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权听了此言,不由得微一眯眼,打量了陈祗一番点头赞许道:“原来竟然是江阳陈祗陈奉孝,汝之大名,权亦久闻矣,恨不能得相见,今日偶遇,实乃天意尔。”孙权这话陈祗听在耳里边怎么都觉得不是味道,咱可不好男风,再说了,这根本就是碰巧,跟天意有啥子关系。
“久仰吴侯之名,神武雄才,兼仗父兄之烈,割据江东,地方数千里,兵精足用,英雄乐业。今日得见,果然乃世之英雄也。”陈祗笑道。听到了陈祗之言,孙权不由得畅怀大笑了起来:“权能有今日,多赖于部众效死力之功也。不知二位欲往何处?”
“回吴侯,统与奉孝正无事,欲览吴郡之美景。”庞统看了陈祗一眼,当下答道。
孙权笑得很是和善:“巧了,某今日无事,正欲出城游猎,既遇二位,何不同行?”
庞统正欲推辞,陈祗却接口答道:“既是吴侯相邀,祗与士元敢不从命?”
一路之上,孙权倒是很健谈,妙语如珠,陈祗也时不时附声应和,看起来,倒像是积年老友一般,陈祗心中也是暗暗佩服这位孙某人确实有一套,自己若不是后世来的人,哪里会料想得到,待其称帝之后残酷好杀,连自己的儿子都干掉。
而边上的孙匡与孙尚香就像是不认识陈祗一般,陈祗也很是识趣地没有跟二人套交情,只不过,那孙尚香时不时把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似乎心中有着疑惑。可惜,现在不是相询的好时机罢了。
待出了城门,纵马开始奔驰之后,陈祗稍稍束马,与庞统并肩而行,庞统一脸悻悻之色,向陈祗低声道:“奉孝,你这是干什么?”
“士元兄莫恼,祗自有打算,祗想好好看看,这孙权,倒底是何等样人。”陈祗笑言宽慰庞统道,一路无话,出了吴郡南行二十余里,已然尽是荒野之郊,这里,便是孙权时常来玩耍的猎场。
到了地方,那孙权见陈祗与庞统缀在后边,不由得招了招手,示意二人近前,庞统无奈只得打马前行。孙权笑道:“半道之上,拦了二位到此,料想二位必然没带弓矢,权这里有宝弓数把,二位尽可择用。”
“统手无缚鸡之力,还是不在这里献丑了,望吴侯体谅则个。”庞统苦笑着摇了摇头。那孙权也不强迫,把目光落到了陈祗的身上,陈祗本就有心露上两手,当下也不客气,从那孙权的侍卫手里接过了弓来试了试,摇了摇头,又换了一把,还是摇头,这些是个屁的宝弓,分明就是孙权手下的侍卫所用的战弓,不过,对于日日练习箭术,臂力强健的陈祗而言,这些一石半到两石的弓着实显得轻了些。
孙权看到陈祗如此,不由得一愣,正欲开言,这个时候,耳边听得一声冷喝:“汝莫非是嫌我吴地的雕弓不行?”开言之人,正是孙尚香,听到了自家妹子之言,孙权眼睛一眯,笑了起来,看着陈祗不说话,完全是一副宽厚兄长之态。
陈祗不由得一愣,看到那孙尚香冷眼看着自己,亦笑了起来:“非也,只是祗虽然未熟兵事,对君子六艺到也略有涉猎,颇好硬弓。”
“哦?那你看仁这张弓如何?”孙尚香面凝重霜,将一柄挂于马前的雕弓取下,甩了过去,庞统就在陈祗身边,见那连弓带壶一块飞了过来,不由得面色微变,而孙权亦不由得微微一愣,侧目扫了孙尚香一眼。
不过,陈祗倒是不紧张,待那弓壶飞到了近前,伸出了手,抓住了那系弓壶的绶带,一牵一引,已然把那张雕弓接到了手中。脸上没有丝毫的怒意,反倒是一脸喜色地将那雕弓取了出来,试了试弓之后向那面露异色的孙尚香拱手为礼道:“多谢孙娘子赐弓,如此良弓,怕是有两石半,孙娘子真乃巾帼英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