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情都怪的了谁,谁都没有错,他们只不过是上辈子人的牺牲品而已,更何况当初是她没有和他回去。
电话另一头说了什么,简夕再也没有听进去,将手机扔在床上,自个躺在窗户前的躺椅上,闭着眼睛陷入自己给自己无边的牢笼中。
简夕的抑郁症再一次的让她陷入徘徊,痛苦,自责中。
不知不觉中睡了过去,睡得不踏实,却做了一个梦,梦见她身处黑暗,伸手不见五指,心里的恐惧渐渐的将她吞噬,身体不停的下坠,却被一双温暖的手抓住了她,黑暗中她看不见他的脸,可只有这一只手带给她温暖,心渐渐的暖了起来。
耳边传来男人的声音,简夕翻了个身子,蹙了蹙眉头,她想看看梦里的人是谁,在地狱门口被拉住的感觉正好。
耳边突然传来急促的咳嗽声,甚至还有慌乱的脚步声,似乎还打翻了什么东西,简夕微微睁开眼睛,却没有看见什么人再一次的闭上眼睛,可再也睡不着了,只是闭眼假寐。
耳边又有脚步声靠近,一阵急促的铃声吵着简夕蹙了蹙眉头。
铃声中止,洗漱间的门被关上了,简夕睁开眼睛,想着刚刚关门的方向瞄了一眼,起身准备出去,脚下却像是踩到什么东西,简夕低头是一团卫生纸,纸上带着血迹,简夕弯腰捡了起来。
心头一紧,看着紧闭的门,简夕想起了沈言那张苍白的脸。
听见脚步声,简夕又重新回到躺椅上假寐。或许这才沈言想要的。
沈言出了门,拍了拍胸脯,吸了一口气,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白色的瓶子,倒出几粒白色药丸,塞进嘴里。
看着简夕还在睡着,捡起地上的带血的卫生纸塞进了口袋。
坐在简夕的身侧,看着简夕睡着的侧颜,不由自主的伸手,却在即将触碰的时候缩了手。
简夫人站在门口,透过门缝看到了这一幕。
她也是过来人,怎么看不出沈言对简夕的感情,脑海里不由得想起孱弱的面容,那是沈言母亲的脸,心口一阵猛痛。
简夕大概装了二十分钟,实在是装不下去了,缓缓的睁开眼,转头看向沈言,简夕想沈言是不是永远都不知道自己的脸苍白白要命,她有种想哭的冲动,她想起了陪她玩摩天轮的打哥哥,那个轻轻安抚着她说:“不怕。”的打哥哥。
简夕半眯着眼睛,撇了撇嘴,伸手想要摸了摸沈言的脸,见沈言惊诧,简夕半抿着嘴呓语道:“阿泽……你来了。”
沈言只是扯了扯嘴皮,刚刚还是纳闷简夕这是怎么了,怎会对他流露出这样缠绵的眼神,原来是认错了。
可是怎么办呢!她应该是很想他吧!好不容易叫她笑,怎么忍心打扰但她的美梦呢!
沈言轻轻的嗯了一声。
简夕撇过头,眼泪从眼角滑落,沈言连忙用指尖轻轻的擦拭,他还在想简夕的眼泪是看到陆泽川才回掉的。
简夕又呓语了一句:“看来我又做梦了。”
两人都不知道,电话一直都没有挂,陆泽川将这句话都听到了,心里五味杂陈,原来她还是爱着自己的,还是想着他的,可就是为什么不相信他一次呢,相信他可以为了她放弃一切呢,同样也可以为她赌上一切呢。
陆泽川挂了电话,或许是失去一次挚爱,能够明白失去的痛楚,他不愿意失去了,所以即便是她推开了他,他也要走到她的身边。
晚上,傅蝶将自己缩在被子里,自从那天以后,她没有一刻是闭上眼睛的。
门外传来开门的声音,傅蝶将自己缩了缩,一双无神的眼睛不知道要看向哪里,紧张的她抓紧被子,耳朵高度集中的听着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身侧的床塌了下去,傅蝶意外是江城,准备揭开被子逃走,却被一双小手紧紧的抱住。
不是江城,傅蝶舒了舒口气,可被这样抱着,傅蝶觉得浑身难受,想着自己的肮脏的身体会不会……
稚嫩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陪我说说话好不好,姐姐。”
傅蝶本想拒绝的,因为她不想开口,不想听别人在自己的耳边唠叨,她只想静静的,可是这一句姐姐,让她平躺身体,两眼直勾勾的看着天花板。
“姐姐,我向哥哥对你说声对不起,是他没有保护好你,可姐姐能不能忘掉过去,忘掉好不好,哥哥他很痛苦,这几天他都老了十几岁一样,有了白发,有个胡子,堕落的像个乞丐,哥哥真的很爱姐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