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都憋红了,却也知道自己绝不是他的对手,只能愤愤离去。
但他要离开,却是这样败走,实在是觉得有些憋屈,所以他那张嘴里未免有些不干不净。
“真不知道今日碰到什么人了,这般晦气,好像嘴巴哑了一般,说句人话都不会说,还在这里东看西看的,不知这破烂阵法有什么可看的。”
他这样哼哼唧唧的,大约也是心里头觉得很不痛快,所以非要说些这样的话来喧泄自己心中的难堪与不爽。
却也不知他这句话到底说错了哪一处,那方才一直没有任何动静的神秘修士忽然转过身来,看着安路进骂骂咧咧的背影。
他终于开了口,嗓音显得无比冷漠:“你方才说什么,可有胆量再说一遍。”
这句话可并非疑问,话语之中,甚至带着浓厚的不悦与不屑之意。
安路进本来就是败走离开,自己技不如人,脸上觉得很是没面子,心里头也觉得憋屈,正是觉得愤怒的时候呢,哪能想到这人忽然就这样跟他来一句。
他忍不住豁然转过身来,说道:“你这人是不是真的有毛病,神经质得很,嘴巴里头逼逼叨叨的,你是有什么病?有病早治,何必废话!”
那人不说话,安路进就越发觉得自己心中的恼火膨胀开:“刚才不是很能说吗?怎么又突然不说话了?你是哑巴是吗?你想听我刚才说什么,那好,我满足你!
我说你是个神经病,一天到晚不知道在这里看这个破烂阵法看些什么,就差看出一朵花来了,我不知这阵法有什么好看的,所以你有病!这样听得够清楚吗?”
安路进毫无平素里的君子风度,脸红脖子粗地叫起来。
而那神秘修士终于是忍不住冷笑一声:“她不喜欢我随意杀人,所以我今日不想动手杀你,但是你这个人实在嘴里不干不净,对人毫无尊重之意,今日不教你吃些苦头,教训你一番,你真不知自己是什么身份。”
安路进听到这话,就感觉自己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般,声调一下子提得更高了:“你是什么东西,也敢对我说这样的话,遮遮掩掩的,连自己的修为都露不出来,谁知道是不是个中看不中用的蜡枪头!你要杀我?哈,你如果真有这个本事,那你尽管来!”
安路进只觉得对面定然是没这样的本事,所以才敢在自己的面前放肆,越发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