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赚钱, 加百列很认真,赚钱是人生大事,有钱才能有更惬意的生活, 没钱他不可能跟维塔丽结婚,也不可能带她在国外度超长蜜月。维塔丽对他的爱是有附加条件的,缺一不可, 他早已有了认识。
但这也没什么不好,她是很爱钱, 可除了钱之外,她也看别的,他相信比他有钱的人很多, 但能比他更理解她的人,肯定不多。
男人的自信就是能赚钱、能保有自己的“财产”, 这其中当然包括妻子和将来的孩子。
6月底, 阿瑟·兰波离开牛津,先去伦敦拜见了阿尔伯特·伯德伍德-奥兰。加百列去年就毕业了,但奥兰男爵仍然为阿瑟支付了这一年的房租和仆人开支。
奥兰男爵为他所做的一切, 包括之前写信为他保留入学名额, 都是出自对儿子加百列的爱;加百列愿意为他去恳求父亲, 是出自对维塔丽的爱。他很感激奥兰父子,因为他们不是必须照顾他。
他现在已经能够熟练听说读写英语, 古希腊语学的也很不错,跟拉丁语不相上下。他是一名牛津大学的毕业生, 有毕业证书和学位证书,按照维塔丽的话来说, 他是这个世界上为数不多的高级知识分子。
知识是有价的,学习知识的代价是智慧和毅力, 以及钱;出售知识,当然收获的也是钱。
奥兰男爵问他有没有想过要做什么工作。
“已经有几家报纸给我写过信,问我是否有意供职,我还在考虑。”
“都是哪些报纸?《泰晤士报》?”
“对,有《泰晤士报》。”阿瑟很是自得。《泰晤士报》是伦敦首屈一指的大报纸,发行量数万,虽然现在有了竞争对手,但在时事新闻和文化艺术方面,《泰晤士报》仍然是读者的首选。
“你——不想回巴黎吗?”
“我还没有确定,我要先回沙勒维尔看望母亲。”
“是该回去看望她。这样吧,你不用着急考虑是想留在伦敦还是想回巴黎,年轻人要为自己的前途慎重考虑,看你是在哪儿更能实现自己的理想,或是人生目标。要是你想出国走走,不妨去一趟希腊。”
他笑,“维塔丽写信让我给她办事,要我帮她买东西送回伦敦。”
奥兰男爵不明白儿媳妇是什么意思。
阿瑟解释,“我猜是加百列不想见到我。”
奥兰男爵恍然,失笑,“他们在外面玩了一年,写信毕竟说不了太多,我倒不是担心他们的感情,我是担心他们玩的太开心,再过几年也不想回来。”毕竟他们只有这么一个孩子,一年没见了,甚是想念。
奥兰太太抱怨他的姐姐们和表姐妹们已经在问,维塔丽怀孕了吗,问得她烦透了,说他俩要是再不回来,她就要去希腊找他俩。
奥兰男爵劝住了太太,小俩口肯定不乐意跟父母待在一起,再着急也不能没事找事。不过要是他俩也出国旅游,中途跟小俩口见见面,待个一两周,倒也不错。
“我给你1000镑,你先回沙勒维尔,代我们问你母亲好。之后你就去马赛,从马赛去雅典,去看看他俩。兰波太太一定也想知道他俩在雅典过的怎么样。”
阿瑟又笑,“母亲也很想念他们。”
他很快去了法国,在沙勒维尔住了一周,跟母亲和哥哥、妹妹联络了一下感情。他现在是大学毕业生了,又多年不在母亲身边,于是现在对母亲的唠叨也更能容忍了。
弗雷德里克已经退役,回到沙勒维尔,现在在兰波家的小店里打理生意。他能力一般,但打理小店这种事情还难不倒他。阿瑟回了沙勒维尔,他便跟阿瑟商量,想在另外的街区再开一家小店。
那就开呗,家里现在温饱不愁,兰波太太很能攒钱,这两年又攒下5000法郎,可以拿出来开分店。兰波太太身体健康,还能工作好些年,弗雷德里克有了自己的店,就可以考虑找个合适的女孩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