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泽川给简夕打了电话过去,一阵机械的女声传了过来,她的手机关机了,陆泽川踩住油门极速的往回赶,陆泽川多多少少的知道简夕的习惯,简夕很少手机关机的。
又是一通电话打了过去,电话接通。
“柳婶你到海天一色了没?”
“我刚刚去超市买了菜这准备回去了,少爷怎么呢?”
“没什么。”
陆泽川匆匆挂了电话,眉心跳动的更加厉害,甚至连握着方向盘的手都有些哆嗦。
一路飙车回了鹿苑,陆泽川疯了一样向别墅里跑,心里那抹不安越来越强烈,直觉告诉他简夕出事了。
咔嚓一声门开了,陆泽川被眼前的场景震的不知所措,一地狼籍,他最心爱的女人躺在血泊之中,陆泽川颠颠撞撞的跑了过去,甚至还栽了好几个跟头,陆泽川怎么也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一切是真的,可是那一股血腥味传来,陆泽川整个心都被撕裂了一般。
陆泽川急忙掏出手机,哐嘡一声手机摔落在地,陆泽川手抖得拿不住,他极力的克制这自己的不安、害怕。拨通了电话。
“喂!五分钟之内必须到达海天一色,快!快!”
后面几个字几乎都是吼出来的,电话另一头听到陆泽川声音中居然带着梗塞,从未见过这般的陆泽川,恺撒拿起医药箱一路急飙海天一色。
陆泽川弯下腰探了探地上女人的鼻息,又趴在女人胸膛片刻,他稍舒了一口气。
陆泽川小心翼的抱起女人走向卧室,地上血渍让他整个身子都凉透了,他见过比这还要血腥的场面,他从未有过任何的感触,可今天是简夕,倒在血泊之中的人是他放在心尖上的简夕,他觉得自己心被人活生生的掏了,这样的场景他何尝不熟悉。
老天爷啊!难道要他再经历一次挚爱在他眼前一点一点没了呼吸,一次就要了他的命,他还有几条命再经历一次,他经历不起,也承受不起。
是他陆泽川不配有心爱之人嘛?陆泽川一遍又一遍的问着上苍,他这样一个无神论者此时此刻却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祈祷着。
陆泽川将简夕放在床上,迫使自己冷清下来,他拿来医药箱从里面拿出药酒,还有棉签清理着简夕后背上的血迹。
三分钟后恺撒出现在海天一色,从额头处的一层薄汗可以看出是他这一路是急奔而来。
“四少,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了,是你受伤了嘛?”恺撒在一楼大厅看到玻璃碎片还有血迹。
陆泽川急忙给简夕套上睡衣,盖号被子出了卧室。
“恺撒上来。”
恺撒看着陆泽川没有身上并无异样,只是脸色有些煞白,嘴唇有些发紫,恺撒心里舒了一口气,那地上的血渍是谁的,
恺撒带着疑问跟着陆泽川进了卧室,看到床上的女人恺撒蹙了蹙眉头,他当然认识,整个S市谁不认识,更何况他在陆泽川身边这么多年,他自小便跟在陆泽川身后,他是陆老夫人专门为陆泽川培养的医生,他的医术放眼整个医学界是数一数二的。
恺撒走到床前从医药箱里拿出手电筒,撑开女人的紧闭双眼瞅了瞅,不经意间看到简夕手腕上那道旧伤疤出声询问道:“她手腕上的伤疤是怎么来的?”
陆泽川心里猛的一痛但还是开口说道:“之前被老爷子带走,回来以后手腕便裹上一层白布,沈言说她有抑郁症,有自残的倾向,我~当时没有相信,我一直以为她在作秀,是为了离开我玩的心机。”
“她身上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她的确有严重的抑郁症,只有到了什么程度,毕竟我手上仪器不全,没办法给你准确的答复,必须去趟医院,还有她背后的伤也不小,我这里有药膏。”
“她什么时候醒?”陆泽川失神的问道,他当初就该信的,为什么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