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什么话嘛,姐姐什么时候这么说了你了?小玫,姐姐好象没说过这话吧?”大姐绣娘将已经五岁多的陈玫揽在了怀中,笑眯眯地勾了下这个粉雕玉啄的妹妹那可爱的鼻尖。
“妹妹你没听到过。”上桌当麻将陪练,输赢不需掏钱的陈玫看了眼一脸幽怨的陈祗,又看了眼笑眯眯瞅着自个的大姐,立即分析出了双方敌对势力的强弱,用力地摇了摇头。
“真乖,好妹子,一会姐姐带你去和侄儿坐翘翘板好不好?”陈绣娘一脸得意,亲了一口这位回答问题很上道的妹子开心地道。她口中的侄儿自然是指那位她所生的孩子,如今已经三岁多的王哲。小丫头歪着脑袋想了想:“不,玫要荡千秋,翘翘板太没意思了,而且侄儿动不动就说我欺负他,一点儿也不好玩。”
“小丫头,你当年不也这样?”听了这话,绣娘咬着牙,轻轻地捏了把陈玫那粉嘟嘟的脸嗔道。“这话对头,我说姐夫,你也该管管那小子了,前天上我那儿去玩,贞儿不让这小子进我那间陈列室,他非进去进去,结果呢,自个让那些标本给吓坏了,还说我这个当舅舅的故意整他。”陈祗也附合道。
不说倒也罢了,陈祗一提这事,大姐绣娘顿时来了气,恶狠狠地冲陈祗瞪起了眼珠子:“亏得你还是当舅父的,那些东西怎么能让小孩子看到,这不是成心吓人吗?阿姐我还没找你算帐,你倒好,还敢拿来说事!”
听了这话,陈祗忍不住翻起了白眼:“我说阿姐,您还真是乱捧子打人,不分青红皂白了,您又不是不知道,我那间陈列室里边摆放的都是小弟我的珍藏品,本就是不轻易示人的,这小子非要闹腾,您也太宠了小子了吧。再这么下去,他还不得爬到我这个舅父的脑门子上来才怪,我说姐夫,俗语有云,子不教,父子过,教育孩子的事,您这个当父亲的,怎么也得拿出点严父的样来,别成天让我姐把他给……呃,阿姐的教育方式比较温柔,但是并不适合男孩。”看到大姐两眼发光,浑身散发的杀气,陈祗只得赶紧改口。
姐夫王累听了此言,颇有同感地点了点头:“祗弟之言,甚合吾意,夫人,不是为夫想说你,可是祗弟说的那个慈母多败儿的道理你也该知晓一二,那……”洋洋散散,姐夫王累摆出了一副老生长谈的架势又开始了。
大姐虽然悍勇,但是并不代表她就是一个无礼取闹的妇人,比如这会子,姐夫王累如同平时站在上风时一般,开始神神叨叨地碎碎念,犹如了那大话西游里让人收衣服躲雨的光头佬。自知理亏的大姐听得头昏眼花,歪过了头,冲陈祗这个罪魁祸首恶狠狠地威胁道:“你个混球!一会看阿姐怎么收拾你……”
“这关我甚子事,小弟不过是随口一说,谁让姐夫又开始喷口水。”陈祗嬉皮笑脸地低声答道。
大姐在大事上,还是知道对错的,就比如在教育子女的问题上,是屡改屡犯,谁让这夫妻俩几年了就这一根苗,大姐本就是那种特别维护家人的女子,所以有时候想硬起心肠来教育子女,可是哲儿那小子只要一咧嘴,大姐立即心软,这也怪不得姐夫成天喜欢在这事情上叽叽歪歪。
当然,报复心强,这是女人的天性,陈祗也能充分的理解,反正已经这么闹惯了,只要能想办法将大姐的注意力引开,一般情况而言,大姐的威协通常都是不了了之。大姐此刻只得扮起了娴淑,向姐夫哥保证,一会那小兔崽子要是回来,当娘的一定狠抽他一顿,当一回严母云云,嗯,看到大姐如此上道,姐夫哥果然又如以往一般满怀欣慰:“夫人能识大体,为夫甚慰……”嗯,很好哄骗,至少大姐忽悠姐夫的功夫绝对是一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