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蔷走到车前,也没往副驾驶那边迈。
她推开后座门,缓缓地坐了进来。
而后就这么默默地盯着沈言礼。
他在闭目养神,身子仰靠在车后座。
大概是喝了点酒,这会儿舒张自如,倒也显得安静。
只不过盛蔷并未安稳着坐太久,在她预备抬手想要去抚-弄他眉眼的时候,沈言礼像是有了感知,倏然睁开双眼。
幽暗的车厢内,四目相对的瞬间,好半晌无言。
两人谁也没率先移开视线,任由车内浮动静静地流淌在两人之间。
“沈——”盛蔷刚开了口。
还没说完,下一秒,他双手径自探过来,穿过她的膝窝,轻轻松松地将人捞起。
掰着女孩细嫩的腿,让她岔-开着坐在他腿上。
两人隔着略显轻的衣衫相贴,宛若燎原的火四处蹦溅,星点而起,燃起冲天。
空气被烫得稀且薄。
盛蔷捞过他的脖颈,迎向他探过来的灼灼。
“刚刚那人……”
沈言礼原本无解,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紧跟着她这句而来,“你刚看到了?”
“是看到了。”
盛蔷和他近一年没见,眼下定定地瞧着他,心思其实早就不在刚刚那个女人身上了。
“我和她不认识。”沈言礼略作解释,缓缓凑近,“不止是她,什么都没认识。”
两人骤一见面便是这样的开端。
而某些还携有的略略拘谨,因着沈言礼倏然的后半句话,凭白地在车厢内炸开来。
他咬了下她的鼻尖,两人呼吸比拟,此起彼伏。
沈言礼呼吸很沉,“知道吗,之前偶有的时候,我都这样儿。”
盛蔷被他缠得几欲没法儿呼吸,只点头略作示意,“知道了知道了。”
殊不知,她这般小小的乱动,更是引得他寻过来。
唇瓣被咬着吮着的间隙,女孩依稀听见车内挡板缓缓升起来的动静。
车子也逐渐驶离地下车库。
司机……大概是听到了两人的对话。
盛蔷有一瞬的停滞,可沈言礼却是愈发变本加厉。
刚刚碍于有人在,他没法放开,眼下拨开她夏衫,火而烫的唇很快又落到她雪而腻的肩侧。
不知过了多久,盛蔷勾住沈言礼的脖颈,软着身埋在他怀里。
他略扶着她的腰,两人齐齐崴在一起。
盛蔷有些承受不来,这会儿正在缓缓调整呼吸频率。
“你今天在大厅那儿,其实是看到我了吧?”
沈言礼大概是略略解了馋,应得不紧不慢,“什么大厅?”
盛蔷抬眼,顺带用手拧了他一下,“你说呢。”
沈言礼无畏笑笑,攥住她动来动去的小爪子,用鼻音哼了声。
盛蔷见他应了,复又想起另一件事。
其实不仅仅是如此,他原本说是还在京淮,偏偏下午就到了南槐。
时间也掐得真是准。
怎么会有这种人啊。
盛蔷望向他,“你都不和我提前说一声。”
“这不是急着见你吗。”沈言礼眼皮掀起,“要是真和你说了,就不叫惊喜了。”
盛蔷定定地望了他一会儿,倏然抬手,揪了下他的头发。
重重的,猛然的。
也算作是回应。
“盛蔷。”沈言礼像是笑了,倏然喊了她一声。
“嗯?”
“你对我能不能轻点了。”
话音刚落,车挡板前,司机手里的方向盘打了个滑。
连带着车都有些近乎漂移。
“………”
尽力撇开前座对她的影响,盛蔷清了清嗓子。
顺带给了沈言礼几记。
年轻的男人倒也不恼,任由她锤。
顺带着还俯身而来,凑在她耳畔,“说让你轻,还真轻了,真听话啊。”
“沈言礼,你能不能正常点……”
她实在是觉得这人简直了,今天在某方面的攻击力异常得强。
顿了顿,盛蔷好像有所察觉,“你是不是喝酒了?”
“嗯。”他应得很快。
往常沈言礼都是自己开车,今天是喝了酒,没法儿自己来。
不过虽说是喝了,可沈言礼面容却不显,只眉眼末梢沾染了点微醺的恣意。
唯有身上带了点酒后印迹,淡淡的醇酒味儿携着他身上的那股子清劲冽然,径自朝着鼻子里钻。
格外得好闻。
车子很快驶入两人之后住处的私人地下车库内。
司机说了句“沈总”,将车钥匙放好,慌忙中便下了车。
唯恐自己的动作不够快。
顺带在走之前还补了句,“你们慢慢来,现在时间还早。”
“………”
刚回国就这样,以后还了得。
只不过还没等盛蔷说些什么,沈言礼稍稍直起身来,双眸漆然,喊了她一声。
“阿蔷。”
盛蔷被他这样灼灼的视线盯得莫名,面颊如同火烧。
只应了声,“嗯……”
“总算回来了。”话落,年轻的男人掐紧女孩的纤腰,将她往上提了又提。
他埋入她肩窝,气息沉捱,“想你。”
车内有秒钟转动的滴答声响。
虽说有空凋,可大抵还是夏季,某些情愫甫一被催起,便一发而不能收。
“是啊,我回来了。”
她的心境如同这柔和夜色,静静地流淌着独属于彼此的河流。
盛蔷默了会儿,倏然捧起沈言礼的脸,直直望入他的眸。
而后略略倾身,在他的唇上,下颌处分别轻轻地亲了口。
沈言礼好一会没说话。
就这么盯着她。
在盛蔷几欲招架不住的下一秒,他倏然开口。
“不太够吧。”
在盛蔷探过来的视线里,沈言礼明晰指骨弓起,指了指自己的喉结,“往下-面再亲。”
“………”
盛蔷又想打他了。
略略囫囵着,在沈言礼所说的那地儿又印了好几下后,女孩权当是完成了他亲自下令的这项“任务”。
沈言礼这会儿哪还肯。
怀中软香而来,车厢内的唯有两人,加之实属太久没见,这样慢慢的积攒在今晚堆砌成山峰,让他格外得强势恣意。
你来我往间,两人复又打闹了会儿。
沈言礼手从她的衣衫的下摆处伸进,一路顺延着往上。
就在这般的档口。
沈言礼动作未停,只略略垂眸。
稍稍感知了下不同以往的质感,他嗓音很沉,“怎么穿了这样的?”
“……我早就穿了啊。”盛蔷见沈言礼要想歪,特意强调,“夏天要换薄一点的,不是为了你才穿的。”
沈言礼视线幽幽然,看了盛蔷好半晌。
随后他如玉的指尖抵过来,指腹印在女孩泛着湿且红的唇瓣上,反复且重重地碾着。
这样以后,沈言礼蓦地笑了下,“行,不是为我穿的。”
顿了顿,他意有所指,“反正之后有的是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