铁矿的交易,现如今可是比当年顺畅得多了,而最令陈祗欣喜的便是那位三国著名冶炼专家蒲元终是没能逃出自己的掌心,已然让陈府用重金礼聘为陈府的供奉。专司改良现在的钢铁冶炼之法,凭着蒲元自身的经验以及天份,再加上陈祗从记忆中关于那些穿越小说里的灌钢法,已然开始在江阳城外的江边建立了大型冶炼坊,而陈府特地派出了十余位学馆毕业的学子,专门给这位蒲大师当学徒,并且要把他们学习到的知识和经验全都抄录下来,将他们的各种革新与创举完全地保留下来。
另外,江阳、建宁、牂牁等南边诸郡,还有那严伯父所在的巴郡,如今已经开始大量地推广种植江阳稻(陈祗在推广中多次申明此稻种是其在江阳发现并进行栽培的,反正后世学者的考证和研究关他屁事。至于江东那边称为神稻,那也不干陈祗的事。)
如今,原本被那蜀中世家门阀视为蛮夷之地的南方数郡,物产之丰,已然开始让那些人眼热不已,除了建宁、巴郡、江阳之外,其余诸郡的官吏皆换了一碴,而江阳这里,更是无数人窥探,要不是诸人相帮,怕还真让那些人来把陈祗好不容易创下的基业给毁了。
“无论如何,江阳,是我陈家的,至少现如今还轮不到外人来插手,嗯,无论如何,都得让我姐夫继续在这位置上呆着。”陈祗摸了摸额头,向在场的这些心腹言道。而身边,却坐着五位少年,丁奉、丁奉之弟丁封、黄叙、邓艾邓士载、还有一位却姓寇名封,也就是历史上本该成为刘备的义子,却因为陈祗的出现,而并没有如历史一般地行下去,而陈祗,凭着他在荆州的名气,很轻易就把当时不过年满十五岁的少年给忽悠了过来,后来便送至了江阳在些接受文化思想灌输。
另外,还有几位坐在左右的沉静汉子,其中一人姓傅名彤,亦是陈祗在荆州时的收获。看到这济济一堂的人材,陈祗的心里边洋溢着一种前所未有的雄心与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