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男人的背景,简夕摸了摸脸蛋热热的,心里被幸福溢满了,心里不由得感慨自己失忆前肯定做了不少的善事,不然老天怎么会给她这么一个十全十美的男朋友呢!
可下一刻她的心脏猛地一痛,脑子又开始昏昏沉沉了,眼前也变得模糊,简夕抬头眨巴眨巴眼睛,想要自己清醒一下,可步入眼帘却是一层玻璃,简夕摇了摇头,再抬头看去,一个男人悬挂在树枝上,他的胸口被一枝粗壮的树枝穿破胸膛,血滴在了玻璃上,甚至就好像滴进了她的眼睛里。
“啊啊啊~”简夕失魂大叫了起来。
陆泽川从厨房疾步跑了出去,他的心猛地一颤,看着沙发上将自己蜷曲成一团,双手紧紧的抱着脑袋,一双清澈的眸子此时也弑红一片,全身都在剧烈的颤抖着,她的牙齿紧紧的咬着下嘴唇,脸色死灰一片。
陆泽川蹲下身来,想伸手安抚他,可却被女人躲开了,陆泽川心里一片苦涩,老天似乎在惩罚他,当他有贪心时,都会给他当头一棒。
有时候他在想自己是该开心了,还是该绝望了,简夕认定他陆泽川死了,变得精神异常,是不是说明在以前的简夕心里还是爱着陆泽川了,可是他知道只要记起以前的事情,即便简夕爱着他,也不会留在他身边。
沙发上的女人突然坐起身来,一双红肿的眸子就这样盯着陆泽川,陆泽川也回望着她,他心好像在打鼓一般,砰砰的。
女人眼睛里有了湿润,她的嘴唇开始颤抖了起来,仿佛整个灵魂都在颤抖,许久那张苍白无力的小嘴微微张开,又合上,连连这样几次,每一次仿佛都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陆泽川仿佛等了一个世纪,缓缓的听到那三个字。
“陆~陆~陆泽川。”
这句话如同千斤重的铁锤砸向了他的胸口,一时间竟不知该做出什么样的表情,该怎样做。
说完这句话,简夕身体瞬间软了下去,双眼失神的看着天花板,许久眼角便滑落这个豆大的泪珠,泪珠似乎还带着些猩红。
许久缓缓的闭上眼睛,昏厥了过去。
陆泽川不知道,那日的场景是简夕的噩梦,她以为陆泽川死了,一时间她在心里将自己判成了十恶不赦的罪人,姜黎因为自己的父亲死了,陆泽川因为自己也死了,即便之前又多委屈,有多不甘心,有多恨,可还是心痛的快要死掉了。
威森深更半夜再一次被陆泽川叫了过来。
威森从卧室出来,推门进了书房,就被一股烟草味熏到了,不免蹙了蹙眉头。
“自己的身体还要糟蹋到什么时候,还抽烟,我看你哪一天把自己能作死。”
说完便打开窗户通气,有些生的瞪着陆泽川,恨铁不成钢的的说道:“她的病越来越严重了,更本是无前兆的发作,不能这样下去了。”
“那~该怎么办?”陆泽川艰涩的开口说话。
“有些事情不是逃避能解决的,既然她接受不了你的死,说明她是喜欢你的,为什么不能将所有的事情摊开了说。”
陆泽川并没有说话,威森继续说道:“她这样迟早会疯的,一边沉浸在他的深情蜜意中,一边却被脑子那个意识折磨的生不如死,长期下去,你觉得她还能支撑多久。”
陆泽川没有说话,只是一根接着一根抽着,威森二话不说夺走他手中的烟还有桌子上的烟盒扔出了窗台。
有些恨铁不成钢咬牙切切的吼道:“你倒是说句话啊?”
许久威森耳边传来陆泽川沙哑酸涩的声音。
“有没有一种药可以忘记过去。”
威森蒙住了,他等来的却是这句话,他看着眼前这个有些颓废的男人,不可思议,到底是什么让这个男人不惜说出这样的话,也不愿意让那个女人想起以前的事情。
“你~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威森还是问出了口。
一如以往的沉默,威森以为他不会说,可耳边传来陆泽川无比心酸的声音。
“我犯了错,我把她关进监狱里三年,不为别的,只是因为她的父亲害死了姜黎。”
威森不由蹙了蹙眉头,有些不可置信的问道:“你不是糊涂的人,我认识的陆泽川不是不明是非的人。”
“老爷子让她给阿黎陪葬,买好混混准备先奸后杀,让她身败名裂。”
“所以你是在保全她。”
陆泽川缓缓的闭上眼睛,继续说道:“是也不是,当时我心痛欲绝,也被怨念冲昏了头,本想顺着老爷子的意,可最后我还是把她送进了那座岛,关进了所谓的监狱里。”
“或许她会理解的,毕竟老爷子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人,他让简夕死,就会想尽办法,为什么不说出来了。”
陆泽川酸涩一笑继续说道:“三年后她出狱了,做在了清洁工,我心里好恼,好气,她怎么变得一个卑微的简夕,一个连自尊都不要的简夕,我折磨她,羞辱她,可我没有想到她用火灾来逃离我,我更没有想到老爷子死性不改,居然打掉了我们的孩子,傅梓修不是从哪里得到的当年她妹妹浅洛被羞辱的视频给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