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顺序？
维斯特听了谜语人的话下意识的又多注意了一点。
接着他发现每个人的礼物都不是同一时间打开的, 而是按照一定顺序而来的。
最先接到的是坐在他对面的一个人。
如果他没记错, 这个人也是昨天那第二个打开食物的人吧？
他好像明白谜语人在说什么了。
接下来的时间里，所有人都没继续说话, 安安静静的吃完一顿饭, 然后各自离开。
维斯特一吃完饭就拉着谜语人，不放他跑。
谜语人举起手, 表示自己真的没有跑的意思。
“听说你有话问我？”企鹅人问道。
他盯着维斯特，倒像是知道了维斯特要问什么一样, 于是维斯特也没有多加修饰：“你那幅画是怎么来的？”
“不知道。”企鹅人倒是也没怎么掩饰, 直接就说道。
但是这个答案肯定不是维斯特和迪克期待的, 迪克挑起眉：“奥斯瓦尔德, 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倒是没有, 只是不知道。”企鹅人半点没犹豫的说道，他看上去并不像是说谎，“那副画并不是我有意去找的，我没必要骗你, 我确实悬赏过一幅诅咒画, 但是也没认真找, 毕竟不过一个小检察官, 当初放出话也不过是为了吓一下他, 只是在不久前这副画就出现了冰山俱乐部前，所以我才把它放了起来，之后就从来没有打开过了。”
他这么一说，这副画到不像是为了对付那个检察官, 而是对付企鹅人。
企鹅人肯定调查过这件事，但是却一无所获。
他是个大佬，被人暗地里对付却找不到那个人的踪迹，让别人知道了肯定会丢了面子。
于是对外说是找来对付那个检察官的也是合情合理。
怪不得明明应该是暗地里对付别人的事，却弄得那么大张旗鼓，画还始终没有送出去，原来是这么个原因。
想来这也是为什么他之前不愿意说得原因。
“可惜我之前在阿卡姆……”谜语人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他自信如果是以他的智商，他肯定是会查的出来的：“奥斯瓦尔德，你手下的人都太……粗糙了。”
“这就是你把我手上的人当谜语送给蝙蝠侠猜的理由？”企鹅人哼了一声。
迪克在旁边噗嗤一下笑了，达米安也嗤笑的勾起嘴角。
维斯特虽然听不懂，但是也猜到应该是因为他们的之间的某个案子。
“小孩子不用好好学习吗？丢了功课不怕你蝙蝠爸爸生气吗？”企鹅人转头说道。
达米安一下黑了脸，他的知识早就已经过了他这个年龄的水平，根本不需要随时去学习。
企鹅人这是在拿着他的年龄刺激他。
达米安立刻暴躁的想要揍他，但是被迪克迅速的按住了。
话归正题，维斯特继续说道：“所以，奥斯瓦尔德你也不知道是谁把画送到了你这里来呢？”
企鹅人用一个鼻音回答了他这个问题。
“所以我说如果我在……”
谜语人还没说完维斯特就打断了他的话：“你在说不定早跪了，你就是没想过，这么一副神奇的画……也许并不是人送来的呢？”
所有都静了下来。
维斯特看着迪克一脸不相信忍不住说：“你们不会这种情况下，还不相信鬼吧？这一切看上去是正常世界会有的吗？你们那里应该会有人处理过怨灵吧？比如说康斯坦丁去过地狱。”
这一点维斯特一直觉得很奇怪，他一直觉得超英对灵异的接受度应该挺高的，结果接触下来才发现他们大多数都不怎么相信鬼。
“怎么说，康斯坦丁确实去过地狱。”迪克说，“但是蝙蝠侠总告诉我们，地狱和死亡后的世界不是一个概念，存在于那个世界的灵魂已经不是灵魂本身，而是一种邪恶的力量，那种力量只会杀戮不会思考。这个世界……没有一个灵魂可以永远存在的地方，如果人死了就死了，这是我知道的。”
他这么一说维斯特终于明白了。
在他们的概念里面，这世界上是没有鬼的，只有恶灵。
恶灵和鬼的区别是什么。
恶灵是一种邪恶变异的力量，是执念和怨恨的结合体，这种力量是没有思考能力的，一个执着于杀死某个人。
而鬼是什么？鬼是有思考能力的灵魂。
他们最大的区别就是情感。
迪克并不相信这世界上会有灵魂保留情感和理智的存在。
维斯特下意识看向托尼，然后他发现托尼也在看着迪克。
迪克垂下眼睛，微微勾起嘴角：“老实说，如果这世上有鬼我们会很开心，我甚至衷心希望这个世界有一个死者可以存在的世界，这样至少我们可以期待死去的人会在这世界的某个角落里好好的呆着，就算我们看不见也好。但是，我们不抱这个希望，人必须要现实一点，所以我更相信这里是因为某种魔法。”
他在怀念谁？托尼吗？
不，他在想……
“杰森。”托尼垂下眼，“韦恩从来不提起他。”
蝙蝠家的二儿子，杰森托德。
杰森死于小丑之手。
“我……”维斯特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说，“对不起。”
“你向我道歉做什么。”迪克好笑的说道，“你又没做错什么。”
“我……”维斯特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他有点想告诉迪克自己的行业，告诉他说不定哪天杰森就到他手上来打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