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弹劾钟丞相的折子像雪片一样飞到了皇上的手里,治家不严,伤风败俗,群臣的唾沫差点将他淹死了。皇上也将他训斥得灰头土脸,还被撤了部分权力。
在朝堂上脸面丢尽的钟丞相,下朝刚回到丞相府门口时又被上门提亲的杀猪匠拦住了,言辞恳切的提出要纳钟意为妾,气得他肺都快要爆炸了,偏偏周围有那么多人围观,再加上钟意被十几个乞丐轮番侮辱的事情都在大街小巷传遍了,近九成的人都在赞扬那杀猪匠有情有义,纷纷起哄让钟丞相答应了杀猪匠的提亲。
骑虎难下的钟丞相饶是气得差点憋到内伤,脸上也只能强撑着和善的微笑将那杀猪匠和媒婆请进了门,想到最致命的秘密被钟晴拿捏着,也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答应下来。
那杀猪匠从丞相府出来不到一刻钟的时间,所有人都知道丞相府庶出的二小姐要嫁给七旬杀猪匠为妾了,这样一条消息,又将整个京城轰动了。
钟意和杨姨娘听到这个消息时,伤心得直接昏了过去,那些伺候她们的丫鬟手忙脚乱的掐着她们的人中才又清醒了过来。
“娘,我不要嫁给那个男人为妾,我不要!你帮我去跟爹求情,那个男人都已经七十多岁了,我不要。”
钟意泪流满面,整个人浑身颤抖,这时候的她觉得整个人生充满了绝望。
“意儿,娘是不会将你嫁给那种人家的,娘这就去求你爹。”
杨姨娘抹了抹眼泪,跌跌撞撞的朝着门外跑去,还没跑几步,钟丞相就带着人迎面走来。
“老爷,你不能将意儿嫁给那样的男人啊,那个男人都七十岁了,还有正室,你这不是硬生生的将女儿往死路上逼吗?贱妾求求你了,不要将意儿嫁过去。”
杨姨娘扑通一声就跪在了钟丞相面前,手指紧紧的拽住他的衣摆,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你先起来。”
钟丞相揉了揉酸痛的眼睛,忍住几乎要将他压垮的疲惫,耐着性子说道。
杨姨娘抽抽噎噎的站起来,亦步亦趋的跟在夫君的身边,心里仍旧忐忑不安,她只有一个女儿,绝对不能就这么毁了。
“爹,你真的不疼意儿了吗?发生那样的事情,意儿是受到伤害最深的人,我恨不得希望那只是一场噩梦,梦醒了我还是那个尊贵的相府小姐,而不是被人糟蹋的残花败柳。可是饶是这样,爹你也不应该将我嫁给那样的男人啊,那是地狱,我会死的。”
钟意绝望的哭声像淬了毒的针狠狠的扎在钟丞相的心上,他同样心痛如刀绞,慢慢的抚摸着女儿光滑如绸缎般的长发,酝酿了很久才缓缓开口,“意儿,这次的事情闹得太大,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了。因为你和茜儿的事情,爹早上被数十封奏折弹劾,那些死对头们要求皇上撤了爹的丞相之位,若不是爹经营了将近二十年,朝中拥有不少门生,早就被皇上拉下马了。现在丞相府的一举一动都被人注意着,不能再有丝毫的差错。丧失了清白的女儿,要么悬梁自尽,要么自行落发出嫁,到庵堂里了此残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