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夕醒来已经找不到沈言了,心里总觉得空落落的,想着隐瞒的病情,简夕推开了简夫人的房门。
简夫人看着主动找她的简夕,心里说不上的高兴。
“小夕。”
“沈言去哪呢?他得的是什么病。”
简夕开门见山的问出自己的想要知道的问题,眸子里依旧是冷的。
“唉!我也是昨天才知道的,白血病晚期,没得救了,他去哪呢?我不知道。”
简夕关上房门,双眼呆滞的站在楼梯口看着,白血病……晚期,她不爱沈言,可沈言却在她的人生中是一个不一样的存在,心里终是没有办法接受这个事实。
陆泽川从房间里出来,从后面的环抱住简夕,头埋进简夕的颈窝里,吻了吻她的锁骨:“怎么了?”
“沈言走了。”
陆泽川淡淡的轻哼了一声,沈言离开他早就料到的事情。
简夕张了张嘴,沙哑而又粗嘎的声音在陆泽川的耳边响起:“我还能见到他嘛?”
陆泽川没有回答,他知道沈言生病了,沈言要用自己的病来惩罚陆尚,以他的性子恐怕不会在出现了吧!
简夫人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简夕明显感受到了陆泽川的气息混浊了起来。
简夕推开陆泽川独自一人走进卧室关上门,她只能逃避,她不知道怎样在自己母亲面前对面陆泽川,她们三个人之间的关系让她的心无时无刻都在受着煎熬。
身体缓缓的从墙壁上滑落,跌倒在地,眼泪蓄满了眼眶,突然觉得自己好没有用啊!除了哭就是哭,一点办法都没有,彻彻底底就是个废物。
“小夕!开门!开门!”
她真的做不到忘记过去和陆泽川在一起,人是有记忆的,她内心的痛只有自己的知道,简夕机械般的走了过去,拿起桌子上的水果刀,在自己的胳膊上划上一刀,血徐徐流下,身体的疼痛削减了心灵的疼痛,看着手臂上的长长短短的伤疤,简夕也只是抿嘴一笑。
门外的声音停了下来,简夕向平时一样包扎清理,用床单擦拭着地上的血渍。
陆泽川头抵在门框上,该怎么办?他拿简夕该怎么办呢?
门开了,简夕没有看陆泽川一样,直径走到外间里洗衣桶前,将怀里的床单塞了进去,机械的按了按住,定定的站在那里等着,一双眼睛没有光彩的看着洗衣桶。
陆泽川从后面抱住简夕,这个样子的简夕他受不住,他看着难受。
“小夕!小夕!小夕……”
一遍遍的呼喊着她的名字,想要把她叫回来,让她回头看看他,他一直都在。
可简夕更本就像没有听见一般,拿出洗衣桶里的床单,回了卧室。
简夫人看着心痛,可却无能为力,这一切的罪过都是自己的造成的。
这是陆泽川的电话响起,接通电话,陆泽川神情慌乱,看了一眼简夕所在的卧室房门,转身离开,在楼梯口他停下了脚步,没有看简夫人只是冷冰冰的丢了一句:“你满意了吧!这一切都是你害的,我不会放过你的。”
她害死了姜黎,这个仇他要报,姜黎不能白白的丢了性命,他让她付出代价是迟早的事情,只不过不是现在。
突然简夫人问道:“你会为了简夕选择放过我吗?”
陆泽川脚下一顿,他会吗?这个问题他也问过自己,没有答案,他爱简夕,可姜黎的死是他心口久久不能愈合的伤口,当年的痛是刻在骨子里的,对简夫人的恨同样刻进了骨子里,可简夕……他的唯一,是他的命,他丢不起。
陆泽川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就急匆匆离开了。
到了医院时,已经是晚上的事情了,看着曾经的挚友此时神志不清,连他都不认识了,嘴里一直呓语着傅蝶的名字。
白羽拍了拍陆泽川的肩膀出了病房,陆泽川走了过去,顺手将旁边的凳子拉了过来,坐在江城的床边,什么都没有做,没有说,就是看着眼前这个疯疯癫癫的男人。
“小蝶……小蝶……不怕,我……我会保护你的。”
“小蝶,我们好好的,好好的在一起。”
“小蝶,我带你去国外旅游好不好,你不是最喜欢樱花嘛?我们去找到满是樱花的地方住下来。”
“小蝶,你都去哪呢?我怎么都找不到你啊,带着我好不好,我不能没有你。”
听着这些话,陆泽川终究还是忍不住,他抱着江城,痛哭了起来,短短几天他已经失去太多了,母亲,妹妹,挚友,甚至是爱人,这一辈子他都在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