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香窒了窒。
“啊!是心急不是性急,她家里有事。”
“这还是差不多。”
“三朗大……啊不,司南誉,他们五个……”
“全死了!”
香香花容惨变,连退了两个大步。
“是……是你杀的?”
“你听说过我司南誉随便杀人么?我是路过前面的茶棚,见五个躺在地上,所以才……”
“小朱……他……也遇害了?”
香香像要哭出来。
“嗯!很不幸,他活不过来了。”
“啊!我的小朱……”
香香哭叫一声狂奔而去。
司南誉车转身子正等起飞拦截,突然灵机一动,转回身反朝去路奔去,他判断“阴阳童子”必然伏匿在这附近观望,既是杀人灭口,不会独留香香一个,所以佯作追去中途折转,迂回向来路茶棚子位置。
东方天边一抹红,太阳将要露脸。
茶棚子边香香伏在小朱的尸体上哀哀痛哭,虽然她不是什么正经女子,但即使是青楼女子也会有专情的对象,她跟小朱之间是有真情的,生离死别,能不哀伤欲绝么?巫峡猿啼,嫠妇夜泣,令人闻之鼻酸。
“香香!”
—条人影突然出现在她身边。
来人赫然正是“阴阳童子”。
香香抬头。
“公子,呜……”
“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变吧!”
“公子,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我发誓为他报仇!”叹口气道:“小朱是我的心腹手下,杀他等于是剁我一只手,我不会放过凶手的。”
“他是我第一个真正爱上的男人,指望……跟他天长地久,他……这—走.我……什么都完了,呜……”
“起来吧!”
香香扶扶小朱冰冷的脸颊,摇晃着站了起来。
“香香,你怎么知道小朱他们……”
“我在前面路口碰到一个人?是他告诉我的。”
“—个什么样的人?”
“司南誉!”
“啊!”阴阳童子大惊失色,目光下意识地四下一扫,自语般地道:“这小子怎么会到这条路上来?”
“他说……人不是他杀的?”
“杀人凶手会自承杀人么?香香,他认识你?”
“不认识!”
“唔!”阴阳童子点点头,眸于里闪过一抹残阴之色:“香香,依我判断,那小子八成是凶手,你被他蒙了,不要紧,我会找到他。”
突地一个声音接话道:“不必找,我自己来了。”
“阴阳童子”与香香都大吃—惊。
司南誉从对角的大树身后转了出来。
“阴阳童子”两眼发了蓝。
“司南誉,你何故杀人?”
“我,杀人?”
司南誉用手指了指鼻子。
“你不敢承认?”
“笑话,姓童的,我司南誉如果真的杀人时,—定人敲锣打鼓,让所有人知道,因为我杀的一定是该杀的人,准大快人心!”
“阴阳童子”脸皮一阵抽动。
香香厉叫一声:“我跟你拼了!”恶狠扑向司南誉,她真的是要拼命。
同—时间,“阴阳童子”摺扇前指。
司南誉以快得不能再快的速度把香香旁拉五尺,时间是“阴阳童子”抬手之前的一瞬,他早已料到“阴阳童子”必然会来这一手,而在香香身形扑出的刹那,他已经移位偏开了尺许,这—来闪避与拉人顺理成章。
“阴阳童子”摺扇撒开。
司南誉又带着香香偏开数尺。
“姓童的,你是想两人—起杀?”
司南誉怪叫。
香香的手臂被司南誉牢牢抓住,她本来要挣扎,听司南誉这么一叫,她不动了,骇然望着“阴阳童子”。
“阴阳童子”本来英俊的面孔现在变得十分难看。
“香香!”司南誉放开手:“乖乖站在旁边别动,我替你逮杀小朱的凶手。”
香香站住不动,满面惊疑。
“阴阳童子”闪动弹身……
“回去!”
司南誉如巨鹰冲天,半空中一掌把“阴阳童子”震回原地。
“阴阳童子”站稳,口角沁出了鲜血。
“姓童的,别急着走,事情还没交代清楚怎么可以开溜,讲溜功你比我差得太远了,安分一点,破扇子也给我收起来……”
“什么毒针毒粉对我完全不管用,还有什么‘亡命散’什么的最好也省省,我一向老实,所以把话说在间里,要是惹毛了我,我就先断了你两只用毒的手。”
“阴阳童子”的脸孔扭歪,他做梦也估不到司南誉的功力会高到这种程度,简直已经到了不可思议之境。
“姓童的,现在路无行人,咱们慢慢聊聊!”
“司南誉,你休得意,待会儿你就哭不出来。”
“那是待会儿的事,先谈现在,人是你杀的对不对?”
“你……胡说!”
香香的神色开始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