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刘琦一向与蔡瑁若如仇寇,对自己也好不到哪儿,比如上次自己北征袁绍之时,便是此子极力主张荆州出兵,以袭许都,典型的反曹派。加之旁边还有个刘备在怂恿,这事,确实让曹操头大,可是眼下,正是废三公,建立丞相制度的最佳时机,若是迈上了丞相,那么,距离自己的目标又更近了一步,所以,曹操不得不生生地压下统兵直奔荆州的心思。
这个时候,曹操看到那贾诩眯着眼睛,一语不发,不由得好奇,清了清嗓子向那贾诩道:“文和一言不发,莫非另有算计不成?”
“主公,诩在想,若是真有人动了手脚,将蔡德珪一行人毁尸灭迹,何人可得利而已。呵呵,或许是诩想得太多了。”贾诩此言一出,诸人皆尽一愣。
而曹操听闻此语,不由得立起了身子,贾诩是谁,曹操很清楚,虽然贾诩入了自己麾下之后,极少言语,但是每言必中,若真如此,谁获利最大?这下,却实让一帮才高八斗之士想破了脑袋都想不明白,就连贾诩自己,也是一头雾水。
“就这么莫明其妙的消失,别说是我等,想必那刘琦也是困惑之极,只是,这第三方会是谁呢?”荀公达站起了身来,皱眉苦思……
小半个时辰就这么过去了,可还是毫无头绪,曹操陡然笑了起来:“文和之忧,虽然有些道理,然,得利者,既非某家,亦非刘琦,如此,何需再思量。”
听得此言,诸人皆不由得哑然失笑,也对,反正蔡瑁死活,他们实际上并不关心,关心的是谁能从中得利,既然各方皆无利可图,再想下去,有能有什么用处?“主公之言甚善,我等皆不如也。”程昱站起了身来,向曹操施礼笑道。
“呵呵,行了行了,诸位,还是好好地议一议,怎么让天子和朝中诸臣同意某家的奏表才是。”曹操抚须笑了笑之后,把话题引向当前最为迫切的问题:废三公,立丞相制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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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琦为荆州牧,拜刘备为荆州大都督,文聘为楼船将军兼江夏太守,甘宁为柴桑长兼楼船校尉,刘磐为江陵太守……”一位官吏,正在读着手中那份从荆州传来的情报。主位之上,正是面沉如水的孙权。
待那份情报念毕之后,孙权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气:“想不到啊,刘景升竟然就这么去了。”
“主公,荆州逢此大变,我江东应乘势而攻取江夏。”老将程普步了出来,向孙权进言道。“正是此理,江夏乃荆州东进之咽喉,我江东若能据之,则江东稳若泰山。”另一位老将黄盖也站了出来,大声喝道。
而这个时候,张昭却扬声道:“此事绝不可为,主公,此时我江东正该是养精蓄锐之时,切不可轻举妄动,刘表虽亡,然荆州未乱,加之我江东与荆州订有盟约,若因刘表之死而擅动刀兵,以无义之师,而伐哀兵,焉有胜理?!”
一时之间,大厅之上,乱作一乱,武将大多喊打喊杀,文臣却多数站在张昭这边,孙权不由得头大,心中虽怒,却也没有办法,文臣多为江东士家大族子弟,而武将多为旧随孙氏的忠贞之士,武将为的是杀敌立功,文臣想的却是自己的族人安危,还有那战事一起,各家就得拿钱出来。
“诸君!主公榻前,不得无礼!”这个时候,朱然站了出来,大声喝斥道,一时之间,厅中哑无声息,只有双方仍像斗鸡一般鼓着眼睛,那架势,似乎还想出厅去搞上一场全武行才罢休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