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禁闭的急救室,简夕两腿止不住的打颤,她抬头泪眼朦胧的看着身侧这个男人。
“你不是说是有苏醒的迹象吗?为什么会被推进急救室,还是说你又在折磨,这也是你对我不听话的折磨。”简夕几乎嘶吼了起来。
陆泽川同样看着急救室的大门,选择无视了简夕的质问。
“你说话啊?”
陆泽川的沉默无非让简夕更加确定了这就是对她不听话的惩罚,怪不得回来这几天无论她怎样,他都百依百顺,原来如此。
“陆泽川,为什么要逼着我恨你。”
陆泽川依旧没有说话,转身对上那双憎恶他的眸子,陆泽川冰冷的语言传送简夕的心脏。
“你说的都没有错。”说完大步从简夕的身侧离开,只留下一个决绝的背景。
身体全身失了力气,伸手扶住墙壁才让自己没有倒下去,眼睛没有离开过急救室亮着的灯牌。
足足两个小时急救室的门开了,简夕踉跄的跑了过去,看着没有血色的浅洛,心普通被刀割了一般。
浅洛被推进了VIP病房里,简夕在病床让从步不离,整整待了一天一夜,她觉得自己从前是多么的愚蠢。
她还清晰的记得,当江城第一带她来这里见浅洛时,她那时候居然还对陆泽川感恩戴德,如今看来这个男人就是恶魔,不肯放过她,从逃跑到现在这个男人都用他的手段告诉她,她简夕这辈子怎么都逃不开他的手掌心,乖乖的成为他的手中之物。
第二日、第三日、第四日简夕都陪在浅洛的身侧,面对着病床上的容颜,简夕纠结了,她居然有些希望浅洛不要醒来,是啊!她的妹妹向来单纯,没有经历过人心险恶,可是自从简家落败,她经历的那些事情,浅洛还能接受吗?如今她为鱼肉,人为刀俎,她该如何保护她这个妹妹。
不知何时睡觉了,醒来以后简夕发现自己已经在鹿苑了。
看着身侧床榻的男人,简夕爬了起来伸手双手对准身侧这个沉睡的男人,曾经有多爱,简夕如今有恨。
如今的一切都是因为这个男人给的,将那些莫名的罪名强加给她,既便身为罪犯的女儿,可是那三年她已经还了。
简夕掐住陆泽川的脖颈,只有一用力,她就可以解脱了,只要一用力她就不会被这个男人威胁了。
可就是在她准备用力的片刻,脑海里闪过那天雨夜的画面,她不想和杀人犯的父亲一样。
手颓然没了力气,没有用力不是因为还爱着,而是不想成为人们口中的正真的杀人犯。
简夕下床走到被陆泽川钉满防护栏的窗户前,伸手去触碰冰凉的触觉传来,直到骨髓里。
床上的男人也睁开眼睛,侧目看向窗户前的女人,其实在女人醒的时候他便已经醒了,还有脖子处传来的窒息感,但男人没有多想什么,片刻间便沉睡了过去。
安静的房间里只能听见男人熟睡的鼾声。
简夕更本没有办法和这个男人待在一个房间里,便出了卧室。
这是凌晨三点中,天还是黑的,简夕坐在天台上,双手紧紧的抱着腿,仰望星空。
一切都很安静,安静的让简夕想起了一些事情。
就在不久之前,陆尚在洛城找到她,简夕一点都不惊讶因为找到她是陆老爷子。
不过简夕还是挺幸运的这一次陆老爷子居然没有像上一次把她关起来,只是告诉了她一些事情,一切她从来都不知道的事情。
还有帮陆泽川解决了一个麻烦,一个让她都纠结了许久的决定,当那一天冰冷的器具穿过她的身体,甚至没有用麻药,也就是在那一天她第一个孩子没了,说不上是什么样的感觉,有心疼但也有幸运,幸运这个孩子不是她亲手拿掉的,如果一开始注定是个悲剧,又何必让他开始呢!而这一切陆泽川不会知道,她也不会说,就让这一切都烂在肚子。
冷风袭来简夕将身子缩了缩,突然手机响了。
【晚上睡不着何不出来放松放松,我在云之巅等你。】
看着这条消息简夕的嘴角抽搐了一下。
三十分钟后一辆劳斯莱斯停在了云之巅的门口,车里下来一个女人,一身红色高叉的吊带裙,一张精致到极致的妆容,一张红到妖艳红唇,门口的男人不经意的咽了咽口水。
这个女人的变化被男人看在眼里,但却也什么都没有问,男人伸出手拦腰抱着女人走进了云之巅,女人回眸看了一眼身后的车,那是陆泽川的车。
可就在女人和男人进去之后,在不远处一个男人从一辆迈巴赫走了下来,靠在车前抽了几口烟,也看不出什么神情,几分钟后男人走到垃圾桶前,扔掉了烟头,转身也走进了云之巅。
在雅间里,男人倒了一杯茶递给女人,然后双手交叉放在脑后,声音中带着一抹懒散。
“真没有想到你会真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