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上正在拭擦着陈祗相送的百炼环首刀的孙尚香听闻此言,不由得歪过了头来:“祗郎,怎么如此高兴。”
“呵呵,马超马孟起,提前三年作反了。”陈祗站了起来,洋洋得意地道。听得此语,孙尚香一头雾水地道:“祗郎何以知晓,那马超会在三年之后作反?”
这话还真把高兴过了头的陈祗可问住了,吭吭哧哧两声之后,陈祗打了个哈哈:“为夫不过是猜的而已,不过,以马孟起那种性情,见势而反,并不奇怪,最难得的便是,他这么做,实在是正合为夫之心意。呵呵,夫人暂且在此,为夫去处置事务了。”
陈祗撩起了前襟出了正厅,往鸽舍边的静室走到,而郭嬛随在其身后,到了静室之后,陈祗开始提笔写信,而郭嬛,侍在一旁边为其研墨,对于郭嬛而言,陈祗这位公子让她觉得份外的好奇,似乎有些事情,他都还瞒着夫人,可偏偏从来没瞒过自己,比如这间静室,除了自己与公子手下的几位心腹之外,便是夫人也不曾踏入一步。
就在郭嬛有些胡思乱想的当口,陈祗已经写完了信,将那信纸吹干之后,递到了郭嬛的跟前。看到她的神情如此之时,陈祗不由得嘴角微弯地笑了起来:“嬛儿,怎么了?”
“没什么,公子,这是要转成密件的吗?”郭嬛不由得俏脸一红,低首接过了信纸掩饰地道。陈祗点了点头:“没错,转成密码之后,再拿给我看看,到时候,把这信寄往汉中,汉中,张鲁……”陈祗望着那穿外的春花,缓缓地言道。
郭嬛听得陈祗此言,不由得微微一颤,凝神定气地开始将那陈祗交予他的信纸上的内容转成那种怕是天下人都难以解开的数字密码。
建安十四年夏末,张鲁听从了谋士司徒耀的建议,命其弟张卫领大军征伐巴西,连战连捷,汉昌一战,更是将那巴西太守庞羲打得只身逃窜,退守至阆中,连连急告刘璋请援,而刘璋最终听从了张松法正等人的建议,遣法正为使,前往荆州,说服刘备,引兵以抗张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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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陈祗,因为其与法正的关系,所以,自请命,往迎法正。
“孝直兄,数年不见,风采更胜往昔。”陈祗上前迎住了益州来使法正。“哈哈,好一个陈奉孝,汝之大名,正便是在益州,也是如雷灌耳得很哪。”法正眼见竟然是陈祗前来迎接自己,心中大喜,跳下了马来,回了一礼之后,拍着陈祗的肩膀笑道。
“小弟些许薄名,岂堪入孝直兄之眼,若不是得遇玄德公,怕是……”陈祗故意顿了一顿,又向法正言道:“孝直之才,胜祗百倍,若是也能效力于玄德公,必能得大用。”
法正摇了摇头,回首看了一眼身后边的那些陪同人员,拉着陈祗前行了数步:“贤弟莫非要说正投效于玄德公?”
陈祗扳了扳手指头,装模作样地道:“益州才俊,曲指而数,孝直兄之才,当为翘楚,若不说孝直兄,莫非小弟还去说那李异、庞羲之辈不成?”听得此言,法正不由得捧腹大笑起来:“贤弟当真说得有趣,不过,益州皆自顾之徒,实不足虑也。嗯,正倒是要考考贤弟,今次为兄到荆州,所为何事?”
陈祗扬了扬眉头:“这个,小弟着实还真不清楚。”陈祗要不知道他就不是穿越众了,不过,为了让法正有扬眼的机会,所以他干脆装傻。法正呵呵一笑扫了一眼周围:“罢,这不是谈话的地方,到时,正在详细与汝分说。”
陈祗笑着拍了拍手:“哎呀,见着孝直,一时高兴,竟然险些忘了,快走,玄德公已在州牧府中等候多时矣。”
法正此行来的目的其实很简单,唾沫星子横飞的法正搅动他那三寸不烂之舌,就是意图说动刘备,入主益州。而刘备,早有此心,两人简直就是一拍即合,只不过,让刘备难以割舍的,便是荆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