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夕刚下了飞机,陆泽川就打来电话。
“到了嘛?”
沉稳磁性好听的声音让简夕心口一暖。
“嗯,我刚下飞机,你什么时候回来?”
“大概十六天的时间,你好好的照顾自己,我让柳旭暗地里保护你,遇到什么事情第一时间要给我说。”
“我知道了,你好啰嗦啊!”简夕嘟了嘟小嘴。
电话另一头传来清脆的笑声,继而说道:“我啰嗦,小夕你这是嫌弃你男人嘛?是不是觉得我不再身边你就可以反天了。”
“嘿嘿,就嫌弃,你个老男人。”
“老男人,我不过是比你五岁,怎么就老男人呢?好吧!即便是老男人,你不也是爱的死去活来的。”
简夕听着电话另一头男人的话,气的直跺脚。
“老男人,臭流氓,老色胚,我不说了,车来了。”
“小夕,等我回来,不要主动去招惹,既然这是你的选择我尊重你,你要干的事,作为你的老公我无条件的帮你,可我只有一个要求,你必须无事。”
这几句话彻底的暖在了简夕的心窝里,说不感动是假的。
简夕挂了电话坐上出租车,出租车是个三十多岁的光头男人,从视镜里不停的瞄车座上的简夕,一脸和善的说道:“小姑娘看起来有点陌生啊!是第一次来S市嘛?”
“不是。”简夕淡淡的回了一句,这个男人不简单,陆泽川说过冷雨泽这个人心思缜密,不相信她和陆泽川闹扳了,想办法会试探她的,果然刚出机场就来了。
男人看着简夕精神不佳,又笑呵呵的说道:“小姑娘看起来心情不好,是不是和家里人吵架了。”
简夕并没有马上回答,而是目光转向窗外,定定的看着,似乎忧伤的无言于表,似乎先去了某种痛苦的回忆中不愿提起。
大概半个小时,出租车停到华业小区,简夕付了车钱,便提着行李箱走进了先去了。
光头男将放在车头隐秘角落的摄像头去了下来,将刚刚车里视频发了过去。
简夕从二楼楼梯间的窗户看了过去,果然陆泽川说的不错。
简夕坐电梯直达二十八楼,1608这件房子是她的,当初简家落败,她无家可归,便用仅有的钱在华业小区买了一套房,六十平方米,不大不小,她原本是将这里给浅洛作为一个容身之地的。
五年没有来过了,房间里覆盖上了一层厚厚的尘土,房间的角落里也布满了蜘蛛网,简夕打开窗户,透透风,可内心却是很沉重,浅洛之前没有苏醒的下落,而她这个姐姐却没有去看过她几次,她会不会心里怨恨她这个无能的姐姐。
简夕里里外外将房间里清理净,在整理卧室在枕头下面看见了那张全家福,照片里母亲端庄的坐在椅子上,而父亲笑呵呵的一手抱着她,一手抱着还在哭鼻涕的浅洛。
简夕翻过照片看见那几个扭扭曲曲的小字,泪绷不住的流了下来,她的浅洛受了很多苦,原以为这些都是那个一直宠爱她们的父亲给予的,可有人告诉她父亲并非是那样的人,她想要知道当初的真相。
找了个相框把相片小心翼翼的装在里面,放在床头。
突然门铃响了起来,简夕蹙了蹙眉头,她前脚刚到就有人知道她在这里了。
简夕从满眼看了一眼,是沈言,他看起来似乎瘦了,脸上也憔悴了不少,也邋遢了许多,脸上的胡渣看起来许久都没有挂过了,一身名牌西装穿在他身上松松垮垮的。
就好像一个堕落者,简夕不解,听陆泽川说陆老爷子将他认祖归宗了,如今也是陆氏的总裁,他还没有什么不满足的,不过想起悬崖上的那件事他也有份,便没有看门,曾经她心里清楚这个男人帮她,接近她是有目的,可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他是想要她和陆泽川的命。
门铃响了十分钟后安静了下来,简夕透过猫眼人已经不在楼道里,稍稍舒了一口气,可一想到这个人以后还回来,她就发愁,她不是什么圣母白莲花,沈言做出那种事,她不可能当没事发生一样把人恭恭敬敬的请进门。
沈言并没有走,而是站在猫眼看不见的地方,他就知道她迟早会回来的,因为她唯一的亲人还在S市,所以他派人日日蹲守在机场,火车站等关口,今天他在云之巅喝的昏头昏脑的,当听见她出现在机场,他的酒瞬间就醒了,那颗马上要坏死的心慢慢的动了起来。
大概半个小时后沈言离开华业小区,抬头看向二十八楼简夕居住的方向,可沈言不知道,此时简夕就站在窗帘眸子中的冷漠与楼下目光渴望炽热的沈言形成的鲜明对比,她想她恐怕再也不会相信这个男人的。
可简夕不知道有一天她会为这个男人哭的肝肠寸断,甚至一度没有活下去的勇气。
傅蝶这几天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无论江城给她打了多少电话,她都不想接,甚至把手机关机,她不明白之前他明明很好,为什么发生关系之后他就迫不及待让她喝避孕药,难道这就是男人,得手就不珍惜了,渣男。
傅蝶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这几天因为这件事她都几乎没有吃过什么东西,翻来手机点了几样爱吃的外卖。
十分钟后传来门铃的声音,傅蝶心里感叹现在送外卖简直神速,穿着拖鞋去开门。
见到门外不是送外卖的,而是某个不想负责的臭男人,生气的甩门,男人却快速的闪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