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电话这边一接通,那边陈敬慈就给自己布置了任务,“通过许植尧查找,年代投资资金的动向。”
“等一下!”
粘在二楼正在接电话的江雪儿,突然看到许植尧在看电脑,那屏幕变的飞快,只可惜是英文版,江雪儿潜伏了半天,都没有看清屏幕上写的什么。
“刚刚看到你在外面看电脑,这都已经辞职了,怎么还放不开。”看着花园里的许植尧,放下手里的工作,走进客厅。
江雪儿从角落里跳了出来,为了表示自己没有跟踪,江雪儿一手拿着水果刀一手拿着苹果削了起来。
“工作几十年都已经习惯了,这不工作了还真不习惯。”接过江雪儿递过来的,许植尧回应道。
“都忙什么呀,能不能告诉我一下。”江雪儿不动声色的来到院子,向放笔记本电脑的桌子靠了过去。
“还能做什么呀,当然是卖房子了。”许植尧用手指了指天花板,说道:“这地方已经暴露了,不安全,现在有你保护还好,没有你保护我可就麻烦了。
我就想着看一下网上的房产信息。
等过一段时间,我安全了,就把这房子卖了换一个偏僻的地方,你也可以说回香港复命了。
是吗,我可不相信。”江雪儿快步来到笔记本电脑旁,刷的一下将其打开。
“这就是你说的卖房子!”用手指着电脑屏幕,“怎么是年代投资交易的记录。”
电脑屏幕显示的是股市走势图,再选着一下固定股票,能明显看出年代投资的交易记录。
“年代投资的账户在法院冻结之后,一直有人在动,这个人就是你许植尧,你一定有事情隐瞒我!”
“我没有,没有事隐瞒你。”许植尧很是无辜的摇摇头,用低沉的声音回答道,“我只所以看年代的账户,是想了解出事之后账户交易的情况。
看看这些钱都去哪了,到了谁手里,如果钱被洗白洗干了,那就代表我安全了,哪了钱之后的幕后黑手,不会想起我这个小人物。
我说的全都是真的,不相信的话可以去核实,其实我一直想告诉你我举报的原因。”
为了让江雪儿相信自己,许植尧开始忽悠。
“在我学会计的时候,我一直以为会计只需要会计算就可以了,但是我学了会计之后才知道,原来做会计不仅要会计算,还要会做账。”
“做账,做什么账??”江雪儿问道。
“假账,就是我通过一些计算,让请我的公司做出其想要的数字,而这些数字可以让公司上市,逃税露税等等什么都行。
这不是犯法,只是骗人,是行业内通用的潜规则,很多人都知道的。”
“后来呢?”江雪儿问道。
“我开始做假账只是心里一直不舒服,为了赚钱不得不隐瞒下来。”许植尧继续说道,“后来,随着我的名气越来越大,理达贸易集团的老板请我去做他们的财务总监。
为了钱,我答应了,只是在财务总监的时间内,我发现理达贸易集团的账目驴头不对马嘴,为此我深入了解一下,发现理达贸易集团竟然再走私。
做假账我认了,这是会计师的工作,我不做有很多人抢着做,但是走私就不行了,这是犯法的,比做假账严重多了。
于是我就去举报。把这一切暴露出来。”
“对不起!”
看着许植尧说的天衣无缝,感觉没有错误的江雪儿放下手里的水果刀,抱歉一声,低着头转身进了别墅。
“这就蒙过去了。”看着江雪儿走进别墅,知道已经获取其信任的许植尧摇摇头,坐在电脑旁继续工作,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把钱洗出来。
因为许植尧知道,在年代投资里的钱消失后,袁远那个富二代再笨也知道被许植尧耍了,杀手可能或者一定道悉尼了。
自己必须争分夺秒,在杀手找到自己前把一切搞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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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帮一家公司做账。”看着江雪儿发来关于许植尧的报告,陈敬慈想起了俩年前的一个晚上,当时自己正在和许植尧打桌球,然后许植尧告诉自己一个天大秘密。
“理达贸易集团公司知道吗,做进出口香烟的,也就是帮烟草公司销售免税香烟的。”许植尧一边打球一边道,
“只是奇怪的是,每次有钱回来,都不是直接进入公司,而是先到股市上走一圈。”
“很正常呀,香江是亚洲最大的金融市场,喜欢炒股的人铺天盖地,请你做账的人估计也一样,”陈敬慈耸耸肩,认为许植尧怀疑没有道理。
“如果仅仅是炒股我也不觉得奇怪,关键是进入股市的钱每次都亏。”许植尧摇摇头,不同意陈敬慈的判断。
“很正常呀,股市有亏就有赚,估计是运气不好,运气好的时候就赚了。”陈敬慈笑着回答道。
“如果是亏多赢少是运气不好,但每次都亏就不是运气问题了,我怀疑理达贸易公司在行贿,利用股市行贿,我要不要举报?”
“仅仅怀疑是不够的,必须要有证据才行,你说哪家公司在贿赂,那你知道他们贿赂谁,你吗?”啪的一下,把黑八打进洞,先赢一局的陈敬慈示意开始下一局。
“我之所以怀疑,是因为理达贸易集团赚的太多了。”许植尧一边从球洞里掏球一边说道,“海外不同香江,香江是买不上价格的。
如果仅仅是出口,理达贸易集团不可能赚那么多,因为出口的香烟是有数量的,我怀疑理达贸易集团把没有交税的香江返销香港。
不要多,只要卖市场上香烟一半的价格,就可以赚这么多钱了。”
“你的意思是理达贸易集团把出口的香烟返销香江,怎么可能,海关都是白痴吗,怎么可能不发现,他们可是会不定期检查的。”
陈敬慈摇摇头,表示许植尧杞人忧天了。
“所以要贿赂海关了,只要海关的人装聋作哑,出口的香烟就可以反内销赚大钱了。”许植尧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你不做廉政公署实在可惜了,这么一点线索都能让你猜出天大的案子。”陈敬慈摇摇头,笑着道,“那你知道,他们贿赂的是海关里的谁。”
“那我不知道,不过要想逃避海关检查的话,一定需要实权人物的掩护才行。”许植尧笑道,“如果不是因为我有先天性心脏病的原因,我现在都是你在廉署领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