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恩情虽然他们明说,但还是记在心里,想要有一天报答她。
“我还有其他事,不会离开。”
前不久进入筑基后期的三皇子夏侯泷接替准备闭关冲击金丹期的前任皇帝夏侯杰,登上了皇位,他新娶的皇妃韩璐瑶则成了乌苏国皇后。
其他几位皇子自然也有心有不甘的,只是夏侯泷曾是天韵宗弟子,又背后还有韩国公支持,他们只有蛰伏起来,甚至还暗自勾结在一起,打算一起把夏侯泷拉下皇位后在各自凭本事争夺。
虽然她曾与夏侯泷发生过不快,但他对自己的恩情从没有忘记,既然承诺护佑夏侯皇室百年安稳,就一定会做到。
如今夏侯皇室有了动荡,她更不可能在这几年离开。
夏侯泷是从上一任皇帝手中接过了皇位,那他就是正统的皇位之人,她自然不会再让其他人动摇他的皇位,而且她也暗中监视过其他几位皇子,对比起来,居然没有一个有能力比得上夏侯泷的,如果让他们登上皇位,对国对民都不利,既然如此倒不如护佑夏侯泷把皇位坐稳。
也算是报答了他的救命之恩。
“老大不走我们也不走。”
这些人大部分都是外门筑基弟子,后来有的是为了赚取门派积分,有的是为了入外门执法堂,才会加入执法堂暗部。
他们在宗门修炼全靠听金丹真人讲课和靠着自行摸索,才用几十年时间进入筑基期,即便是在灵气浓郁的天韵宗修炼,都不如这两年在老大身边进阶飞速。
而且他们是真的舍不得离开倪思凤,这几年相处,他们也看出来老大就是外冷内热的人,几人之间也结下的深厚的情谊。
为什么老大这么有能力不想回宗门?
会不会是因为老大年纪大了,进阶无望,所以才想要在这个偏僻的地方了却残生。
这么一想,他们几个更不愿意离开了,老大对他们恩重如山,不仅在修炼上帮助他们,还在几次危险任务中都冲到最前面保护他们,他们怎么能在老大心灰意冷的时候离开,让她一个人孤独终老呢。
不行,他们要留下来为老大养老送终。
倪思凤不知道自己的下属怎么了,反正从那次谈话后,他们看自己的眼神非常奇怪,好像伤感中夹杂着不舍,不舍中夹杂着同情,同情中有夹杂着沉痛,沉痛中又……
反正她想不出来形容词了,简直是要多奇怪有多奇怪,甚至是自己力所能及的事都不让她干了,美其名曰不让她太辛苦。
辛苦个毛线啊,前几日她只是想去看看剩余那些皇子有什么异动,没想到过两天,他们竟然把那些有异心的皇子都给打晕了绑了回来。
看着地牢里躺了一地的乌苏国皇子,倪思凤忍不住捏了捏拳头,面容不由自主带了几分狰狞,谁知吓得一位刚苏醒的皇子双眼一翻又晕了过去,临晕前还大叫道:“鬼啊——”
倪思凤:……
“你们从哪带来的还都给我带回去。”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夏侯家老祖可是金丹后期修士。
虽然闭关多年没有在外出现,但倪思凤能感应到他老人家时隐时现的气息,说明他活的好好的,只能寿元无多了而已。
一下子失踪这么多子孙,这老头子怎么可能忍下这口气不出关。
虽然自己并不怕他,但她并不想与夏侯皇室结怨。
而且她本就打算庇护夏侯皇室百年,以夏侯泷的能力,不出十年就可以坐稳皇位,十年后这群兄弟已经威胁不到他的皇位,所以根本就不需要用这一招。
而且上一任退位的皇帝之所以没有帮夏侯泷清理这些别有异心的皇子,也是为了磨砺夏侯泷,让他一步步成长变强。
自己手下来这出,让夏侯皇室老祖和夏侯杰知道估计都能气的出山。
虽然自己并不怕,可要是与夏侯皇室闹僵,不就与自己的初心不符,而且还有可能会暴露他们这里的暗部分部。
“老大,你不是想解决这几个有异心的皇室子弟?”
他们见老大经常暗中观察他们,还以为对他们不满已久,所以才想帮老大彻底解决一劳永逸,让她少操点心可以安心养老。
“我什么时候说想解决他们了?”倪思凤气的额头的青筋都要爆起了,“快给我从哪带来的给我放回去,夏侯老祖可是金丹后期真人,你们是不想活了吗?”
六子几人吓的当即变了脸色,原谅他们修为低,根本不知道一百年未露面的夏侯老祖还活着,连忙一人扛起两个皇子送了回去。
把几位皇子送回去后,六子几人忐忑不安地向倪思凤告罪:“老大,我们错了。”
“错哪了?”倪思凤并没有打算轻拿轻放,如果不是她发现的早,等夏侯老祖出山的话,她也不一定能护住所有下属。
而且暴露天韵宗暗部分部,对天韵宗的损失也不小。
这次当真要给这群胆大包天的家伙一些教训。
“我们不该不经允许擅自做主,更不该不自量力动夏侯皇室子弟。”
听完六子几人诚恳的认错的话,倪思凤的脸色才好看了一些:“你们想帮我多做事,用意是好的,只是有些事不是简单粗暴解决就能一劳永逸的,反而还会引来其他麻烦,以后做事要多动脑子,我不可能一直护佑或提点你们,总有一天你们要学会自己面对。”
“老大——”六子几人听到倪思凤的话眼眶都开始泛红了,倪思凤的这番肺腑之言在他们耳中无异于是临终关怀,怎能让他们不感动,“您放心,我们以后绝不再犯这种错误。”
说完,个个又红着眼眶齐声大喊道:“老大光照千秋永垂不朽。”
倪思凤:……
怎么感觉说的她要死了一般,气的她拳头又痒了。
说干就干,倪思凤直接拉着六子他们进入练功场。
不一会儿里面就穿来了鬼哭狼嚎的声音。
驻守在练功场外面的两位才筑基初期的修士,立刻习惯性的从衣袖里拿出两个棉团塞进耳朵里,来个耳不听为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