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语之中夹杂着一些不屑,但并没有太多的恶意,更多的恶意是冲着那位如今还没见到面的宗主。
燕枝没搭理他,那个人也不知受了什么刺激,滴滴咕咕的又一个人骂起来:“说来也真是好笑,安岳门从前是什么地位,在人家大宗门手里讨生活、仰人鼻息的小喽啰,如今可真是站起来了。
真是好运气,这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的,也不知道是找到什么考山,如今都敢这么狂妄了。
我以前要见他,那不是随随便便,他要是听到我要来,兴许还得点头哈腰的出来接我,如今才过了多长时间,就敢在我面前摆这么大的场面了,也不知道是谁给他惯的这样的大脾气。
这外头传的风风雨雨的,说是有了一条什么新的灵脉,要真有这种本事,他尾巴不得翘到天上来了?
可真是如今有资本有底气了,不和当年一样唯唯诺诺了,倒知道摆排场来了。
这门口几个蠢货更是可笑,我不过这段时间没来,不知怎么多了这么多的生面孔,这一个个的连我都不认得,竟然将我拦在门外,实在可笑至极。”
他也不管旁人听不听他在说什么,反正一个人嘴里嘀嘀咕咕的,念叨个没完没了。
也真是幸亏他嘴里有这么多话,燕枝在一边悄悄的听着,从他这儿翻来覆去的抱怨里面听出不少信息来。
这位修士很有可能是面前所有人之中唯一一位真的认识安岳门宗主的人,而且两人之间应该还有什么交情,只是从前因为安岳门地位低微,加上这位修士的修为尚且不错,所以之前应该是安岳门宗主对他非常毕恭毕敬,如今掉了个个儿,恐怕这位修士心里头觉得很不平衡。
这时过境迁,沧海桑田,人的心里头有些不平衡也是可以理解的。
过了好一会儿,刚刚进去通报的那个管事终于出来了。
他一出来,果然第一个找的就是燕枝。
也不知道他和安岳门宗主究竟是怎么说的,换句话说,也不知道安岳门如今究竟遭遇了什么,这时候他脸上竟然还颇有几分急切之色,冲着燕枝拱了拱手。
“大人可算是来了,宗主等您许久,终于等到您来了,刚才是小人有眼无珠,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道是大人来了,大人还请快快进入,宗主就在正厅之中等待大人到来。”
也不知道他们究竟是怎么脑补的,反正这态度顿时一百八十度掉了个弯,如此恭敬,和刚才判若两人。
旁边那修士看的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忍不住说道:“你到底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