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蹙起眉头,神情有些隐隐的不满,怒气。
三分钟后男人把手里的手机砸了下去,怒气充斥着他的全身,嘴角发出怒吼声音,甚至不到片刻时间将屋子里所有的东西都砸了个遍。
简夕在楼下,自然而然的便听见了楼上房间里的声音,这已经是天天发生的事情了,她不感觉的奇怪,大口大口的嚼着手里的面包,自己已经被这个男人关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快两个月了,起初她也反抗过,逃跑过,可都无济于事。
她的安危她从来不会担心,可在这里她担心陆泽川,她知道那个男人怕是在满世界都在找她,是不是夜夜不能有个安稳的觉,虽然之前和陆泽川复合,原谅她,可终究心里还是有一道坎,对他的爱始终有所保留,可分开这两个月,她发现自己很想他,每天晚上梦里全都是他的身影,竟没有想到自己不知不觉又回到了当初那个满心满眼的爱着他得简夕了,她想他,想抱住他,想亲吻他,想彻彻底底的拥有他,想他的味道,想他的一切的一切。
楼上的声音越来越大,简夕回头瞄了楼上几眼,不由得心里好奇,是谁能让冷雨泽这样的噩梦每天都发脾气,但又无可奈何。
简夕放慢了脚步,走到房间外,将耳朵贴上房门上,屋里传来肆无忌惮的谩骂声,能够听出冷雨泽的愤怒。
隐约的传来:“陈红你以为你算什么,老子才不会给你做事呢?要是把我逼急了,我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
后面的话简夕还没有听到,耳边就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简夕快步走到楼梯处,假装自己刚刚上楼的样子。
冷雨泽满身戾气走出房间,看见简夕的那一刻,冷雨泽的脸上浮出一抹诡异的笑,这笑让简夕背后一凉,这两个月来只有刚来到这里是的那天晚上,把她关进黑漆漆的房间里,在房间里放监狱里那些女人的嘲弄声,让她的精神一度崩溃,但那次之后,冷雨泽只是把她关在这里,很少和她说话,甚至都不问他之前嘴里的经常提前的什么密码。
随着冷雨泽的脚步越来越近,简夕听见自己的心跳声越来越快,极力的压制着心里的恐慌。
冷雨泽走到简夕的面前,没有给简夕后退的机会,将简夕圈在楼梯处,一手撅起简夕得下巴,越来越用力,简夕紧紧的咬着自己的嘴唇,防止自己疼的出声,吱嘎一声,简夕觉得自己的下巴被卸的脱骨了,可简夕依旧没有叫出声,那双眼睛没有胆怯,是临危不乱,是无懈可击的镇定,可只有她知道内心的脆弱,倔强让她不得不抬起头面对眼前这个恶魔。
冷雨泽依旧诡异的笑着,他半眯着眼睛打量着简夕,咋舌道:“真像,和你母亲可真像,不愧是母女。”
简夕目光一怔,忍着剧痛挤出:“你说什么,你认识我母亲,我母亲她在哪里?”
“当然知道,你的母亲可是一个伟人,连我都要在她面前不得不低头,算起来应该没有一个人能和你母亲匹敌了吧?”
冷雨泽俯身靠近简夕一寸,近的呼吸都喷在简夕脸上,简夕只觉一阵恶心,就和他这个人一样,全身撒发着腐臭味,就像沼泽深处的腐烂物,她忍着剧痛和恶心感问道:“你到底想说什么?我母亲到底在哪?你把她怎么了?”
简夕只能想到母亲是不是落在这个恶魔的手里,母亲是不是有危险。
冷雨泽松了手,嘴角微微上扬,似乎用一个白痴的目光打量着简夕,手指轻轻的敲打自己的下巴,许久才开口说道:“看来你一点都不了解你的母亲,我能把她怎么样,听起来就是可笑,只要你留在我的身边,我就告诉你的母亲和你父亲之间的事情?还有陆尚为什么会恨不得你去死。”
怎么又扯到了陆尚,简夕疑惑的看着冷雨泽,到底还有多少事情是她不知道的,陆尚恨她不是因为姜黎嘛?难道还有其他她不知道的原因嘛?
冷雨泽似乎看透了简夕的心里的疑问,缓缓起唇:“陆尚恨你是因为你的父亲,无关姜黎,当年他在外面的养的小情人沈瑜得了抑郁症,在一个机缘巧合的情况下和你父亲简振雄认识,你父亲觉得她可怜便对照顾了一些,处在抑郁症中的沈瑜便对简振雄有了依赖感,却引来陆尚的妒忌和你母亲的猜忌,可沈瑜终究还是没有挨得住抑郁症跳楼自杀,这其中少不了陆泽川母亲王玥的手笔,沈瑜死后,曾请求简振雄自己不愿和陆尚有任何的瓜葛,连死都不愿意,为此简振雄在沈瑜石碑上刻上了简振雄妻子之墓几个字,就是这举动让你母亲下定了决心。”
“什么决心?”简夕迫不及待的问道,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为什么她一点都不知道,的确在十一二岁那一年父母亲之间的似乎发生了变化,每天放学回家都能听见父母声的争吵声,在一年之后母亲便消失了,可是当时太小不懂,如今想来简夕止不住打哆嗦。
冷雨泽似乎在吊简夕的胃口,他也没有打算给简夕说关于那个人的事,便从手机里翻出一张照片。
简夕夺过手机,照片里的人是母亲,是消失已久得母亲,是她日思夜想的母亲,眼睛蒙上一层水雾。
可简夕仔细一看,照片里的母亲不似她记忆里的温柔委婉,那双眼睛竟然还透着些许的狠辣,这是她从来都没有见过的。
而且左手上竟然有纹身,她不相信,便想仔细去看看,却被冷雨泽抽过手机,冷雨泽又是以一种复杂的神情打量着她,许久嘴角上扬,轻哼一声说道:“简夕想知道更多的事情吗?我相信你是个聪明人,知道该怎样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