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蝉跟玉自珩悄声的潜去了主卧。
“四姐,四姐?”夏蝉轻声的叫着。
玉梦梨一愣,“蝉儿?”
说着,急忙点亮了屋子里的烛灯。
一盏小小的烛灯照着,让夏蝉看清楚了屋子里的景象。
“蝉儿,十三,你们怎么都来了?”
玉梦梨惊讶,急忙拉着两人坐下。
“四姐,你没事儿吧,爹娘都担心死你了。”
玉自珩握着玉梦梨的手臂,上下的打量着她。
“没事,我没事,现在皇上不曾判下我的罪行,只是将我关了起来,其实跟以前没什么两样的,我都习惯了。”
夏蝉握着玉梦梨的手,心中难过,“四姐,你不必担心,我一定会想办法为你洗刷冤屈的。”
玉梦梨笑着,“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在这深宫之中活的也够久的了,若是这次非要要了我的命去,我也没话可说了。”
“胡说!”夏蝉皱眉,“四姐,这种话以后可千万不能再说了,人人都在这世道中挣扎着努力着,为的就是活着而已,四姐,你不能只想自己,如果你死了,伯父伯母该怎么办,他们白发人送黑发人,会伤心欲绝的。”
玉梦梨听着夏蝉的话,心中也是难受不已。
“蝉儿,这次只怕是真的凶多吉少,人证物证都在,现在只是压着不审罢了,我不知道能不能撑得过去。”
玉梦梨说着,又是皱紧了眉头。
“四姐,你跟我们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说清楚了,我们也好想办法救你。”
玉自珩说着,焦急的看着玉梦梨。
夏蝉也跟着道:“对啊,四姐你说出来,我们帮你分析一下也好。”
玉梦梨看了看两人,默默的叹了一口气。
“事情是从昨天开始的。昨天早上我起身,照常洗漱,吃饭,然后坐在窗前绣花,我平常不喜欢很多人,喜欢安安静静的,所以屋子里没人伺候,不一会儿,我就忽然感觉又声音响,而且还有血往下滴,我有点害怕,抬头看了一眼……就看见明妃挂在屋顶上,看着我……已经死了……”
“后来,我叫来了人,然后叫来了皇上……却又在我的宫里发现了很多杀人的工具,在前院的树底下发现了血衣,而我宫里的宫女和太监,也都纷纷倒戈,转头指认我。”
玉梦梨说着,叹口气道:“我是百口莫辩了,索性也不解释了,皇上问我,我也没有辩解也没有解释。于是就成现在这样了。”
夏蝉听了,皱眉道:“这是有人先计划好了,就是要诬陷你,什么东西都是之前就准备好了的,血衣,作案工具,还有那些太监和宫女,这宫里与四姐有仇的人,便是傅家的女儿了,我看,这起案子没准就是她做的。”
玉梦梨皱着眉,“我也不敢确定,可是还能有谁想来害我呢?”
“四姐,你不用担心,明天刘大人会进宫调查证据,我跟十三也去,严刑审问那些宫女太监,一定能查出个一二的。”
玉梦梨听着夏蝉的话,微微的点了点头。
夜里,两人回去了,玉梦梨独自坐在床上,望着窗外的月色。
她深知,这次的事情绝无转圜之地了,人证物证都在,自己还要怎么逃?更何况,傅冰恋提前设下的圈套,后面肯定还有更大的招,皇上不会保全自己,现在的自己这样继续下去,拖累的就是玉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