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紧急之下,胡彪只能用力地咬住了自己的嘴唇、直接咬出了血的程度,靠着这样的方式让自己保持着清醒。
就算这样,他的呼吸也是无比的急促了起来。
粗重的呼吸声,让AT和疯狗两人在发现了胡彪的异状;诧异之中,也是顺着胡彪眼神的方向看了过去。
很快之后,也是靠着丰富的团战经验,同样是发现了岛国战队出现的细节,脸上顿时露出了震惊之色。
心中只有着一个念头:特么!麻烦大了。
中洲战队的上下,确实是做好了本次任务是团战的这样一个心理准备,但是团战的对手居然这么强,完全是他们没有预料到的了。
顿时一个巨大的压力,让他们都有些喘不过气来。
无他!两者之间的实力,貌似差得有点大。
中洲战队虽然一直发育得不错,也表现出了未来前途不可限量的一个架势;问题那还需要一定的时间,让胡彪他们成功的发育才行。
而岛国战队这种不知道经历了多少次任务,有着多少丰富累积的第一线战队。
难道不应该与北欧、毛子这些战队死磕么?又或者,是几个战队联手,合力与这样的一线战队对抗么?
想到了这些之后,AT和疯狗两人的脸色,也是异常难看了起来。
中洲战队的其他人,像是白象、杰森等人在发现了以上的细节之后,几乎也是出现了相同的反应。
“特么!为什么是岛国战队,又或者不能再迟上三两个任务,等大家强一点了再遇上这些该死的家伙。”
这就是他们心中,当时最为真实的想法。
与这样想法同时出现的,还有心中一个巨大的愤怒和强烈的战斗欲望。
这种愤怒和欲望,完全是从小到大的时间里,耳濡目染着祖辈和历史教训的华国人,遇上了这种事情的本能反应。
用一个相对恰当的说法,来形容是:
这些鬼子的后代们,居然不老实的在那几个破岛上待着,还敢继续地出来搞事情?那么今天就将新仇旧恨,一起给报了。
瞬间战斗出来的战斗意志,不知道对比起了上两次任务中打德棍的时候,强烈了不知道多少倍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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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呼吸了一口气后,胡彪在极短的时间里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态,成功将后遗症发作的隐患给憋了回去。
甚至都决定了接下来的时间里,中洲战队该怎么去做的事情。
对着AT和疯狗两人开口,给出了自己的回答:
“退个毛线,只要一退、完成第一阶段任务在时间上绝对是来不及了,所以继续冲;不就是岛国战队么,大家都是一个脖子扛一个脑袋,拼了。”
闻言之后,疯狗和AT两人在对视了一眼之后,也是在深呼吸了一口气的同时,将其他的想法彻底排除出了脑壳。
脑壳中,只剩下了一个念头:
“今天老子可以死在这里,但是就是在死之前,也要从岛国战队的身上咬下一块肉下来。”
而在嘴里的说话间,胡彪信手从腰带上掏出了一把信号枪,对空‘啪~’的一声就是开火了。
让一发红色的信号弹,一下子就在空中爆炸开来。
让方圆数公里,甚至更远一些距离上的人员,都是清晰可辨认了起来。
发射出这样一发信号弹,胡彪一方面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思,在一下召唤本方的空中和地面炮火支援。
说实话空中和火炮这些支援,对于躲在了坚固工事中的鬼子和对手战队,其实也不起什么作用。
但是可以给对方的炮兵阵地造成巨大威胁,最少不至于让他们这么一直挨炸下去。
另外,这一发信号弹被发射上天还有一个目的,就是在嘈杂的战场环境中,对着手下们传递出去一个信号:
在场中洲战队的全体成员,死战的时候到了,什么都别想、蟒就完事了。
那些到了现在,还没有抵达战场的战队成员,赶紧加快速度支援过来,战队现在需要你们的支援。
而在发射完了这样一发信号弹之后,胡彪就是端着手里的M1918A2,缩在了交通壕的一处凹陷处。
期待着本方的炮兵和空中部队,能够在反应上可以稍微快一点,能让补充团的战士们在炮击中少死点人。
这样等会儿打起来,还能一切协同作战、减少一点压力,不然这一仗真的不好打……
‘炮击、寒霜、赶紧趴下~’
这就是当忽然出现100毫米口径炮弹,在空中砸过来的呼啸声传到了耳朵里之后;甚至炮弹还没有落在地上,仓管这个老鸟就在嘴里,吆喝出了这样一句。
要知道之前的战斗中,仓管可是一直将自己60%精力,放在了对面一直没有动手的未知战队身上。
结果根据现在空中密集的炮弹,纷纷飞过来的一个动静,当然是知道对面动手了。
基于一个狙击手的素质,让他第一时间就在嘴里吼出了这样一句,算是做出了先保住了自己小命再说的决定。
说罢之后,仓管搂着带狙击镜的三八大盖步枪,就在地面上狼狈地翻滚起来。
在这样的翻滚,刚刚开始不到半秒后。
一发子弹就是落在了他原本的狙击位上,甚至子弹击中地面石块后,所飞溅起来的石屑都打在他脸上隐隐作痛。
果然,他早就被对方战队狙击手盯住了。
那么他接下来需要做的事情,就是将对方揪出来之后干掉。
带着这样的想法,仓管向着自己早就规划好的下一个狙击位,开始匍匐着爬了过去。
而被提醒过一次寒霜,根本就是没有反应过来,还是继续趴在了地上用着手里的加兰德半自动步枪,对着一处子堡的射击孔开火了。
理由很简单,他当年在PLA的五年生涯中,经历了一些事故。
具体上,就是耳朵被152毫米口径的加榴炮炸过,导致了耳朵的听力上有些毛病。
在日常的生活中,这样的毛病倒是影响不大,但是一旦到了如今激烈的战场上,可能就会忽略一些重要的声音。
现在的寒酸,嘴里还在骂骂咧咧的吐槽着,胡彪为毛不给他配上一支八一杠了。
讲真!这还是寒霜人生第一次,使用这种二战时期的步枪。
所以,对于加兰德半自动步枪开火时的巨大后坐力,真心有些不习惯;每次开火的时候,枪托撞在了肩膀上隐隐作痛的事情还是好说。
但是,他将枪膛里的八发子弹,一家伙地招呼过去了之后。
不要说能精准打进了射击孔了,就连准确命中子堡外壳上的事情都没有出现过,就很是让他脸上挂不住了。
嘴里的骂骂咧咧中,寒霜从腰间的加兰德弹药携行包中,取出了一个双排的八发弹夹准备将重新的填装进去。
然后,一发100毫米口径的榴弹,在离着他不算太远的地方落下。
很幸运、他只是在炮弹的冲击波中,整个人被掀翻在地;脑壳上有着大兵钢盔的保护,也没有摔出什么事情。
不幸的是,在这样第一次的炮击中,寒霜当初因为152毫米加榴炮事故造成的心理阴影,顿时清晰地浮现了出来。
只能是硬着头皮,拖动着远处的那一具没得脑壳的尸体,将其盖在了自己的身上,当成了一具掩体。
好家伙!当时的那种酸爽感觉,盖了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