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灵娥拿出两粒疗伤丹药服下,冷然看向刚把裴家修士打下擂台的珠珠。
她的好师妹,可当真是让她刮目相看。
想不到会有这么恐怖的木系术法。
自己到底还是小瞧她了。
珠珠也在冷冷地注视着她。
两人隔空对望,一个满是嫉妒和不甘,一个怒气沉沉和不解。
夏师姐想要她死,这是珠珠从没有想过的。
难道是因为天莫罗花毒这件事,让夏师姐知道了是她向宗门告发。
如果夏师姐因此迁怒自己,从而想要杀死她,她也不会站在挨打。
珠珠从不认为自己做的错,如果再让她从头选择一遍,她依旧会如此做。
天韵宗是她的家,她不允许任何人危害到它的名誉和地位。
哪怕是同门师姐也不行。
更何况这件事又错不在她。
如果夏师姐不选择和周家同流合污,也不会有今日的难堪。
“小师妹,”夏灵娥服完丹药站起身,她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愈合中,只是她仍旧脸色有些苍白,那是损失的精血,不是一时半会靠几粒丹药就可以补回来的。
“大师兄是不是你叫来的?”
“是——”
其实珠珠只是让大姐通知宗门执法堂,至于来的是谁不是她能决定的,不过大师兄确实是被她间接叫来的。
听到珠珠的答案,夏灵娥内心又一阵酸楚,她的大师兄可真是为小师妹操碎了心。
不仅为她万里迢迢跑来一趟,见她没有趁手的法器,又把自己的龙吟剑送给她。
“你是不是很得意呀?小师妹。”
夏灵娥眼底再次泛起猩红,只是这次她没有再贸然对珠珠出手。
“有什么可得意的?”
珠珠宁愿没有天莫罗花毒出现,五大隐世家族的金丹大比能顺利举行完,大师兄和冷师姐就不用辛苦赶路跑来东海一趟,她也不用担忧天莫罗花毒的事情会影响到天韵宗声誉,导致好几天都没有静下心来休息和练功。
可是世上没有如果,既已成事实,那就要想办法解决和向前看。
偏偏夏师姐却咽不下这口气,还把这笔帐算在她头上,与她反目成仇。
大家都是一个师父门下的,将来抬头不见低头见,闹成这样,珠珠不仅不会觉得得意,还有几分难过。
幸好她与夏灵娥并没有多深的师姐妹之情,如果是娇娇与她反目的话,她恐怕会接受不了这件事情,真要难过上百年都走不出来。
“当然要得意了,从你一入师父门下,师父把青木峰上环境最优美的地方让给你居住,还把天品功法捧到你面前任你选择,大师兄一把又一把给你送法剑,助你在筑基大比上拔得头筹,这次更是听到你的呼唤,立刻就从门派赶来,试问咱们天韵宗还有哪位女修有此待遇?”
珠珠:……
聊的不是关于她向宗门告发天莫罗花这件事?
怎么扯到师父和师兄对她的好了。
师父和大师兄对她确实是好,这毋庸置疑,但是这件事是有什么可炫耀的事吗?
一想到自己接连弄坏了大师兄送的两把法剑,又在闭关时不注意让花花偷喝了师父价值不菲的灵酒,珠珠除了羞愧还是羞愧。
她可不好意思向别人炫耀这些事情。
“夏师姐,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啊!”
珠珠把龙吟剑别在身后,“我不是故意弄坏紫星剑和凤鸣剑,大师兄都不怪我了。”
当时是救娇娇心切,再说凤鸣剑是她凭《器道书》换的,她并不欠大师兄的。
也就是手里的龙吟剑确实是借用大师兄的,不过她打算回了宗门就还给他。
“所以,大师兄又把他的龙吟剑送给了你,”夏灵娥眸底的猩红又深了一层,“小师妹,如果你不是拜入师父门下,不抢走大师兄的偏爱,说不定我们还有可能成为好朋友,可是偏偏你抢走了大师兄的偏爱不说,还在我眼前惺惺作态,
而我努力了百年才走到大师兄身边,凭什么你一来就轻松否定了我多年来的努力,让大师兄眼里再也看不到我,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啊,小师妹,你说,我该不该杀了你?”
杀你妹哦!
珠珠忍不住在心中爆了句粗口。
不对,自己就是她师妹,这不正好又骂自己了。
早知道因为一把龙吟剑,让夏师姐对她和大师兄的关系误会这么深,她就不接受师兄的赠剑了。
但夏师姐因为嫉妒就想取同门师妹的性命,这性格也太扭曲和狠毒了吧。
不管如何,夏灵娥确实是她同门师姐,不是周茹那种萍水相逢的女人。
她也不能真的和夏灵娥成为那种不死不休的关系。
毕竟在她看来,她和大师兄当真是清清白白呀!
她根本没有那方面心思,而炼器狂人大师兄更不会有。
之所以对她另眼相看,一是因为她和大师兄都是师父的真传弟子,大师兄待她当然与其他记名弟子不同。
二是因为《器道书》,她为大师兄找到了那么大一份机缘,大师兄就是嘴上不说,心里肯定对她很是感激,想要对她有所弥补。
可是偏偏后一种原因她还不能对外说。
因为《器道书》不仅是器道始书,还是分神真尊都能使用的秘宝,如果她因此透露出去,会给大师兄带来麻烦。
“夏师姐,我和大师兄就是纯洁的师兄妹关系,真的,天地可表日月可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