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夕瞬间站了起来,一股怒气冲上头,转身看着黑夜中的那个人。
“是~陆总说的是,我没有自由,我就是你的一个玩具,你不是想知道我和谁聊天嘛?”简夕将手里的手里扔了过去。
“看啊,没有密码。”
陆泽川接过手机,并没有打开而是走了过去搁置在沙发上。
“简夕,几个月不见你倒是变了。”
“我一直都是这样,只不过过去瞎了眼,心被猪油蒙住了,喜欢上一个更本不喜欢我的人,如今我迷途知返,幡然醒悟而已。”
陆泽川撇过头嘴角在简夕看不见的地方微微上扬,这才是正真的简夕,这个才是曾经S市最骄傲的红玫瑰,她骨子里有些东西是磨灭不见了,即便是过去那样的三年里,他差一点就以为简夕不是简夕了。
“哼,迷途知返、幡然醒悟,但愿你真的迷途知返,幡然醒悟而不是强撑着。”
“呵,陆总把心好好的放在肚子里,我简夕对你没有半点非分之想,我简夕不爱了。”
陆泽川的心被狠狠的敲击了一下,好一个不爱了,可他陆泽川偏偏就让她爱,不爱也罢!他生来偏执。
“有些事情不是你说了算。”说完这句话,陆泽川大步从简夕的身侧跨了过去,直到外面传来车离开的声音。
简夕重新坐在沙发上看着外面,她没有说谎,当陆泽川在游乐场说出他对姜黎的爱此生不渝时,虽然她早就知道,当陆泽川再一次用浅洛威胁她的时候,心底仅存的一点爱便被她彻底的抹杀,她活了过来了,过去那些自责、愧疚、卑微、她通通都不要了,是杀人犯的女儿又能怎样,她也有活下去的资本,凭什么被他人指着鼻子骂一辈子,凭什么?
对于姜黎的事情她也付出了代价,本不该属于她的代价。
陆泽川我不怕你了,既然你想要纠缠,那我就奉陪到底。
黑夜不会停留太久,而黎明也会到来。
郊外一个废弃的修理厂里,一个老婆子被关在这里有五天了,这五天里没有进过一点米水,饿的老婆子有气无力的瘫坐在昏暗的房间里,敲打着被紧紧关上的铁门。
毕竟是年纪大了挨不住饿,眼前一片模糊,嘴唇上也结出了一层干痂。
门开了,一个男人走了离开,与这个昏暗的房间格格不入,房间里甚至有一种恶臭,毕竟老婆子在这个小小房间里被关上了五天了。
老婆子跪地连连求道:“先生,我错了我不应该利欲熏心,求先生放过。”
“错了,错在哪呢?那天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我,否则你就永远的关在这里。”
老婆子一下慌了,短短五天她都受不了,更别说在这里待上一辈子,虽说自己没有啥亲人,可她也不想让自己的晚年生活过得凄惨。
“先生我说,在柳管家找我的第二天,我在回家的路上便遇见一个男人,他给我一大笔钱,让我趁着先生不在家,把他交给我的粉末倒在夫人的水了,其他的事情我真的不知道,先生我真的不知道夫人喝了那杯水变的异常,甚至出现了幻觉。”
“那天夫人到底是怎么一个样?”男人起唇问道。
“夫人大吼大叫了起来,一会说自己是杀人犯,要~要偿命,一会又说自己没有错,不是杀人犯,疯狂的砸东西,疯疯癫癫的。”
“房子是怎么烧起来的。”男人又继续的问道。
“这个我真的不知道,夫人发了疯把自己关进卧室里,不到一会房子便烧了起来,后面的事情我真的不知道了,先生我错了,饶好了我吧!”张婶连连磕头认错。
“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那个男人长什么样?”
“我不知道,他带着帽子又带着口罩,遮的严严实实。”
男人向外面的人招了招手,柳旭走了进来。
“boss”
“送到警察局去。”
说完陆泽川便离开了房间里,仍由房间里张婶哭天喊地的求饶声。
坐回车里,陆泽川打开空调让周遭暖和起来,明明热的要死,陆泽川却感觉有一股凉意,渗进了骨子里。
那个男人到底是谁,非要致简夕于死敌,起初他以为或许是简夕要逃走的障眼法,可是他想错了,这不是多此一举嘛?更何况简夕与这个张婶无仇无怨,也没有必要拉她下水,鹿苑外面的监控他见过,当天有一辆黑色的迈巴赫出现在鹿苑的附近,可以没有拍清楚车牌号,当初苏宇在康达医院里,他记起来了沈言曾经去了洛城,救走简夕的人或许是沈言,可买通张婶下药的人是谁,是老爷子还是~陆泽川猛地想起一个人来,那个人也恨简夕,会是他吗?
简夕躺在院子里的躺椅上闭着眼睛晒着太阳,在洛城的时候她养成了这个习惯。
突然一道黑影挡住了阳光,简夕皱了皱眉头,她以为是陆泽川,并没有理会而是慵懒的翻了个身。
“简夕”一道女人的声音传入耳中。
简夕这才微微睁开眼睛,看清眼前的女人,简夕慢悠悠的站起身来说道:“陆夫人。”
陆夫人简夕还是知道的,不过岁月不饶人啊!陆夫人看起来苍老了不少,或许说也该老了,陆泽川是陆夫人与陆老爷子晚来得子,快四十的时候才生的,陆夫人比陆老爷子大十岁,陆老爷子今年年初刚刚办完六十大寿,而简夕清晰的记得这个陆家女主人却没有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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