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豪一路前行。
来到了任家镇外的山路上。
他手中摇着三清铃,嘴上依旧懒洋洋的说道:
“阴人上路,阳人回避。”
他却是没有想到,有一群人,早就盯上了他。
在任家镇有一伙儿外国人,吃饱了没有事干,想要抓一只独具华夏色彩的僵尸来玩玩,所以找了些人四处寻找,而此刻,阿豪驾驭着的任天堂就被当做了目标。
“动手!”
当阿豪带着任天堂来到了陷阱处,便有人轻喝一声。
当即一无所觉的阿豪,便被一根绳子给吊了起来,很快有人拿着棍棒朝着他脑袋上一敲。
“咚!”
阿豪当场昏迷了过去。
于是其他人赶紧将任天堂的尸体用蛇皮口袋装了进来,搬着走了。
当阿豪晃晃悠悠的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倒吊在空中,幸亏他跟着麻麻地还学了武艺,费了好半天功夫,才解开了绳索。
“遭了,任天堂呢?”
阿豪这才发现,任天堂不见了,应该是被袭击他的人偷走了。
“该死的小偷,你偷什么不好,怎么偏偏就来与我为难,偷走一具尸体呢?”
阿豪顿时像热锅上的蚂蚁似的,涨红了脸。
这是他第一次独自走尸,可是却让尸体被偷了,而且尸体还是任家镇首富家的老爷子,他怕是捅了大篓子了。
“怎么办呢?”
阿豪急得冒烟,渐渐就有了别的心思:
“反正师父也不知道我有没有送到,回去就说我已经把尸体送到任家镇了,师父也不知道吧?”
这个想法,看似幼稚,但其实做得出来的人还不少,由此都还有用一个成语,叫做掩耳盗铃。
当面对自己根本无法解决的巨大困难的时候,产生掩耳盗铃的逃避想法,是很正常的。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没有面对那种处境,心里面承受巨大压力,脑袋空空如也的时候,谁都说不好如果是自己,会作何选择。
下了决定之后,阿豪也就不做他想,直接赶去了和麻麻地相约的地点。
在一堆篝火前,麻麻地仰躺着假寐,阿强在照看火堆。
“师父,我回来了。”阿豪抑制住心里面的恐惧、害怕,强装镇定,走了上来的说道:“事情已经办妥了。”
“路上没出什么乱子吗?”麻麻地挖了挖鼻孔问道。
“没有,师父。”阿豪道。
“那就好,走吧,我们接下来要将这些尸体送完。”麻麻地从地上站了起来,道:“争取在天明之前,然后再去任家镇上开个上房,好好睡一觉,恢复精力,之后嘛……哈哈!”
在附近,任婷婷家亲戚所在的任家镇,就是最大的市集了,所以赶了一趟尸,也赚了不少钱的麻麻地,想要好生享受一下,自然最好的选择就是去任家镇了。
只是阿豪在听到任家镇这个词的时候,难免面色发白,弄没了任天堂的尸体,再去任家镇……是不是算是自投罗网啊?任家人肯定不会放过他们的……
但是阿豪又不敢跟麻麻地只说,只能将错就错了……
……
任家镇,任府。
一大群人正在布置灵堂。
墨非和任婷婷、任菁菁,还有后面赶来的任婷婷老爹任发,陪在任珠珠和她老爹身边,等待赶尸人将任天堂的尸体送上门来。
不得不说,虽然因为墨非和任婷婷已经定了亲,以及和任菁菁之间的暧昧关系,导致了一时的修罗场。
但墨非毕竟是墨非,海王可不是一般男人能够当的,在他好一番周旋之下,终于还是将局势给稳了下来。
而且怎么说死的人,也是任婷婷和任菁菁的长辈,两个人也不可能不给老人家面子,当场撕起来。
只不过任婷婷对墨非看得更严了,而任菁菁看向墨非的目光,则像刀子似的,恨不得将墨非给切成片了——凭什么选她不选我,我比她差哪儿了?
论长相、论身材,我什么地方不如她?
墨非心中也在哀叹,果然古人说的好,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伏,世事总是不尽人意。
他池塘里面养的鱼,忽然间就碰上了面。
早知道,他就不跟着任婷婷来参加这个葬礼了。
不然也就不会面临眼前这鱼和熊掌不可兼得的局面了……
“等等,谁说鱼和熊掌不可兼得?”
墨非好像想起来了,现在可不是坚决执行一夫一妻制的后世,而是民国……
三妻四妾这种现象原本就是封建社会的产物,所以随着清朝的灭亡,“三妻四妾”从法律上也就消亡了。但这就遗留了一个问题,那些在清朝灭亡前,除了正妻外,被纳回家的“三妻四妾”怎么办?
对于这个历史遗留问题,北洋政府的处理办法是继续承认,在其制定的《民国民律草案》中就有这么一条:“妾为家属之一员,应与其他家属同受相当之待遇”。
民国《亲属编》解释说:妾(姨太)都不是妻子,所以纳妾娶姨太都不算是婚姻,既然不算是婚姻,自然也就不算犯了重婚罪了。虽然不承认是妻子,但却承认她们属于家属,《亲属编》第1123条第3项的规定:“虽非亲属而以永久共同生活为目的同居一家者,视为家属”。
正是有了这么几条解释,所以当时娶姨太太不仅可以光明正大,而且还受到保护。
比如国画大师张大千也娶了四房姨太,此外还有包括朝鲜姑娘春红、日本姑娘山田在内的四五位婚外伴侣,快乐的很。
所以墨非完全有机会,将任婷婷、任菁菁、白柔柔等,一并娶回家……
“已经四更天了,吉时已过,怎么还不见人影送老太爷来呢?”任珠珠的父亲,站在首位,疑惑低喃道。
“喂,阿聋伯。”任珠珠父亲叫来了老管家:“你跟那些赶尸人约定的什么时间?是不是今天,初六?还是说是其他时间?”
阿聋伯已经是个年纪非常大的老人了,一直跟在老太爷任天堂身边做事的,只不过他年纪大了,精力不济,有些糊里糊涂的,他不确定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