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白城以看着安临月的目光灼灼,但是怕安临月发现,又迅速的收回了自己的视线。
安临月已经成亲了,他出现的时间终究是晚了。
他从不曾想过要做些什么,也不曾想过能够得到些什么,甚至对于安临月的感情,也是分开后才真正的体会到,再在五年这平淡的生活中回忆的时候一点点的加深。
如今,他别无他想。
唯求,能够帮到她一些什么,而不是给她什么负担。
思及此,白城以收起自己所有的思绪。
而另一边,白节终于是回过神来,看向地上自家的孙儿,还有瘫坐在地的黄依依,最后愤怒的目光看向安临月。
“小姑娘,你闯我白家伤人,好是猖狂,你可知,你得罪的是什么人?”
对于白节的话,安临月置若罔闻,只朝着黄依依走近。
“你的皮肤开始变红了,接下来,你的脏腑会绞痛难忍。”安临月的声音平淡,就好像在说一件无关痛痒的事情,“这一次,只要我不想,就没人能解你身上的毒。”
安临月的话让黄依依回过神来,黄依依看向自己的手,果然皮肤已经变成了红色。
而下一刻,身上脏腑的位置也的的确确开始疼痛起来。
黄依依吓得快要失声,渐渐加深的疼痛也让她满头大汗。
再不敢多说一句废话,黄依依放下了自己所有的尊严,朝着安临月跪着,不停的磕头,“我错了,求求你给我解毒,我什么都告诉你,真的,我什么都告诉你。”
黄依依快崩溃了,这辈子她都没有像现在这样崩溃过。
“你女儿,不是,不是我弄走的,是我九爷爷,天医阁的九长老,他最喜欢小女孩,是他,他带走了你女儿,不关我的事,真的不关我的事。”
黄依依一边说出实情,一边凄惨的求着。
可是哪怕这个时候,她其实也没有失去理智。
她将所有的锅都扣在了九长老徐帆的头上。
谁让徐帆和安临月,都是她恨的人呢?
自己小时候,爷爷忙,就将自己放在徐帆那里。
从小,她就被徐帆当成玩物。
即便后来她已经习惯了,甚至也不觉得有什么了,可是,她依旧恨过。
只不过,她再恨也不敢说出来罢了。
而安临月,她一样的恨。
就算她会给她解药,她也恨。
安临月不是要找她女儿么?
那就让她去找。
她打不过安临月,更加对付不了徐帆,那就活该这两个人对上。
黄依依心中这样想着,面上却是一副痛苦恐惧而求饶的模样,就是安临月,也都信了黄依依此时此刻是真情流露。
白城以像个旁观者一般看着,不言不语,只有白节看着眼前一幕,额角一突一突的。
“城以,她是你未婚妻,你就这样放她不管?”白节对于天医阁还很是忌惮的。
可是自己现在受伤,城以还护着那小姑娘,他不敢轻举妄动,就怕一张老脸丢光,晚节不保。
“那是你们订的。与我无关。”白城以第一次这样明明白白的说出这些话来,一点负担都没。
“你!”白节一口老气差点喘不过来,“你这样帮着外人,可对得起咱们白家?你就不怕天医阁怪罪下来咱们白家遭受灭顶之灾?”
白节这一生都在为白家着想,甚至让白城以当白家少主挤下自己孙子,让白城以和天医阁的小姐订婚都是因为白家。
“那是你的白家,与我何干?”白城以丝毫不买账。
什么白家不白家的?他只知道,这败家让安临月不痛快了,他也就没必要继续呆在这里了。
与她为敌,便是与他为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