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人类意识虽然可以被复制，但无法被解读，也就无法知道更无法控制人想什么，自然无法实现读心和通感，更不可能实现合二为一。
\t但樊老板能解析人类意识。他靠的可不是技术，而是这个世界天然存在的漏洞！
\t真的是漏洞么？也许是设计者故意留下的后门呢？
\t目前还只是两个樊老板，一连接就变成了“一个”人。等于他有了两个大脑、两副感官，两个身体，比正常人不止强一倍吧？
\t如果制造出四个、八个、甚至成千上万个樊老板，会怎么样呢？
\t这成千上万个人，会不会相互连通，成为“一个人”？
\t一个人拥有千个万个脑子，感官，身体，而且每个脑子都可以思考，这特么会变成什么？还是人吗？是怪物还是神？
\t有了樊老板的能力，赤乌人仅仅通过技术手段就能制造出神来？
\t孟飞感觉脑门有点出汗，这事太大了。
\t“他们真的不知道你的异能吗？”
\t他决定再次确认一下。
\t“当然啦。”
\t樊老板微笑道。
\t“我读过他们的意识。他们虽然制造了我的人偶，但因为不知道我的异能是什么而无法使用。
\t“因此他们内部一直在争论，对我的这个人偶是继续研究还是废弃。
\t“但他们最后的结论是，等待人偶完成杀死我的任务之后，就进行废弃。
\t“只是呵呵，他们想不到，他们派来杀我的人偶在汗我相遇的第一个照面，就汗我融合了。
\t“他不再是他，我也不在是我。现在的我，其实是两个人。这两个人，又是一个人。
\t“你说神奇不神奇，奇妙不奇妙？”
\t樊老板不无得意地诡笑着炫耀。
\t赤乌人虽然复制了樊步的意识，也等同于复制了他的异能，但现在还不知道这异能是什么。
\t所以他们暂时无法使用，也无法批量应用在他们制造的人偶身上。
\t若他们发现，那他们可就走在通往神，或者是毁灭这个世界的道路上了。
\t但谁怕谁呢？朱雀不也走在一样的路上？
\t孟飞觉得这世界简直是危如累卵。
\t“但你无法一直这样。因为他们的耐心也是有限的。等他们的耐心消磨光了，不但可以远程处死你的人偶，还可以派别的人偶来追杀你。”
\t孟飞回头就给樊步泼冷水。
\t“所以你开始做一些事情来反击。比如你自称要向异能局自首，要求异能局派异能者和你联络等等。
\t“你的真实目的是，从异能局拉一些官方的异能者进入他们的游戏中，作为驱虎吞狼之计？
\t“但你这样做很蠢。因为更多的异能者进入他们的游戏，就可能导致他们制造出更多的异能人偶。
\t“我实在不明白，你为何不直接跑来异能局自首，然后协助官方打击人偶犯罪组织？
\t“这是你保全自己最合理的办法。”
\t“何必要躲躲藏藏，鬼鬼祟祟地搞这些小动作？”
\t被孟飞问到这里，樊老板原本轻松的目光变得沉重，脸色也阴暗了下来，额头上大汗渗出，面部肌肉紧缩，在不时晃过的路灯光中变得明暗分明。
\t“因为我……看见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