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泽川在医院扑了个空,给简夕打电话一直都在通话中,心里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
简夕迷迷糊糊半睡半梦,她很难受,当天晚上就发了高烧,沈言在床边守了她一晚上,简夕说了一晚上的梦话,都是陆泽川的名字。
心就是爱和不爱的区别吧,可沈言现在已经不在乎,简夕会慢慢的忘记那个人,陪她走到一生的人只能是她。
简夕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了,揉了揉红肿不堪的眼睛,像个木偶一样赤脚走到窗户前,盯着每天晚上他都会出现的地方,她摇着头笑了笑,真是可笑。
沈言端着一碗粥走了进来:“怎么下床了,你还在发烧,我熬了一碗清粥。”
简夕缓缓转身看着沈言,她呆呆的看着沈言,无悲无喜。
沈言笑着伸手拉过简夕:“发什么呆啊,快过来尝尝我熬的粥,虽然比不上外面的,但还能凑合。”
简夕依旧一动不动的看着沈言,许久用那沙哑的声音问道:“我想知道你到处为什么那么巧会出现就酒吧里,那个酒吧可是很偏僻的。”
沈言拉着简夕坐在床边。自己也单膝下跪,他笑了笑,伸手把简夕额头处因为汗水濡湿的碎发轻轻的挽于耳后。
“那天晚上是有人发消息,我才过去的,简夕……我向你说声对不起,之前是我的错,我太害怕,我什么都没有,我只是不想失去你,所以我才那样逼迫你的,后来即便你和我结婚了,我整颗心还是悬着,我怕你会离开我,我才失态的去监视你,简夕我想通了,我可以什么都不要,甚至为了你我愿意放弃复仇,只要你在我的身边。”
这样的话给谁都会感动的吧,可此时简夕还沉浸在昨天的冲击中,她听不进去沈言的信誓旦旦,他的甜言蜜语,他所渴望的。
“简夕,明天去爱尔兰吧,这里有太多的人,太多的事情,这个孩子本来就不容易,去那里吧,一个陌生的国度,心就会静下来,会看清很多事情的,我会安排最好的医生照顾你。”
简夕木讷的点了点头,可双眼依旧空洞无神,许久她再一的开口说道:“我今天晚上想见一个人。”
沈言不由得紧张起来,难道对那个人还没有死心嘛。
“谁?不过是谁我都答应,陆泽川也行。”
简夕摇了摇头,无力的撇过头一字一句的说道:“不是他,我想见见陆夫人。”
沈言一惊,但还是点头答应了:“好……我现在就去让你准备。”
沈言出了卧室,简夕软软的瘫在床上,终究心里还是有那么一点的不甘,她想最后去证明一次,毕竟那个人从她的十二岁开始一直到现在,整整九年时间,在心里早已长成参天大树,怎么可能做到连根拔起呢。
下午五点钟,德鲁茶馆内简夕裹着厚厚的衣服,她在下午的时候又发了低烧,整个人的精神状态一直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